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血奴巷的解救

九号——现在应该称她为"媚骨"——她的指尖划过《血海浮屠》的封皮时，原先的那三个极乐者突然间退得远远的。

她轻笑一声，抽走秘籍的动作像摘花般优雅。

"小弟弟好眼光，你就是那天点住寒蝎和蔷薇的二十四号吧？"

她转向我，紫色竖瞳在我挑选的功法上停留片刻："不过你手上的这本心法三十年无人练成，上一个尝试的人..."

她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因为他练了血海浮屠，功法相冲，爆体而亡了，他体内的真气将他炸得四分五裂，你可要想好，选了这个可就不能再练血海浮屠了。"

我根本就懒得搭理她，我就算不选梦幻心鉴，也早就因功法相冲练不了血海浮屠了，况且我根本不屑练这种损人利己的魔功。

我合上册子，发现她腰间玉牌刻着"媚骨"二字，背面却是罕见的双纹路——《血海浮屠》与另一门看不真切的功法。

我有点疑问：“你可以一次选两门心法？”

她笑了，说道：“对哟，这是紫萝楼主给我的特权。”

"紫萝楼主？"我手指在《梦幻心鉴》玉简上摩挲，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就是那位掌管极乐谷巫术和蛊术的楼主？"

媚骨的指甲突然伸长半寸，在书架上划出五道刻痕，那三个极乐者立刻像提线木偶般转身下楼，脚步声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

"小弟弟打听得太多了。"她贴近我，呼出的气息带着甜腥味，说道："不过...你性子沉稳，入谷前估计也是一位小派掌门吧？

放心，寒蝎姐姐与蔷薇姐姐对你评价很高，紫萝楼主在听了她们对你的描述后，对你也感兴趣了，我们迟早会是同门的。"

我没说什么，转身就走，懒得搭理这个妖女，怪里怪气，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次日，极乐谷西侧的血奴巷终年弥漫着腐臭味。

我踩着黏腻的地面走过时，两侧铁笼里的"血奴"们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这些在极乐谷犯了罪的活死人，如今沦为提供鲜血的牲畜。

一只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衣摆，铁笼里蜷缩的身影抬起脸，乱发间露出赵清雅那双标志性的凤眼，只是如今布满血丝：“陈林……”

我瞳孔骤缩，上次见她还是在生死境，如今她手腕脚踝全被钉着透骨钉，伤口周围爬满吸血的蛊虫。

"谁干的？"我捏碎笼锁的声音惊动了巷口的守卫。

两个铁面人提着血桶跑来，锁链哗啦作响："玄指大人，这个血奴坏了规矩，她竟敢去药阁偷吃解心丹..."

"她归我了。"我抛出刚从药阁换来的血玉牌，"按谷规，极乐者可认领三名血奴。"

铁面人面面相觑："可她是重犯...而且，她已经是寒蝎大人的血奴了，她身上还有寒蝎大人亲自下的蛊..."

"那就告诉寒蝎。"

回到石室，赵清雅刚沾到床榻就昏死过去。

我割开她破烂的衣衫，只见后背刻着密密麻麻的咒纹——是《血海浮屠》的控奴印！难怪那些蛊虫只叮咬特定穴位，是在定期抽取她的气血。

"忍着点。"我点燃从药阁拿来的噬蛊香，青烟钻进她伤口时，那些蛊虫顿时发狂般扭动，赵清雅在昏迷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七窍都渗出黑血。

正当我准备运功逼蛊时，石门突然结霜——是寒气！

"小弟弟好手段。"寒蝎鬼魅般出现在榻前，冰爪抵住我后心，轻声说道："连我的'血髓蛊'都敢动？"

我问道：“你要动手吗？”

她笑了：“不值得，一个血奴而已，送你了，反正我们迟早会是同门。”

次日上午，极乐谷难得放晴的日子，演武场突然骚动起来。

我搀着刚能走路的赵清雅前去查看，只见人群中央站着个穿樱色襦裙的少女，发间别着朵会唱歌的金属花。

"奴家粉樱，新晋极乐者~"她转圈时裙摆绽开，露出绑满暗器的雪白大腿，"请多指教呢~"

围观男极乐者们呼吸都粗重了，在这鬼地方待久了，连头母猪都能看成天仙，何况是这般明媚鲜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