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的怪师傅们 - 系统之夫妻快穿攻略 - 如匪君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阿久的怪师傅们

到了普陀山,袁成夏才晓得阿久口中的师傅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师傅罗永山,是江湖上有名的罗大头,以金刚不坏的铁头功扬名;二师傅林元向,诨名花间子,是......咳咳,是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那些迷香就出自他手。还有个三师傅臧飞羽,人称玉笔公子,一枝笔文能写锦绣文章,武能百步杀一人,十分之厉害。

当然,这些都是阿久告诉她的。依袁成夏自己所见,他的这三位师傅,大师傅胖乎乎笑呵呵的很慈祥,完全不像传说中一头将石壁顶碎的恐怖样子;二师傅美髯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怎么看也不是偷香窃玉的无耻之徒;三师傅玉树临风,气质绝佳,倒是与“玉笔公子”这个称号很相衬。

可禁不住阿久一直在她耳边偷偷念叨,大师傅真的是个笑面虎阿喂,二师傅虽已退隐多年,但小姐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妙,三师傅看着是翩翩佳公子,其实他最腹黑最残暴最没有人性最......

“久儿,你说为师最怎么了?再说一遍给为师听听...“三师傅臧飞羽笑眯眯的在阿久身后问道。

阿久僵着脖子一点一点的扭过去,面瘫脸对上三师傅藏着利剑的眼神,硬是挤出来一个谄媚的笑容。

“其实......三师傅,徒儿正在跟小姐称赞您的绝招‘妙笔生花’,嘿,那一招可真是漂亮......”

“既然如此......”臧飞羽打断他,“你现在去后山,去把这一招练上一千遍。”

“三师傅......”

“有疑问?那就两千遍吧。还有疑问吗?”

“......没了”

“还不快走!”

......

阿久一走,空旷的树林里就只剩下袁成夏和臧师傅。袁成夏有点紧张和害怕,自从小时候那些事后,除了阿爹和哥哥,她和陌生的男子单独相处时,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臧师傅好像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轻轻的往后挪动了几步,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袁成夏感觉到了,她感激的看了臧师傅一眼。

臧师傅手背到身后,温和的说道:“袁姑娘,这次和阿久过来普陀山,父母亲人知晓吗?”

袁成夏羞愧的摇摇头道:“不知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臧师傅眉头也未皱一下,依旧四平八稳的问道:“这可不太好,我听阿久说过,是袁姑娘不满意家中的婚事,才执意出来的。可若是姑娘父母不知道,认为是阿久这个臭小子是恶意拐带良家妇女,那便糟了。”

袁成夏知道臧师傅的意思,她咬咬嘴唇,坚定的看着臧师傅道:“这次是我执意要阿久带我出来的,纵使我爹爹娘亲找到这里,我也会这样说,绝不会连累阿久。”

臧师傅脸色柔和许多,他唇边带笑,神色温和的道:“某不是这意思,阿久既然敢带姑娘来普陀山,我们几个便定会负责姑娘的安全,绝不会怕连累将姑娘交给你那未婚夫婿,只是怕姑娘禁不住未婚夫婿的哀哀请求,又改变主意,将阿久置于尴尬之地...”

袁成夏这才松了口气,“臧师傅您放心罢,我与那个人势不两立,我绝不会妥协嫁予他。”

臧师傅略带好奇的道:“某听阿久说过,袁姑娘的未婚夫婿乃是宣城有名的顾公子,其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是有名的君子。怎么袁姑娘会如此......?”

听到臧师傅说顾沅君子,袁成夏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脸上是藏不知的嫌恶,她脱口而出:“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臧师傅觑她神色不似作伪,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赞同的道:“世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终生大事定要慎重才是。心思深沉之辈大多极擅伪装,倒不如心思坦荡,性子单纯的人来的放心,像阿久这样赤子之心的娃,交往起来最是轻松自在。”

袁成夏赞同点头:“确是如此。”

臧飞羽有心再说几句阿久的好话,但见袁成夏一派懵懂模样,又忖道,她既然已到了普陀山,就任其与阿久日久生情便是,说多了反而坏事。遂闭口不言,告辞而去。

袁成夏独自留在山林里,内心便一片迷茫。阿久的身世她很清楚,不过是城东的一个小乞儿,后来被她带到袁府,也只是一个小家丁,怎么去跟宣城的武师学了几天武,怎么就认识这几个师傅。

她以前听哥哥说过一点江湖之事,大师傅的铁头功是硬功夫,二师傅制药制香十分厉害,而三师傅文武双全,言谈之间颇为文雅,一看便是足智多谋之辈。

他们三位都非世俗之人,本领颇大,却都倾尽全力教养阿久。难道?阿久的身世竟还有秘密?

袁成夏虽单纯却不傻,傻阿久跟她说的,三位师傅是偶然见到他天生神力,才有意收他为徒,传他衣钵的话。她是不信的。

想到纯善朴实的阿久,袁成夏的心里涌出忧虑,可千万不能让他被人骗了才行啊。

她正思索间,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成夏扭头,却见阿久亮晶晶的双眸欣喜的看着她道:“小姐,你看。”

成夏往他手里看,原来是只小兔子,小兔子好像才出生不久,颤巍巍的在阿久的大手里抖耳朵,毛茸茸的可怜又可爱。

袁成夏的惊喜的“呀”了一声,轻轻的从阿久手里接过小兔子,用手抚摸着它的脊背。

她抬头看向阿久,“阿久从哪里捉的小兔子,好可爱啊。”

阿久嘿嘿一笑道:“我去后山练功时,在草丛里看见的。”

成夏怜爱的摸着小兔子的耳朵道:“好吧,这是我们的缘分,以后它就由我们照顾吧。”

阿久的个子高大魁梧,从他的角度看,正好看见袁成夏嫩白的小脸,绯红的双颊,浓密的小扇子般的睫毛忽闪到他的心里,他看着她花瓣般的小嘴絮絮叨叨的跟小兔子呓语,心里痒的厉害。

真想亲亲那樱花般的唇。

阿久的心里突然响起这句话,他心口一跳,黑脸瞬间变的通红。这是阿久十九年来,第一次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他的心在胸腔里乱跳,声音大的像雷鸣,喉咙干涩的上下滚动。

“阿久,你怎么了?”

阿久被袁成夏突然的出声惊的一动,他抬眼便落到了那双黑亮澄澈的眼眸中,他的脸更红了。阿久克制着心口的那团火热和悸动,闷闷的回答:“没什么,就是天有些热。”

袁成夏笑眯眯的看着他脆生道:“你要小心暑气哦,咱们回去吧。”

阿久瓮声瓮气的拒绝:“小姐你先走,我去后山见师傅。”

说完足尖一点,瞬间不见身影。

袁成夏只顾着看小兔子,没发现他的反常,径自也离开了树林。

而离去的阿久却是撒了谎,他并没有去找师傅,而是一口气奔到后山的深潭处,一个猛子扎进去。

巨大的水花激起,平静的潭水泛起阵阵涟漪,身在其中的阿久,正如这潭水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个小乞儿,是个人人厌弃,差点在冬夜被冻死的乞儿。他其实并不像小姐想的那样淳厚善良。在破庙里,他偷过别的乞丐的食物,抢过比他更弱小的乞儿的馒头。在生存面前,他也丑恶的像个恶鬼。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