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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好几天,两人的联系都是断断续续的。
一方面,附中组织高一年级全体进行了一次社会实践,是去体验为期三天的封闭式农耕生活。
地点是在安棠郊区的一个农场里面,手机信号不是太好,总是时有时无的。
另一方面,是江岁宜羞耻。
因为她得知了自己之前喝醉酒后的所作所为。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当晚,程女士喷完花露水回房间睡觉后,江岁宜摸着鼻子,缓解了一下尴尬说:“这还是第一次,异性进我的房间。”
看,多特殊的优待。
顺毛效果应该还不错吧。
谁知贺迟晏表情并无变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恐怕不是第一次。”
江岁宜:“……?”
他坐在她工作时常坐的转椅上,往椅背一靠,似笑非笑地看她。
“小江老师,你忘了,搬家那天晚上醉酒,自己是怎么睡到这儿来的吗?”
他目光稍一下落,就到了她此时坐着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江岁宜自然而然只能坐在床边。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回忆起好像是有扶她回房间睡觉这么个事,还未作声,就又听见他开口。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吗?”
贺迟晏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无奈又落寞,继续道。
“看来,终究是错付了。”
这个语气,到底是要闹哪样。
江岁宜懵懵看他演独角戏,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贺迟晏扫了她一眼,手一撑转椅扶手,站起来,不过两步,就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
她擡头看他,心尖微颤。
再然后,他蹲下了。
视线与她平齐地到达同一高,漆黑瞳孔深邃而直白。
“你这样。”
贺迟晏固定住她的手腕,继而指腹上移带动她的手指,触碰上自己的脸。
“再这样。”
从眉眼开始,再往下,摸了摸长而密的睫毛,再到鼻梁,到嘴唇。
他把她那天做的事,完完整整复刻了一遍,认真而缓慢。
江岁宜感觉到指尖痒得难受,碰到他唇瓣的那一刻,已经控制不住开始颤抖了。
怎会如此。
她怎么会在还没确认关系的时候,就摸他的脸,这真的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吗?
但是贺迟晏告诉她,远远不仅如此。
“还没结束。”他说,“还有这样。”
他攥着她的手来到脖颈,这儿凸起的弧度很惊人。
她刚才亲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得很明白了。
贺迟晏吞咽一下,那东西就跟滑轮一样,上下翻动。
接着往下来到锁骨,他带着她往窝里戳了一戳。
震撼太强烈,她晕晕地想要缩回手,但是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江岁宜近乎艰难地问:“没有了吧?”
再往下,就真的很可怕了。
她一个人民教师,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可是贺迟晏的眼神告诉她,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有。”他倏然站了起来,她的手腕也被握得微擡。
视角的正前方是纽扣扣得严丝合缝的衬衣。
江岁宜恍惚想起了曾经梦中的场景,那些,不会都是真的吧?
像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贺迟晏覆上她的手背,往前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