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结合 - 傻妇 - 圣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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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结合

夕照的心里涌出了莫名的情绪。她曾听说过这个男子无数的传闻。于她而言,沈千山无疑是神秘的所在。而越是神秘的,越诱人接近。

“妙香。”沈千山望着那张脸,语气痛苦地开了口。他幽深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困惑。

他搂紧了夕照,在她脸上来回地磨蹭着,低沉却谴蜷地说到,“我好想你。”

但我,痛恨自己对你的怀念。那不是爱,只是一种罪恶的习惯。

我得到了天下,夺回了流景。可是,我又像已经一无所有。

沈千山眼里的迷茫如同一个失去方向的孩子,如果说以前是好奇,那么现在,夕照可以确定,她离不开这个眼神里藏着忧郁的男子了。

她甘愿随他堕入地狱。她伸手环住了沈千山的脖子,修长的十指在沈千山颈后交叉相错。“千山,我爱你。”

暧昧的话语消失在了两唇交接的地方。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一室的旖旎带着乍泄的春光,冷漠了谁早已死去的心。身体的温暖慰藉心灵的空虚。

过往片段中的两人不过是长街大雪,日出一到,就不得不彼此瓦解。

妙香。妙香。身上的男子情难自抑之际唤出了这个名字。

夕照侧过头,烛光摇曳中,她看见铜镜里自己的面容,妖娆动人。林妙香。原来,自己这张脸,像极了那个叛国将军的女儿,曾经嫁给沈千山的那个女人。

夕照地指甲深深陷入了沈千山的背脊。喜烛燃尽,滴落的烛液像是眼泪一般。惊起了一池的涟漪。

千山,你相信么,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夕照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完全属于我。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夕照。

门外。夜深,风急。大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清脆不绝,像在奏着一曲安然的乐章。

南风在大门外静静地站着。全身早已被雨水淋了个透彻。同样在这场大雨中伫立的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流景。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却同样单薄。

眼前的房门之内,没有节制的呻吟声从雨滴与雨滴的缝隙中传来。南风望着已经熄灭灯火的房间,面无表情地问到,“这就是你想要的?”

流景没有回答,她庆幸此刻的雨势是那么地大,以至于她可以继续伪装自己的不以为意。掩饰从眼眶静静流淌出来的冰凉。

不是的,不是的。流景在心底呐喊着。她一点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她并不忍心伤人,也不愿沈千山会看见夕照那张和林妙香一模一样的脸。所以,她才打算把夕照嫁给即将离开的南风。可是。可是一切都乱了套。

早该阻止的。白天在皇宫里沈千山看见夕照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阻止这一切的。是她错了。她低估了林妙香的影响力,她没有想到沈千山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流景呆呆地望着前面的漆黑,哭笑不得。洞房花烛夜。多么美好的词,不料却是现在的结果。南风转过了身。这真的是一个最为荒唐的夜晚。

他一步一步,离开了身后抵死缠绵的人。离开了失魂落魄的流景。独自立在院子里的流景渐渐失去了知觉。她感受不到痛了。

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角落里有两条土黄色的狗。躲在假山的庇护下,它们肆无忌惮地交,媾着。流景一阵反胃,再也忍受不了地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南风走到了大厅。喜宴已经罢歇。地上四处躺着喝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客厅中央临时搭建的戏台上,貌美的花旦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或许是因为众人皆醉,无需再过多顾忌的原因。本该喜庆的婚宴上却唱出了哀伤的曲调。

你看那花谢花开飞满天,又怎知我前仇旧恨未始罢。

你只道而今繁华并富贵,可曾料日后云散烟消愁。

青树垂丝。皓月洒华。

曾经呐你我前盟暗许,金石堪证。

今落个各自飘零。

见也悠悠,躲亦幽幽。

为何那般深情,眨眼间,已是寻常山河。

唱着唱着。那戏子像是感觉到了南风的注视,连忙改了口,换上一幅灿烂的笑脸。虽然仍在唱着曲,但她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南风身上,直到他消失成了一个小点。

她没有放过南风那身大红的喜服。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戏子,演绎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而已。

同样在这样一个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夜晚,赛华陀迎来了一个病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头发白了的林妙香被江玉案压到了赛华陀房内。看见这样子的林妙香,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她是林妙香?”赛华陀绕着林妙香转了好几个圈,上下打量着她。

“是啊,如假包换。”江玉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赛华陀摇着头,啧啧出声,“她真的是?”

“是。”相比于赛华陀的震惊,江玉案倒是落得个清闲。赛华陀还是不敢相信,他反复确认到,“你确定她就是林妙香?”

这次江玉案可没有耐心再回答这种问题了,他直接从鼻孔吹出了很大一个哼声。赛华陀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的笑笑,心中的震惊却丝毫未减。

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林妙香那一头白发,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眼神。他也算和林妙香熟识了,见过淡然的她,见过温柔的她,见过失落的她,也见过痴傻的她。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现在这样的林妙香。冷漠。森然。像是一座冰山,千年不化。

赛华陀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一旁的江玉案注意到赛华陀的目光不敢直视林妙香的眼,走到他身边跟他咬着耳朵,“你觉不觉得她现在像一个人?”

赛华陀一怔,同样附耳对江玉案道,“如果再多点戾气的话就一模一样了。”

一向自持稳重的他,在说出这句话时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颤音。眼前白发的林妙香的眼神,和夜重的,好像,好像。

赛华陀不由佩服起江玉案来,换做是他,他可不敢把这样的林妙香压过来看病。何况,他也没看出来林妙香有什么病。于是他赶紧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一做大冰山待在自己的屋内。

江玉案指着林妙香不肯离开,“你还没有给她看病呢。”

“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对吧。”赛华陀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大半夜的让自己看一个白发魔女。江玉案不依不饶,他试图用事实来说话,“她头发都白了怎么可能还没事,她……诶诶诶,你别推我啊,听我把话……”

说话声终止于赛华陀不耐烦地把江玉案丢出了房门。“我看有病的是你!”

嘭地一声,赛华陀甩上了房门。刚松了一口气地他转过身,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那里。他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你还没有走啊。”

房中的林妙香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来,没有焦点的眼让赛华陀一下子分不清楚林妙香究竟是要出门呢还是要朝自己走来。

他刻意挪到别的地方,露出了房间的门。林妙香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苦笑不已。

“你还有什么事吗?”赛华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林妙香,悄悄后退了一步。明明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她空无万物的表情却让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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