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骗纸
纪良辰走了之后,楼裕回到了卧房之中,刚才他口中说的那个睡着了的楼夫人正把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望着棚顶。
楼裕脱了外衣和鞋袜上了床,伸手蒙在了柳暗香的眼睛上:“怎么还不睡?”
眼前的明亮被人为的遮挡住,黑暗来的突兀。当视觉消退的时候,其他的感觉就会无限倍的被扩大。鼻尖那人身上淡淡的茶香扑鼻,耳边那人的心跳如旧的频率,柳暗香顿时心安。
掌心中她的睫毛上下的动着,像是一把细小的刷子刷着他的手心,刷着他的心。
“你不回来我怎么能睡得着?”轻轻的,她开了口,从楼裕这个角度看去,她粉红色的樱唇微张,露出一点儿皓白的贝齿,这话说得也是让人异常的心醉。
楼裕放下手掌,单手支着头看着她:“夫人最近很是上道,这甜言蜜语的把为夫的心都说化了。”
这就叫甜言蜜语?你说的这个才更像吧!柳暗香腹诽着,却是没有说出口。两人难得的温馨一会儿,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
她不想惹祸上身,可偏偏某人祸起萧墙。楼裕眼中仿佛有淡淡的光晕在流动,低声的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什么,柳暗香顿时红了脸颊。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这个?”
楼裕丝毫不要脸的回道:“这可是白日里你说的,要是我赢了今日的比试,你就答应我的。现在我赢了,你却不依了,楼夫人,你这是在玩弄我这一颗纯真善良的男儿之心啊!”
“你这也叫赢了?”柳暗香偏过头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愤愤不平:“慕容中了毒,你这赢得根本就是胜之不武,你还要意思以此来让我兑现承诺。楼公子,别这么不要脸好吗?”
“你敢骂我?”楼裕浓眉危险的挑着,腾地坐起身子,一只手轻松的攥着柳暗香的两只手,又重复了一遍:“你敢骂我?”
“你要干什么?”柳暗香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平平淡淡的问道。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奇怪了。自从两人真正的在一起之后,楼裕就找各种理由来行不道德之事,习惯成自然,柳暗香对楼裕的求爱也不那么反感了。
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今天很累。”柳暗香无视他晶亮亮的双眼,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楼裕自然是明白今天是不能兑现承诺的,心里暗自咬了牙,却是忽然有了别的算计。用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袭上柳暗香的咯吱窝,下了狠心去咯吱她。
“哈哈哈.....不要......”柳暗香最是怕痒,却是不知道楼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楼裕,你放开我......哈哈哈.......别这样.......”
“求饶!”楼裕丝毫没有心软,高声的命令着,小样的!这夫纲必须要立起来,不然以后这家里就没有秩序了。
“我求饶,我求饶.......放了我吧!哈哈哈......”她使劲的动着腰身,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说我爱听的!”
“夫君我错了......夫君我错了......”柳暗香丝毫没有骨气的一叠声的喊着,脸上笑得都快僵了。
“这还差不多。”楼裕终于大发善心的放开了她,那只快要逼疯柳暗香的大手终于撤下去了,柳暗香喘着气平复着心情。用手背使劲的抹了抹眼泪,狠狠的瞪着他,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看着她吃瘪的样子,楼裕心里这个舒坦。刚才对季歌白的厌恶,和纪良辰说话的疲累顿时一扫而光。
所以说,虐娘子什么的,真是解压的一大神奇啊!
“楼裕,方便让我进来吗?”门外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柳暗香一下子就傻了。这不是慕容流风的声音吗?
本来还想着继续解压的,却硬生生的被打断了,楼裕再次咬了咬牙,坐了起来。
“进来吧!”
柳暗香脱离了桎梏也坐了起来,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看向来人。
果然是慕容流风,依旧是今日白天的紫袍装束,却是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来是中过毒的人。那脚步匆匆,几步就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柳暗香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你不是中了毒昏迷不醒的吗?怎么现在就能出来晃悠了?莫不是回光返照?”
慕容流风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头紧锁着没有回答柳暗香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冲着楼裕开口:“季歌白死了。”
“什么?”
“我按照原计划夜探季歌白的练功之地,却是一无所获。然后想着我身份比较安全,冒一点儿险无妨,就去了季歌白的住处。他的房间黑漆漆的,我刚想着把窗户纸捅破看看屋内的情况,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季歌白的尸体躺在了地上,一剑封喉,是极快的剑法。”
季歌白被杀了?这条线索算是彻底的断了下来。不过季歌白死了,到底能对那人有什么好处呢?
状况外的柳暗香不太明白其中的暗潮涌动,但是有一点,她很是惊讶:“你是装中毒的?”
“你这次反应的还挺快的嘛!”交代完了事情,慕容流风就又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了,笑嘻嘻的看着柳暗香。
柳暗香斜着眼睛看着陷入了沉思的楼裕,只觉得自己都能喷出火来了。这两个人瞒的滴水不露,让她一个人做傻瓜。怪不得楼裕看见慕容流风中毒一点儿焦急的样子都没有,枉她还为了慕容流风担惊受怕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这居然都是假的!
骗纸!两个大骗纸!
“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你家阿裕的主意。”
楼裕从思绪中走出来,就听见慕容流风这一声撇清关系的宣言。回过头来看着柳暗香的脸,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怒气,心里暗骂着慕容流风真不是兄弟。
昨日的机场比武完事了之后,楼裕深思熟虑过后找了慕容流风商量第二日比武的事情。
楼裕猜想的是,两人被分到一组,然后季歌白坐等着他们自相残杀。如果季歌白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这就是绝好的选择。季歌白又是主办人,在抓阄上面做点手脚是很容易的。
结果真的让楼裕猜中了,第二日慕容流风抓阄的时候,看见楼裕那两个字心里的活动并不是像之前那样,而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演才逼真呢!
慕容流风是天生的演技派,这一点从柳暗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可见一斑了。再加上他神医的功力,用了点药物,就能达到“我中毒不清”这个境界了。
一切进行的顺利,慕容流风倒下,顺理成章的回了自己院子了修养。不过,在床上装死的他十分的痛苦,不仅不能乱动,而且还要听着那两个人的甜言蜜语,腻腻歪歪,当真是活受罪。
那两人终于离开的时候,慕容大少活了过来,翻身下床,前往季歌白的练功房。这几日他留心观察过,这是季歌白平日里最常来的地方。如果能够交手的话可以一探虚实,看看季歌白是否会无相神功。如果正好季歌白不在的话,那可以四处找一找令牌的下落。
练功房里空无一人,慕容流风四处翻了翻,其实真的没什么可翻了,一眼望过去,一件家具都没有。除了白白的墙之外,就是黑黑的地了。
不过慕容流风还是仔仔细细的又找了好几遍,几乎把每一寸的墙都敲了,万一有个什么暗格之类的呢!不过最后让失望了,一身灰的慕容大少出了门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后来他不死心的又去了季歌白的房间,于是就发生了之前所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