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极乐斗场

再然后，石老递给我与赵清雅一人一颗黑色药丸。

赵清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石老冷笑道：“这叫蚀心丸，也叫噬心丹，是活死人必须服下的丹药。”

赵清雅一愣神，过了半天，她回头看着苏玉卿说道：“喂，姓苏的，你带我们来就是为了把我们变成极乐谷的奴隶？”

苏玉卿也有些无奈，问石老道：“石老，能不能免了？”

石老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耐烦的说道：“规矩就是规矩，除非谷主和几位楼主发话，否则谁也没有这个特权。”

我随即服下丹药，一阵刮骨蚀心般的疼痛袭来，片刻之后疼痛感消失，右手中指尖则出现了一根红线，一直延长到掌心。

"二十四号很懂事嘛。"石老的笑声像钝刀刮骨，他转向赵清雅："十五号呢？"

赵清雅还想反抗，两个铁面人已经按住她肩膀，骨裂声清晰可闻。

夜晚，赵清雅靠在狭小房间的窗前，她一言不发，她的手上，脚上全是锁链，脸上戴着铁面具，只能通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情绪，身后的长发还在月光下乌黑发亮。

我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对她说道：“在这里还是低着头比较好，你硬着骨头不还是要受些皮肉之苦，该吃的蚀心丸不是还得吃？”

她不解地问道：“怎么？难道你就一点不在乎？来到这里戴上面具，带上手链，脚链，还吃下那个狗屁丹药，我们还是不是人？”

我笑道：“我听苏玉卿说，入谷后每七日会有一次活死人之间比试，进入前十的人可以去参加生死境试炼。

若成功，我们就能成为极乐者，摆脱活死人的身份。”

月光透过铁窗的栅栏，在石板地上刻出斑驳的银痕。赵清雅腕间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面具后的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

"你信他？"她突然冷笑，声音透过铁面具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苏玉卿把我们骗来吃下蚀心丸，现在又画张大饼给你看？"

我摩挲着掌心延伸的红线，感受着血脉中蛰伏的剧毒："我曾看过一些古籍，蚀心丸的毒解法有很多种，只是……解了毒之后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我对她竖起了中指，指尖的红线清晰可见，向她展示蚀心丸的印记，也是表示对活死人低贱身份的抗争。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窸窣声。

我们同时噤声，只见一只灰鼠叼着半截断指从牢房外窜过，远处隐约有惨叫传来，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我笑道：“又有活死人被杀了？大概是太不听话，想要反抗吧。”

赵清雅平淡地说道：“很正常啊，毕竟大部分主动来这里的人都是想避世的穷凶之徒，有的甚至是小门派的帮主什么的，像白绛雪那样的，来这里之后被不当人一样看待，肯定会不服管教的。”

第七日的晨钟还未散去，活死人们就被铁链串成长队，驱赶进一座巨大的环形石场。

地面浸着厚厚的血垢，踩上去黏腻作响，我数了数，整整八十一人，每个人面具上都用朱砂写着编号。

"规则很简单。"

高台上，执事声音嘶哑："活到最后的二十人者——"他猛地掀开身后黑布，露出十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可得七日解药。"

赵清雅站在我斜后方，铁链下的手腕微微发抖。

"第一轮！"金面具突然拍响铜锣，"猎杀开始！"

场边铁栅栏轰然升起，三头浑身溃烂的尸獒冲了进来，这些怪物足有牛犊大小，流涎的利齿间还挂着碎肉。

人群瞬间炸开。一个瘦小的活死人刚跑出两步，就被尸獒扑倒。我亲眼看着那畜生的爪子撕开他后背，扯出整条脊椎骨！

"结阵！"我暴喝一声，拽着赵清雅退到岩壁死角。五六个反应快的活死人立刻靠过来，铁链相撞发出脆响。

尸獒转向我们时，我自知要先下手为强，于是我一抬手，十成功力的“阴阳双极”打了出去，尸獒被我轰飞，落地时已经一动不动了。

执事冷冷一笑：“这个新来的活死人倒有点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