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有个欧阳霖 - 系统之夫妻快穿攻略 - 如匪君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书院有个欧阳霖

顾之延随着林姜生到了云深书院午膳的地方去了。一众学子们都围坐在木桌前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边说边吃。

顾之延对这情形熟知的很,他丝毫不好奇的径自拿出用具去盛了饭食。林姜生见状不仅喃喃道:“芝妍姐姐果然聪明,丝毫不用我多言什么。”

他们两人取了饭食便随意坐在了角落开始用饭,林姜生抬头梭巡一圈,低声嘀咕道:“不知阿煊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他?”

顾之延眼里暗光一闪,嘴唇紧抿了起来,他声音凉凉的道:“许是早用过了,你也别瞎担心了,赶紧用饭吧!”

林姜生这才闭口不提,埋头用起了饭食。

书院的餐饭果真还是这么的难以下咽,在家里当了十几年的娇小姐养大的顾之延现在竟然对此有些难以忍受起来,他皱眉想:“果真是由奢入俭难。”

而这时饭堂前头竟隐隐出现一片骚动,顾之延抬头看去,便见一位身着淡绿色长袍的少年摇着纸扇翩翩而来,他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还残留些许稚嫩,但那通身的气度,却是贵不可言。

经他走过之地,那些埋头用饭的学子们都纷纷站起身来,面带讨好之色的与他打着招呼。那少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一一点头示意。得到示意的学子们皆面带喜色,一副荣幸之至的样子。

顾之延莫名的有些不爽,这种待遇和做派,不应该是上一世的顾家公子所有吗?他随意的转过头,遮住了眼眸里的不屑之色。

可当他微一抬头,竟看见林姜生也一副花痴的鬼样子,闪着星星眼盯着那人,满脸的崇拜和赞叹,他轻声道:“欧阳公子还是这么的惊才风逸!”

顾之延的脸色更臭,他盯着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劳什子欧阳公子,不满的“呵呵”两声。

谁知那欧阳霖倒是十分的敏锐,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一抬头,便恰好捉住了顾之延的不善的眼神。

虽然被抓包了,但顾之延却丝毫没有尴尬愧疚的意思,他挑衅的对着欧阳一扬眉,意态嚣张之极。

欧阳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不过他还是好脾气的对着顾之延轻弯了一下嘴角,微点了点头,才转身而去。

这番比较,倒是显得欧阳霖怀瑾握瑜,大家风范。

顾之延暗自气闷,也只能咬牙低骂一句“虚伪!”

下午回到学舍,顾之延迅速的与黄班的学子们打成了一片,几辈子也不是白活的,他自然有自己特殊的沟通技巧。

黄班的学子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少年,还是些稚嫩的孩子,顾之延应付他们倒是小菜一碟。

倒是那个最讨人厌的申鸿煊,明明只有十二岁,心机却很深沉。一整节课都牢牢的霸占着林姜生,只要顾之延与林姜生一说话,他就各种破坏。如果说上午之事,还有可能是顾之延误会他,那么这下子顾之延便十分确定,这个申鸿煊对他绝对有敌意,并且并不比他对他的来的浅!

顾之延盯着申鸿煊瘦小却努力挺直的背影,微眯起了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恶劣的光。

下午时分,正好是礼乐课,教授古琴的夫子叫做桑恒元,是宁邑有名的琴师。

桑夫子先洋洋洒洒的弹了一曲《平沙落雁》,自己闭眼摇头痴迷的欣赏了许久,方才想起下面还有一群学生,这才懒洋洋的说了一些指法上应注意的问题。而低下的学生们早就被他的古琴声弄的昏昏欲睡,是以谁也不在意夫子在说些什么。

唯有申鸿煊腰板挺直,神色严肃的听得认真。

见此顾之延突然心生一计,他想起中午时“不经意”的听到两位学子议论,这申鸿煊家境贫寒,能破格来到云深书院,还正是托了这桑夫子的力荐的福。

而这桑夫子之所以力荐这个穷小子,不还是因为申鸿煊对古琴很有天赋吗?据说这申鸿煊也是趴在桑夫子家的窗台上,足足“偷师”了两个多月,才感动了桑夫子。

顾之延唇边勾起一抹笑,故意高高举起了手,桑夫子见状抬了一下眼皮,道:“起,何事?”

“夫子,学生正好有一曲《广陵散》,还望夫子品鉴一番。”

桑夫子略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看见是个生面孔,他淡淡的点头。

轻扬素手,长袖翩然,只一个起势,桑夫子便看出了些味道。

琴声铮铮又泠泠,时而轻灵清越,如山涧的潺潺流水;时而沉着浑厚,似空谷的松涛回响,时而杀气腾腾,激越凝重,如金戈锵锵,横扫万千人马。琴声渐渐呜咽,如一缕将散不散的丝丝余烟,拉扯着心扉,最后只留下淡淡怅惘。

琴音袅袅不绝,逐渐回荡又消逝,在座的诸位学子并着桑夫子,却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桑夫子眼神晃了一下,再看向顾之延的神色便带上了几分狂热和激动。顾之延矜持的垂下眼睛,掩饰了眼底的得意和骄傲。

做了这么多年的娇小姐,总是要有个一技之长的。

果然不出顾之延所料,桑夫子自此便收了他作为关门弟子,平时有事没事的就拉着顾之延一起品鉴曲谱,赏听乐曲。至于申鸿煊,早就被琴痴抛到了脑后。这还是后话。

古琴课上一曲《广陵散》让顾之延声名初显,而接下来是诗词课,书法课,骑射课......君子六艺,还真的没有顾之延不擅长的。除了骑射课上,他的臂力实在不佳,连那铁弓都几乎没有拉开,被骑射师傅拍着肩膀啧啧叹了几声外,其他的都甚是完美。

至此顾之延在云深书院已是声名大噪,满书院的人都知道黄班新来的那个小子着实不简单。

黄班的学子现在皆对顾之延心悦诚服,人都有慕优的本能。几次小测下来,顾之延样样都是黄班的魁首,还每次将第二的申鸿煊甩的老远,惹的一下课,便是一大群人围在他身边与他套近乎,连林姜生每到下课都会立马转过头,占据顾之延身边的最好位置,激动的对着别人道:“我之延哥哥从小就这么厉害!”

这时候,顾之延看着孤零零的申鸿煊的背影,就会打从心眼里感到一阵舒爽和畅快。

可是人红是非多,这句话也不是假的。这黄班里还有一小批人对着顾之延是极其不顺眼。

西南角坐着的那个身着深蓝色绸缎衣裳,长着吊梢眼的少年,正是那些人的头头,他名叫贾成才,是宁邑知府宠妾的弟弟,仗着自己的便宜姐夫的面儿,在黄班里头横行霸道。

因着黄班的孩子年纪尚小,入世不深,见他凶恶,也就被他唬住了,轻易不敢招惹他。这时间久了,贾成才也就真的被捧得忘乎所以,飘飘然兮。

顾之延这一来,就将大家伙儿的注意力全都引在了自己身上,这让小霸王贾成才十分的不满。

贾成才带着几个小跟班,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就到了顾之延的身旁。围在一起的学子们不由自主的渐渐散开,分为一条小道,任那贾成才走到了顾之延的身旁。

顾之延正笑着指点着林姜生写的大字,丝毫没在意立在一旁气势汹汹的贾成才。

贾成才眉毛一皱,吊梢眼高高挑起,恶声恶气的对着顾之延道:“小子!赶紧拿出点银子孝敬给爷爷!”

“你――”林姜气的要拍案而起。

顾之延伸手拦住了他,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安抚着姜生坐下了。

然后才慢悠悠的回头,道:“某先祖已逝,清明时节自会去上香祭祀,不用贾兄操心了。”

“噗嗤――”周围传来轻笑声,贾成才怒回首,却见周围的学子们都捂住嘴偷笑,他们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轻嘲讽刺。

贾成才的脑袋轰的一下烧起来,吊梢眼里一片血红,他上前抓住顾之延的衣襟,怒道:“你这个破落户,家里都败落了,还在这里狂什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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