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会打算的安彩 - 野人先生,种田去 - 麦麦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5章 不会打算的安彩

“这日子没法过了,”安彩闭着眼躺在床上,手被人拉扯到床沿外,实在憋不住气又砰砰敲击床板好几下,只是冬日床铺铺垫的厚实,只闻闷闷响,没啥气势,“这算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你睡你的。”木头双目聚焦,正用石刀划拉她的手心。妖异花卉在他手底下刹那绽放,红珠垂挂顶心,这次似乎有说不出的芳香迷人之气逸散开来。

安彩先是愣了愣,但后头被他那句话给震回了心神,开口就是破坏气氛的怒喝,“狗屁。”

骂出声来还觉得不解气的啐了他一口,言犹在耳,这话首次出现还在昨晚的要紧关头,她被做的死去活来,惨兮兮的好话说尽,反被他翻身侧压在身下,见她吃力不住,忽神来之笔在她耳边喷了这么一句,当时的她激灵灵一个大抖啊,接下来的惨况不说也罢。

清晨,高消耗严重缺乏睡眠的她补觉正酣,就被人一刀疼的透心凉,睡意全消,起床气喷涌暴涨,结果又轻飘飘被灌了这么一句,这简直就是旧恨未消新仇又添。

挣扎着双手撑起上半身,趁着他办完事放手的空挡,扑过去啊呜一口就咬上了颈肉,真是牙痒的欲罢不能,不泄愤活不下去。

木头动都没动一下,把新得的红珠藏进怀里,手伸到她的后背,拉起下滑的棉被,包住了□□在外的肌肤,还惬意的探进手去寻摸到小丘好一阵揉捏。

安彩被底下的动作,彻底搞傻,松开叼住的肉,低头看了一眼,又疑惑的抬头与人对视后呐呐,“你在干什么?”

天,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啊,野人不用蛮力,改玩调戏了啊。

木头松散着眉目,往日冷厉的眸子都泛出慵懒之意,自然不会作答,只是把她轻轻平放到床上,仔细检查了被子再无漏风后,就踏着方步出去了。

安彩侧脸看着人出去,其中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这人自从下山后,真是一天变化胜过一年,搞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看待这个人,一会儿野蛮要命,一会儿还,还柔情似水?下面一步怎么走,您老好歹给个提示啊。不要让她老是一惊一乍的活见鬼,显得她多没见识似的。

悲愤的呜咽一声,缩了缩脑袋,埋进棉被里裹得像只蚕蛹,滚来滚去半天,终究是没了睡意,瑟瑟的坐起身来,寻找昨晚脱落的衣服时,才发现人整整齐齐给她码在床后,摸在手里热乎乎的暖手,这是有人特意在火上烤过的。

当下这心情又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压抑着矫情的感怀,尽量让自己没什么想法的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

随便挽了个发髻,就去了厨房,果见灶台里烧着热水,柴火旺旺的往外吞吐火气。昨晚不及收拾好的碗筷都被人整齐的摆在一边,一路过来,看到这会,安彩决定把早上那点事包括昨晚的荒唐都忘光了算,两相抵消之下,竟然还有感动让她在心里忍不住赞上一声,就凭这一点,木头跟田螺姑娘比贤惠也是能打平手的。看来她这次是真走了狗屎运了,穿越大神啊,从今往后她是要秉持感恩的心态好好做人。

兑出热水扑在脸上,毛细管全开,暖流直接渗透进了心里。粗鲁的摸了一把,往窗往外看去,冬日灰蒙的天际,时有雪粒飘荡而下,昨晚洒扫干净的院落,薄薄罩了一层白雪,其上有脚印画出痕迹,头顶有槐树树枝撑着冰雪伸出屋檐,北风过境,瑟瑟一抖,块状落地。

这一方天地虽小,但角角落落皆有她做主,这种自在感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

木头性情不可捉摸,下山以后变化更大,但对她来说,确实是好现象,只要他愿意以后能长此以往这般相处下去,她自然乐意全心为他好,要是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她就该在梦里笑醒。

冷风吹过,脸上水渍未干,滴溜溜一个寒颤,总算是把又想多的人给拉回了些许神智。

张头四顾没有找到可擦脸的方巾,安彩暗怪自己糊涂,急急冲出了厨房,去了院子一角找到了昨晚被扔下的袋子,而那头驴子早就不在柴房门口,显然是被人给牵走了只剩下孤零零一个车架。

费了半天劲,把买来的东西都归置了,取了那块添头三棱布,用剪子全部裁成大小一致的方巾,两块放在室内架子上,两块归到厨房,其他的整齐放回柜子里。

其实主卧被人收拾的很干净,昨晚没看出来,现下仔细打量,清楚明白着都是新货色,床架上时不时还透出股新鲜味,就别提那漆是如何的亮色夺目。

可对安彩来说,就比如贴身的亵衣尽量想要自己做,这主卧就是她和他的私密之地,不自己顺一把就浑身难受,熬不住,索性就端水过来,拿着新裁的方巾,角角落落都擦了一遍。

等到她累的满头大汗,坐倒在照出影来的方凳上,手肘撑着圆桌直喘气时,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给忘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高悬,阳光终于穿破浓厚的迷雾,普照大地,对面房檐上的雪被照的反射金光。回头再看了眼被光线格外恩赐的家具,亮堂的干净,理应心情很好才对,怎么会…..

咕噜噜,腹中肠道鼓噪做声,咦,她早上没吃,不对,她没做早饭,哎呀,不好,午饭还没做。

这都快近午时了,她把一早上就这么消磨没了。这就是典型的没打算,还说要好好做人呢,谁家里女主人会忘了做饭。

安彩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挫败,穿越前不管,在娘家时都是被吆喝着干活,在婆家婆婆早就定了规矩,她照着做就行,现在可好,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她就能废成这样。

哀叹的浑身无力时,忽听门响,木头提着一个竹篮出现在门口。

心虚到不行的安彩,撑着大大的笑容小跑着就过去迎,抓住人的手臂还带摇晃,“对不起啊,午饭还要再等一会。”

木头为此看了她好几眼,可能也是被她莫名其妙的热情给吓住了,伸手摁了摁她的额头,往下捏了捏她的右手,端详了半天。

安彩明白他的意思,尴尬到不行,眼珠子一转看见那篮子问道,“这是什么?”

篮子让一块蓝布盖着,微微隆起,大小也就一手围。

木头见她问,带着她往屋里走,抬手就放在了桌上,安彩跟着掀开布一瞧,差点没把自己给惭愧死,冒着热气的烙饼,有生有熟的鸡蛋,还有冬日难得的蔬果,整整齐齐在篮子里摆着。

“额,这个谁给的?”

木头摇了摇头,取了一张烙饼就递给她。

看这样子,里面的东西跟本没人动过,他进来先给她来吃,安彩忙把饼子塞回到他手里,说道,“你先吃个饼垫垫,我去把这菜炒了,很快的,到时合着一起吃。”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拿了蔬菜和生蛋,几乎是冲出门去的。

不能再丢人了,安彩暗暗发誓,回到厨房找出昨晚没用完的肉,准备凑合着做个杂蔬炒肉片,再加个蛋花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她现在没时间不是。

还算顺当的做完,把汤和菜盛在碗里用盘子盖住,安彩擦擦手,就跑出去叫人。

卧室里没人,那个篮子摆在桌上没人动,安彩转身去了后院小门,探头就看见木头蹲在地上打理着槐树下的那一块地。

“木头,木头。”安彩刚出声,就见人已经抬头看她,而在错眼间,她忽然发现在离他不远处,有个青年正在一边拿着锄头同样忙活。闻声也跟着抬头看过来,不过,就看了那么一眼,就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继续干活,这样式到是跟沉闷的木头有三分相似。

就这么一眼间,安彩觉得这人好生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琢磨着,木头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刚刚在地里忙活的手没有去碰她,只是用手肘推了推她的后背。

安彩把手自然搭在他的腰上,笑看了他一眼,道,“做了一菜一汤,你别嫌弃,晚饭我保证做顿好的。”

木头显然对这个保证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看她自发挨到他胸前的小脑袋,还为了这么句保证的话,轻轻蹭了蹭,就这么一下,让他的视线再也没法从她身上移开。

厨房里灶头热,安彩顺路提了那个篮子过去把饭摆在灶边的方桌上吃。见他双手还沾着泥,就忙活着兑水,挽着袖子给他洗手,仔仔细细的,耐心十足,还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似讨赏,又像卖乖,她这是在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而木头也是极享受的,兴起还抓着她的手揉捏摩挲,两人对视一笑,气氛一时温馨。

洗完手,安彩尽职尽责的帮木头把菜夹在饼子里吃,还乖巧的给他喂汤,自己到是有些顾不上,吃了一块烙饼,喝了几口汤填填肚子就算数。

木头把剩下的烙饼都吃完了,在确定安彩饱了之后把菜汤都给消灭了干净。

安彩用新得的方巾给他擦脸,擦到他挂汤的胡子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你看看我,说好了要给你理修一下胡子的,哎呀呀,你等着。”

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安彩,夺门出了厨房,留下莫名的木头,看着摇晃不停的木门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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