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醉酒
顾瑾承小心翼翼地将醉意朦胧的方京诺抱进车的后座。
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散发着冷冽的清香,与他此刻怀中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
“二少,是回老宅吗?”司机小杨正襟危坐,目光死死锁定前方,丝毫不敢回头,更不敢让视线有半分偏移。
然而,车前视镜却诚实地映照出后座那足以颠覆他认知的景象——
家里那位一向高高在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以至于家里下人甚至私下开赌局赌他三十岁必出家的高冷禁欲二少爷,此刻竟被一个漂亮得像是混血儿的小美人紧紧缠抱着!
这还不算完,二少不仅没有丝毫推开的意思,反而将人稳稳当当地抱坐在自己腿上,姿态亲密而占有欲十足!
司机小杨表示——活久了真的什么都能见到。
那小美人看起来异常乖巧黏人,穿着参加晚宴的华丽礼服,灰色的眼眸因醉意而水汽氤氲,我见犹怜,难怪能俘获二少的芳心。
小杨眨了眨眼,觉得这美人竟有几分眼熟……..等等!灰色眼睛?
这个人是……方京诺?
连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他都知道的那个混世魔王方京诺?!
小杨感觉自己怕是熬夜工作出现了幻觉,但好像……真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小魔王。
二少……原来、好这一口。
小杨暗自咽了口口水,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顾瑾承安顿好怀里软成一滩春水,还无意识蹭着的男朋友,轻按着对方的后颈,将那颗毛茸茸的按进自己的颈窝里,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随后,他冷冽的眸光倏地抬起,精准地透过前视镜捕捉到小杨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视线。
小杨背后一凉,立刻眼观鼻鼻观心,重复问道:“二少,是回老宅还是去你的别墅?”
顾瑾承报出方京诺公寓的地址,声音听不出情绪,随即抬手,利落地“啪”一声拉下了后座的隐私挡板,紧接着又打开了隔音板,将前后空间彻底隔绝。
小杨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发动车子。
二少竟然都不趁人之危带回家,不愧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
而此时,后座那位“正人君子”正被怀里不断乱蹭的人折磨得气血翻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摇摇欲坠。
方京诺醉得难受,拧着眉头拱来拱去,顾瑾承试图按住他,动作间一不小心,方京诺挺翘的鼻梁结结实实磕到了他坚硬的肩胛骨上。
“呜——”方京诺吃痛,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顾瑾承心下顿时一紧,连忙捧起他的脸,指尖轻柔地抚过那微红的鼻梁,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磕疼了?是我不好。”
方京诺眨了眨迷蒙的泪眼,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反而更委屈了,双臂一伸再次紧紧抱住顾瑾承的腰,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的脖颈深处,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般使劲拱着。
越拱,越觉得这味道好闻,清冽沉稳的雪松气息,混合着顾瑾承身上独特的味道,似乎比今晚宴会上那两个精致的小蛋糕还要诱人。
他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莫名发痒,酒精彻底烧断了理智的弦,遵循着本能,张嘴一口就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脖颈肌肤上。
“嘶.…..”顾瑾承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冷气。
方京诺听见他吃痛的声音,咬下去的瞬间立刻就松了口,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又本能地伸出柔软的小舌,讨好地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舔。
湿润又柔软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顾瑾承浑身肌肉猛地绷紧,几乎僵硬成了石头。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极力压抑的喘息:“诺诺….....别在这里..…...”
然而,醉醺醺的方京诺完全听不懂这警告,只觉得这“雪松冰淇淋”滋味甚好。
他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着,扫过顾瑾承的下颌,带来一阵阵令人心痒的酥麻。
方京诺很听话,听到不能在这里,于是乖乖的……换了个地方舔。
手指也无意识地摸索着,触碰到一个明显凸起、正在上下滑动的硬结。
方京诺好奇地张开嘴,一口将顾瑾承的喉结含了进去,像品尝美味的冰淇淋般,用柔软的小舌又舔又吮,偶尔还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啃咬。
“嗯......”顾瑾承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最后的自制力已然绷到了极限。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色浪潮,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握住方京诺的腰,将这个小坏蛋整个转了个方向,变成背对着自己的姿势。
方京诺懵懵的,刚刚还在享用美味,怎么突然就面对冷冰冰的挡板了?
“我还要……”
他不满地嘟囔,挣扎着想要扭回头,却被身后一只滚烫的大手精准地捏住了下巴,固定住了动作。
紧接着,仿佛裹挟着暴风雨般危险气息的声音,伴随着灼热的呼吸,重重拍打在他的耳垂上:“诺诺,我是为你好。”
酒精上头的方京诺哪里听得进这话里的深意,他只遵循最原始的渴望——他要继续吃他的“冰淇淋”!
于是在顾瑾承力道稍松的瞬间,他猛地扭过身,再次扑进顾瑾承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间、锁骨处胡乱地嗅着、舔着、拱着。
而且,屁股下面坐着的地方也越来越不舒服,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一直硌着他。
方京诺不满地扭动身体,想要调整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彻底击溃了顾瑾承最后的理智。
他眸色一暗,猛地将怀里不断点火的人推倒在宽敞的真皮座椅上。
方京诺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紧紧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微弱而惊恐的“唔唔”声。
下一秒,沉重而滚烫的呼吸欺近,喷洒在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