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 橘生淮南 - 乔牧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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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这一刻她心中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好像两人的世界就这样远去,她转身想要去公交站,一辆从校门里驶出的车辆停到她的旁边,车窗摇下来,是杨清川。

“就猜你在门口,上车吧,你妈妈让我顺路把你捎回去。”杨清川笑着道。

谢橘灯没有推拒,坐进了后座。

车窗又摇上去,车内和车外瞬间隔离成为两个世界。

“刚才那男生……你的小男朋友?”杨清川呵呵的笑了两声。

“哪有,我同学,叫顾淮,人称顾大仙。”谢橘灯心想敌不动我不动,我和他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谢怀每回都要叮嘱她上学不要恋爱,害怕她学习成绩下降,她耳朵里都起了茧子了。不过还是要和杨叔叔提前打好招呼,“杨叔叔,你和我妈的婚宴我给了他一张请柬。”

“哦?”杨清川嘴角勾起,“这么私人的事情都告诉他,你还说和他没关系?”

“他是我小学同学,还是我小学同桌,”十句话里说八句隐藏两句,才是最好的迷惑敌人的方式,“没想到高中还能做同班同学,感觉聊起来不错,杨叔,男女之间也是可以有纯洁的友谊的,你可别想歪了。”

“呵呵。”杨清川从喉咙里发出低声的笑,“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那么不对味呢?”

谢橘灯讪讪的坐回去,的确,她也觉得好奇怪。

车子融入车流大军,渐渐化为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谢怀如今名下有三家粥店,虽然没有亲力亲为,但她如今还在兼顾着学习,看会计学和管理学,忙的脚不沾尘。但每逢谢橘灯回去,还是会亲手做一桌菜,然后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再过几天,这套租赁的房子就要退回去了,谢怀搬到杨清川那边住。人有事业底漆足,谢怀倒没有非要坚持自己买房子,因为她在其他方面会补足这点,坚持平等付出。

“明天姥姥姥爷都会过来,还有你小姨小舅。”吃完饭后谢怀和谢橘灯在客厅的沙发说话。

“姥姥她说什么了没?”谢橘灯怕王女士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到时候闹的大家都难堪。

“没什么,都被我说服了。”谢怀把榨好的果汁放在桌子上,给谢橘灯倒了一杯,“这些不用你来操心,好好学习就行了。”

啊……又来这句……谢橘灯已经没脾气了,知道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服大人自己已经长大会有自己的主意,毕竟在他们眼里就算再大,也都是小孩子。

“对了,我问杨叔要了两张请柬,请我的好朋友来。”谢橘灯先做好家长的工作,“我没在电话里跟你说,是我小学的一个同学,没想到居然和他成了高中同学,真的太巧了。”

“这么巧?他也跳了一级?”

“对啊。”谢橘灯没有多说,只是多夸了顾淮两句,“长得超帅,学习超好,啊……”她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被谢怀笑着戳到沙发上。

回到自己的卧室,谢橘灯从床底拖出来那个蒙上了灰尘的箱子,找了抹布除去上面的灰尘,锁也没真的锁上,因为那里面的东西不算是秘密,只有将东西放在里面的人才能从点滴中回忆起来,回忆真是太强大一件事情,只有你知道,甚至住在回忆里的人都不一定会知道那些事情的影响力。

一本如今看起来十分劣质的盗版《陆小凤传奇》,四张借书卡,还有当年顾淮的卷子,谢橘灯的卷子也很好的保留下来。

有两本日记性质的笔记,上面做的是摘抄,偶尔夹杂着谢橘灯自己的感悟,看起来毫无可疑之处,但只有谢橘灯才能看出来那里面到底掩藏了多少感情。

她半跪在地上翻阅。

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追风筝的人)

她脸上浮现一丝笑容,那笑容带着些许的恍惚,只有这一刻她才显出来少女情怀,而不必拼命用吐槽和自我意识欺瞒将那些情绪埋葬。

但她又不可自已的升起悲观情绪,一切明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却仍旧惶惶不可终日,好像这一切的幸福,中游被打破的一日,而杞人忧天的她,觉得那一日终将到来。

算了,不要想了,如果悲剧终将发生,那就珍惜现在的幸福吧。

她把东西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这次选择了落锁,然后推进床底,等再次搬家的时候这些东西想必要再次挪一次窝。

因为听了顾淮的话,所以谢橘灯第二天起床后去买了一件淑女裙,又将及肩的头发打理妥帖,正好时间卡好,按照谢怀的吩咐去火车站接人。

只是一年不见,王女士看起来又沧桑了一分,脸上和手上都是老年斑,姥爷依旧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谢军舅舅大概到了新地方都不太适应,只有谢梅和谢橘灯说的上话,两人在前面带路,一路说笑,谢橘灯把人带到杨叔叔吩咐的那个宾馆,杨叔叔在门口迎接。

王女士大概没想到自己女婿是这样一个都市精英模样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那些平日里和老伴女儿唠叨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心里有些想不通女儿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人的,毕竟在她的家乡,一个离婚还带孩子的女人,是找不到好婆家的。

杨清川很好的将话题拐到老人可以插得上嘴的地方,然后将人送到地方,谢怀这时候也匆忙赶来,接下了这一摊子事。

杨清川见门关上之后松了一口气,谢橘灯见状笑了,“杨叔,你这是如释重负吗?”

“是啊,刚才有点紧张,”杨清川无奈的摊手,“和学生打交道时间长了,有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长辈说话。”

谢梅这时候从隔壁探头,朝谢橘灯招手,看见杨清川居然也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很会做人,叫了一句“姐夫”。

杨清川微笑着点头,说自己还有些事,先离开一步。

谢梅坐在床上蹦了蹦,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没想到大姐真的再婚了,她这回找了个好人家。”

谢梅前一段时间也结婚了,现在还处于少女和少妇心态的转变中,大概结婚之后人难免都会有不满的心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谁刚跳进坟墓都不会太适应。

谢橘灯笑嘻嘻:“是啊是啊,苦尽甘来,老天还是长了眼的。”

谢梅微微一怔,“是啊,苦尽甘来,她以前真是受过太多苦了。”

她似乎在回忆从前,大概想到了什么难忘的忘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谢橘灯没有打扰,而是起来去外边,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王女士在隔壁和谢怀争执,“我能不能不住这里啊,住你现在住的地方不行么?”

谢怀好脾气道:“我住的地方离这儿有点远,到时候早上堵车就不好了,婚宴在这里,到时候方便。”

“可这得多少钱啊,我住不习惯。”王女士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住哪里习惯呢?”谢怀问她,“再说我现在不差这点钱。”

“那你把钱退了,然后给我,到时候我早上往这边来就行了……”王女士唠唠叨叨。

“妈,给我点面子成么。”谢怀深呼吸一口,“你就差这点钱么,这不是H市,什么地方都能一小时过来。”

“那新房呢?”王女士坐不住,她觉得这里面的床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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