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乖讨巧 - 野人先生,种田去 - 麦麦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5章 卖乖讨巧

张大嘴来不及合拢的安彩,眼睁睁的看着野人手都不擦一下,拎着她的衣襟就把她粗鲁的塞进了怀里,用来时的姿势抱着,撒开腿就飞奔。

安彩先是碰了一鼻子血污,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挥之不去,想来这次是自己私逃未遂,人不予追究,没怎么折磨她,她还是乖乖做她的药膏贴,别惹人注意才是。

回到原处,安彩先去了潭边洗去了污秽,赤身裹了干净兽皮,把换下的洗净了,寻了低矮树枝挂上晾干。

左右张望,见他在火堆边看着石锅煮黑浆,无处可去且心怀忐忑的安彩一步一挪也跟着坐了过去。

此时,锅里的水才刚烧开,嘟嘟冒着热气,木头跟着把手边的材料一股脑全扔了进去。安彩在没煮烂之前,辨别了一下,发现好几株花草正是那块田里种的。

做完这些,木头继续沉默,目光瞄向远处山峦,眼波不动,无一点人气。

安彩有些耐不住寂寞,终于忍不住开口,“刚才我听你那个…..叫了,你是不是会说话?”

无人答应,只有清风过岗,呼呼作响。

“呵呵,”安彩讪笑几声,也不放弃,继续道,“那衣服不错,血污这么脏,还有泥腥,结果,放到水里漂了一漂就干净了,真神奇,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你知道,好奇,懂吗。”

“话说,你就一点不想说话?你到是看我一眼啊,皱个眉头,或是挤挤眼都行,我知道你听得懂。”

“以前你是没人说,现在有了我,不说话多浪费啊,是不是。”

安彩废话半天,人连个屁股蹲都没挪,反到是她越说越激动,直接蹲在了他的身边,侧看着他的眼睛不依不饶。

绞尽脑汁人家压根不搭理你,这种痛苦,实在有够安彩受的,渐渐沉默,她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

这人盘坐在地,背脊微微偻着,肌肉放松,脏着血污的手自然垂在膝上,肩宽,腰窄,大长腿,绝对型男标配,眼睛微眯,眼睑极缓慢的翻飞,鼻梁高挺,被毛发遮盖严实的下颚全凭想象,露出在外的脸部肌肤,紧致泛棕色,无斑点瑕疵,这么一来,到是无端看出精致来。

安彩都快被自己的想法给笑哭了,精致,他?一个野人,她究竟是什么眼神。

“诶,”不死心的安彩,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手臂上,没反应,索性用尽力气狠推了一把。

没推动一点,可那人终于把脸转过来正面看她。

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无波无澜,可安彩在瞬间就悸动不已,天嘞,这可真是莫大的进步啊。

眼见着他要回转,安彩赶紧抓住他的手臂,脱口而出的建议,“你手上脏,要不要洗一下。”

木头总算是把目光定在当场,呆呆愣愣的貌似思索。

安彩不管,联络感情的机会已然出现苗头,她不抓紧就是傻瓜,“你等下啊,我找个,找个,对,找个盛水的东西给你洗。”猛的一拍手,眼睛一遛弯就看见了平时给她装黑浆灌口的石碗。

只要木头能够像现在这样老实,安彩还是很愿意替他做些什么的,再说他今天救了她的命。

站起身来,赶忙跑过去捧着那个碗去了潭边装了整整一碗水,这碗其实只是浅口被打薄了,大小足有婴儿系脸盆那么大,分量委实不轻。

好不容易捧到他对面,里面的水洒出去一半,闹得她小心披着的兽皮湿了前襟。

安彩管不了自个,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笑眯着眼看了看他,就试探性的抓握住了他的手,见他没动,这才放下心来,拖过来后,浸入水里,小心揉搓清洗。

安彩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没有抬头,所以她没能看到,木头的视线从她的发顶延伸到水中相握的手,眼睑翻飞的更为厉害,无声无息的眼波在此时散出别样光芒。

一只手洗净,安彩正要去拉他另一只,就见人自动自发的把手放进了水里。

安彩瞪目,傻傻的抬头,人还是那个人,面目也无甚差别,只是在她发愣时,木头反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轻轻晃荡了一下。

收回心神的安彩,低头去看,见她的双手被人单手包住,手底心的粗粝正在磨蹭她的手背。

木头的乖顺让她的心情大好,忽起一念,人生是需要经历的,野人也是可以培养成听话的乖宝宝的,一切都有希望,只要你努力争取。

于是,她在洗净他的手后问道,“要不要给你洗洗头。”

话说完,安彩自己都被感动了,这到底是谁改造谁啊。

正琢磨着把话收回,结果木头这次比谁动作都快,拦腰把她夹在腋下,一溜小跑就到了水潭边。

“哎呀,别,我自己走。”差点头脚倒立的安彩,悲剧的大喊。

一屁股坐在水潭边,眼见着木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去了全部衣服,哧溜溜的就钻进了水里。

安彩心内下起了冰雹大雨,人家只说洗头,你脱这么光,算几个意思。

“诶,诶,放手,放手。”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木头一伸手,就把她本来只是松垮披着的兽皮给除了去,好样的,此地立马成TIANTI浴场。

要不是木头除了她的遮羞布后,就转过头去没多看她一眼,安彩发誓她就是咬断舌头也不让他好过。

是她自主挑起的祸端,人家最多是配合过快,安彩只能把这愚蠢行为自己咬碎了银牙吞了。

长吸了一口气,躲在他背后的安彩,摁了摁他的肩膀,让他再滑进去水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委屈手指做梳,一下一下的梳洗。

木头的毛发确实是他身上一大败笔,极难伺候,安彩的手指缝都疼了,还是只能到颈部,往下根本拉扯不动。

无奈何的安彩,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头抱怨,“打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用,一刀切了重来。”

话音刚落,木头一甩手就从刚才脱落的衣物中摸出一块巴掌大黑色菱形石块,中间厚两边薄,要不是打磨的实在粗糙到是有点像匕首。

安彩有些忐忑的接过,掂了掂分量,超乎想象的轻,眯了眯眼,右手拿石刀,左手把头发握在手上,上手就切,都没使上什么力,一刀两断,干净利落。

“什么玩意。”安彩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唾沫,都不需要思索,直接把石块藏在了自己被除下的兽皮底下。

做完这些,若无其事的继续给他梳理头发,还大好心情的给他胡乱按摩了几下。

头发洗完拧干,安彩想了想,偷摸把刀片取出,在兽皮边缘切下一长条,好整以暇的给他在脑后绑了个蝴蝶结,满意的看了好多眼,才拍了拍的肩膀,高兴道,“好了,真好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木头全湿的胡须,隐约露出唇角,微微一翘,跟着润水的眼眸,活泛生动至极。

而无知无觉的安彩,用最快的速度裹上兽皮带上刀片闪人,人家说好的洗头,别的休想。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