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熊家人总是神神秘秘,玉奴也想熊可道找她有什么事,便答应下来。
很快,侍婢陆续端上菜来,将桌子摆满,玉奴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夹菜来吃,努力忽视另外两人怪异打量的目光。
饶是玉奴脸皮再厚,终于在吃了几口后就吃不下了,“咳,城主是否有事找我?”玉奴试探地问道。
“正是,正是,”熊可道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等着玉奴问他,偏生问了也不好意思开口,又磨蹭了半天才说,“玉奴姑娘,你觉得熊儿如何?”
“嗯?”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玉奴怎么听这话怎么像要给她介绍对象的意思?而且,男方还是熊熊,介绍人还是熊熊的老爹,玉奴总不能当着熊可道的面损他家儿子吧,便极其委婉地说:“熊少主年纪轻轻,才情出众,手段高深,着实英伟不凡,我等望其项背!”
玉奴的意思说的明确:熊熊年纪虽小,但神经兮兮,手段狠毒,真是个中少有,一般人是配不上他的。
玉奴话里隐晦的意思熊可道不知是听出来还是装没听出来,依然态度温和,笑眯眯地看着玉奴,“熊儿自小不大爱与人接触,这次出去一趟却把你带来了,想来是喜欢与你一起玩耍,不如玉奴姑娘你就留在九衡山给熊儿做个伴吧!正好,我和文秀膝下无女,你又无父无母,我们认你当个义女,你看如何?”
玉奴周身一寒,陪熊熊作伴?怎么不直接让她去死呢?尼玛,“玩耍”这个词用得也太美妙些了吧!玉奴一激动,好像饭粒卡在嗓子里了,引得一阵咳嗦,“咳咳……咳……那个,熊少主其实是想拿我威胁张远山,并不是喜欢跟我玩耍,我和熊少主并不熟识,城主想错了。”
没等熊可道说话,熊文秀接过话来,“玉奴,你就莫要再装了,你与熊儿一路上经历的事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熊儿费那么大心力他把你带回九衡山,绝非只是想威胁张远山,他是个有打算的孩子。”
尼玛,他的确是个有打算的,不就是想让她当他的宠物吗?难道她还真要乖乖趴下像狗一样?玉奴决定抵死不从,“一路上,我和熊少主都被绑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要结伴而行,实在是顺其自然。”
熊文秀似乎早料到玉奴的态度,微笑忽然有些高深莫测,与熊可道对视一眼,好像要抛出杀手锏一般,熊文秀盯着玉奴说:“你刚才问我香蝉蛊的事,你当我不知道?我可是你师父,你中了香蝉蛊怎么能瞒过我的眼睛?!”
“哈?”玉奴瞪大眼睛,“师父,您误会了,我没有中香蝉蛊,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
熊文秀一愣,又见玉奴眼神清澈,略带无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会还不知道你中了香蝉蛊吧?”
玉奴一下子呆愣在那里,片刻才开口,“我,我中了吗?我没中过啊!”
熊文秀不语,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玉奴不禁好奇,熊文秀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瓷瓶?只见她拔开瓶盖,一阵幽冷异香袭来,玉奴识得这味道,果然,见熊文秀从里面倒出一只金灿灿的香蝉蛊,熊文秀一只手手心托着香蝉蛊说:“香蝉蛊要用自己的血来养,种到别人身体里才能供自己追踪,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人体内只能被中一只香蝉蛊。”熊文秀将香蝉蛊托到玉奴面前,接着说,“然而,中香蝉蛊的人却闻不到自身气味的变化,不信,你把它中到你的体内试试就知道了。”
玉奴抗拒不已,她怎么能给下蛊?就算香蝉蛊没有害处,只是追踪的作用,可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蛊虫啊!
熊文秀一眼看出玉奴的胆怯,拉开自己的衣袖给玉奴看:“养蛊之人,以身养蛊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你对自己的蛊术自信,养蛊不过跟养宠物一样。”
玉奴瞳孔放大,呆愣地看着熊文秀的手臂,那皮下密密麻麻赫然全是蛊虫,有红的,有黄的,有黑的……红的四处游移,黄的慢慢爬行,黑的静止不动……玉奴直觉胃中一阵翻滚,不知熊可道是怎么看待的?
熊文秀不管玉奴的表情,径直走到她身边,拉开她的衣袖,指甲顺势在她手腕处划了一道细口子。
玉奴看见熊文秀要把香蝉蛊放到她的伤口处,顿时如临大敌,想要挣脱,可是熊文秀把她的手腕抓的紧紧的,香蝉蛊闻着血腥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伤口里。
玉奴甚至能看见皮肤下面,香蝉蛊的踪迹,忽然,腋下奇痒,玉奴拉开衣袖,不知何时,另有一只香蝉蛊顺着她的胳膊内侧爬了下来,与熊文秀放的香蝉蛊打斗在一起。
那只香蝉蛊要比熊文秀的还小一圈,两厢撕咬一番,玉奴觉得手臂刺痛,幸好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小的香蝉蛊很快就把熊文秀的香蝉蛊咬死了,并生生全部吞下,然而它的小身材却不见变大,一溜烟又顺着手臂往上爬,没入衣服挡住的地方,玉奴能感觉到它爬到腋下的位置就不动了,随之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熊文秀看着玉奴惊讶的神情,淡淡解释说:“后来的总是打不过先来的。”
玉奴并不是惊讶个大的为什么打不过个小的,她真是没想到,熊熊竟然给她下香蝉蛊,可他的目的何在?
还有,熊文秀说“后来的总是打不过先来的”,难道熊熊给她下的这香蝉蛊她就要一直带着了,那岂不是她走到哪里熊熊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