☆、斗笠下的慕容郎 - 公子,不耍贱可好 - 萧四娘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斗笠下的慕容郎

楼裕放下手中的信,略微的思忖了一下提笔飞快的写了回信之后仔细的以蜡封信递了过去:“派人加急送到祁阳山庄。”

身边立着的李长是他身边的心腹,一言不发的接过信之后退了出去。

桌子上的灯盏有些暗了,他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神色。

侍女连忙换了一盏亮的,顿时满室生辉。

月影西沉,天还未亮,他竟是一宿没睡。

那边传来话说要加紧行事的进度,否则成事无望。可是现在形势这么不明朗,派出去的很多人都没有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一切就好像被卡住了一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头痛过了,脑子里飞速的转着,想着每一条可用的线,可是又一一的被掐断。直到李长带来的武林盟主谢之晋的亲笔信时,他脑中灵光一闪,才仿若寻到了出口一般。

谢之晋写的这封信中的大意是,令牌被抢案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进展,希望他能前往祁阳山庄相助。

楼裕和谢之晋之前并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只是谢之晋身体不好,有一次旧疾复发的时候他刚好在场,救了他一命。

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谢之晋却记在了心里,一定要楼裕在祁阳山庄小住几日以谢他救命的恩情,楼裕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两人皆是江湖中盛名已久的君子,共同之处也甚多,相处了几天之后这么一来二去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只是谢之晋总念及楼裕的救命之恩,对他除了兄弟的亲密之外更多了几分敬重。

楼裕知道他一定是没办法才会来麻烦自己的,所以回信中只有两字:勿忧。

这一封信成功的让楼裕找到了最终的那条线,他之前一直都在构思各种各样的奇谋暗计,却忽视了最简单但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守株待兔。

最后的一块令牌在谢之晋手中,只要好好的设计,何愁寻不到那抢夺令牌之人。

他扬手熄灭了燃的正旺的灯火,黑暗中也仿若行在白日中稳步的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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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香半夜被噩梦吓醒之后又接着睡了,回笼觉最是昏沉,正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之时,有人用力的摇晃着她:“喂!柳暗香,醒一醒。”

她心烦意乱的挥开那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人低沉着声音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我了。”

柳暗香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早就已经大亮了。身下一直在摇晃,她揉了揉睡意盎然的双眼,就对上了楼裕那双满含着笑意的眼睛。

她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早就不是风波院舒适柔软的大床,而是楼裕那非常腐败的豪华大马车上。

渐渐的,楼裕的视线从她的眼睛向下移了移,她下意识的向下看去,顿时一张老脸爆红。

她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寝衣,可能是她睡相不太好,寝衣中间的带子不知何时开了,露出了里面嫩黄色的肚兜,以及还算明媚的春光。

她慌里慌张的背过身去整理好衣服,后面他欠扁的笑声传来,她的脸就更加的红了:“你无耻。”

他坐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选择无视继续背对着他:“你流氓。”

他伸手绕到她的身前,是一套淡紫色的衣裙。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去,他还不忘记继续的刺激她:“我好心好意的帮你拿衣服,你却一副看色狼的眼光看着我,也就包子大小,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她气的有些抖:“你,你......”

你才包子呢!你全家都是包子。

“哈哈哈......”身后的贱人楼笑得开怀,而柳暗香的脸色更黑了。还记得上一次和楼裕共同乘一辆马车的时候,这货就一直笑她笑个没完。这次又是这样,岁月一直在变迁,可是他嘲笑她的节奏却永远不变。

她恨啊!恨自己竟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穿好之后她坐在蒲团上,旁边的楼裕肩膀还在抖着,明显的还深陷在刚才的“笑话”中难以自拔,她小宇宙终于爆发拿起旁边一个小几上放着的书就砸了过去:“你还有完没完。”

楼裕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柳暗香有些得意:哼,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下一秒,楼裕出口的爆笑让柳暗香彻底的心灰意冷,她脸色有些白的抹了一下脸,看来想要翻身得等下一辈子了。

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柳暗香掀开马车窗前的挂帘往外看去,已经出了金陵城,马车现下正往南边去。官道宽敞道路也是一路的平坦,马车行的很是稳当。

回过身,见楼裕已经平静了下来,柳暗香才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邺城祁阳山庄。”

“祁阳山庄?”柳暗香惊呼出声,心里那点不愉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你是说去祁阳山庄?这么说的话能看见谢盟主了?”终于能见到那英雄的真容了,她很喜悦。想当初从雀儿那听说谢盟主的拉风事迹之后她就一直十分的崇拜于他,没想到跟着楼裕这贱人居然还能有看帅哥此等好事,就算是被楼裕压榨也值了!

楼裕看她从骨子里往外涌出的花痴样心下很是不舒服,虽然知道她没见过谢之晋,但是光是听到谢之晋这个名字她就开始这样还是让楼裕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机感。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柳暗香欢喜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僵硬的偷偷斜眼看过去,楼裕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黑下脸来,而是嘴角微微的勾起,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意直达眼底。

不是应该醋意大发然后冲着她大吼大叫才对吗?这么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真的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不知怎的,她心下有些失望。

接近黄昏,马车行到了一片树林之处,柳暗香有些尴尬,视线不断地往楼裕那边去。

楼裕了然,叫住前方驾车的车夫说歇一会儿再走,柳暗香一脸感激的看向他之后下了马车往树林深处而去。

都怪楼裕,干吗带这么好喝的茶,她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大半壶的越州寒茶就通通的进了她的肚子里,弄得现在这么难为情。

方便了之后,浑身舒畅的她抻了抻腿往马车那边走,百步之外看清前面的情况顿时就愣在了当地。

十来个黑衣蒙面的人皆是手持长刀,刀法凌厉狠辣,每一刀皆是往关键的部位招呼。而被围住的两人中,刚才驾车的车夫手持双短剑,身形快如风,是柳暗香没有见过的路数。而楼裕则是手无利器,只用掌力与之搏斗,长袖翻飞之间掌风疾驰。

两人虽然在人数上落了下风,可是实力却是远在黑衣人之上的。但是黑衣人很明显的是死士,以车轮战发力,那股拼死的劲头异常的难缠。

柳暗香不会武功,就算是有心帮他们也无力。与其冲出去让他们分心,还不如躲的好一点还能看场精彩的比武,要知道这么高水平的较量可不是凡人能得以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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