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道尽曾经
“杨知府,河岸县县令栾怀安前来拜见!”
“进来吧。”
我大步走进内室,只见这内室无论是古玩字画,还是花草盆栽,都应有尽有。
杨天尘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书法。
杨天尘头也不抬,说道:“说吧,大老远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杨知府可知玄阴教的故事?”
他停下了手中所握的毛笔,抬起头来,看着我回道:“玄阴教的故事?为何问这个?”
“下职在查河岸县之前的那些冤案时,发现它们全都与一个叫玄阴会的组织有关,死者大多为玄阴会所杀,但县衙上下都不敢查到玄阴会头上,有些良心的县官往往选择不做处理,闭嘴不言,闭目不看,闭耳不闻;没有良心的县官则与其同流合污,栽赃稼祸;但结果都是不了了之,真凶得不到审判。”
“所以,你认为我与玄阴会有关?”
“不敢,不过这玄阴会与玄阴教恐怕有些关联。”
杨天尘笑了笑,说道:“听你之言,想来你了解不少,来说说看。”
“据下职了解,这玄阴教于八年前被朝廷所灭,当时朝廷为剿灭玄阴教,派了六路大将,共计四万三千四百人,当时的玄阴教教主云无期已邪功大成,据史书中所说,他独自一人力战六路大将,竟拼得那六名大将三死三伤。
想来,这玄阴会就是当年那玄阴教的残党。”
“不错,了解得很多嘛,确实看了不少书,很值得表扬啊!”
“这还是能查到的,还有不能查到我也知道。这玄阴教的创教之人,是第四任皇帝的三皇子,因受太子迫害逃入山林,不知为何他竟在山林之中和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们组建起一支队伍,并以此反抗朝廷。”
至此,杨天尘大惊,问道:“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这玄阴教还有一门绝学名为玄阴掌,此掌法为第四任教主所创,这教主在入教之前本是江湖武人,自创的玄阴掌掌力最多可打出三丈远的距离,内劲可伤心脏。
您说,我说得对吗?玄阴教下属分会第四十二队副领队。”
杨天尘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
杨天尘直勾勾盯着我许久,忽然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我很好奇,你是从哪得知这些事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在河岸县的一个赌场内抓了一个玄阴会的人,严刑逼问才知道这些事情。”
“胡言!玄阴会个个都是视死如归之人,怎么会向你透露这些秘密?”
“我只能说,您高估玄阴会了,这玄阴若是在当年云天南手中倒还真有可能铁板一块,只可惜身为皇子的他一生苦不堪言,临了也是病死山野,他有理由,也有这份怨念去整合一众人马一生对抗朝廷。
可惜云天南未留后代,自他之后皆是心有不轨,顶着云姓,却贪心吞象之人,不是吗?
这些年里,河岸县人民过着穷困的生活,而那玄阴会之人个个都仗着您的庇佑,无法无天,大肆建立地下赌场,搜刮钱财。
若三皇子还活着,他看到这些事情,是否会想起当年朝堂之上他所受的不公,他会允许吗?”
杨天尘听后,久久不语,捋了捋长须,苦笑道:“真是好一口伶牙俐齿啊,你父亲可没你这般口才。”
“是啊,不然当年,我父亲及栾家上下几十口人又怎会被你害死。”
杨天尘愣住了:“你……”
“当年这青州有人私募人马,朝廷察觉不对,派来钦差大臣来查此事,你和青州太守为隐藏真相,在钦差大臣面前有意将问题引导成当年势力还不大但常引人关注的七煞门上。为保险起见,您还找来一帮人当替罪羊,我父亲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您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杨天尘脸色苍白,言道:“这些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我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起过,也未曾留下把柄。”
“杨知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你未曾说过,你做过的事可有人看着。”
看他心理防线已溃,我从袖中拿出一个名册,说道:“这河岸县的玄阴会人马已被我那智勇双全的卢县尉尽数捉拿,这册子就是那地方收来的,上面有整个青州的所有造反之人的名字和身份。
您也知道,当年圣上说过,凡是玄阴教余孽之事,无论官职大小,皆可直接上疏朝廷。
您说,我若将此名单交上去,该如何?”
杨天尘已哑口无言,冷汗自额头缓缓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