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是把你的命给了我的吗?
你喜欢我吗?
我愿意为你去死。
骗子!
这个女人是个骗子!
夏云桓定定地站在床边,眼睛死死地瞪着床上的女人。
说什么不会离开他的。原来都是谎话!
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努力了半天,却怎么都碰不到这个女人。他狠狠地拍自己颤抖的左手。
等他摸到了女人的脸,他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女人的脸他如今却怎么都看不清了。
“你不是叫我来吗?我来了,你还在是睡什么觉?你还不给我睁开眼睛!“
夏云桓恨不得命人将这个女人揪起来,狠狠地打一顿。无论他如何地叫她,她却不睁开眼睛。
左管家进屋就听到夏云桓在屋里发脾气,左管家觉得奇怪,慌忙跑到床边。当她一看床上的人,双腿忍不住朝床狠狠地跪下去。
“我……对不起小姐!“
左管家朝着冰冷的地板不住地磕头,狠狠地磕头,似乎额头早已不是她的。
两日后,夏府发丧,夏府十公子的妻主左氏卒。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她不会再醒过来。
她头顶的阳光很大,光线很刺眼,她不得不抬起手挡住一些亮光。
她的周遭围着很多人,每个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这是怎么了吗?
她疑惑地睁着眼睛,瞅着众人。
“光天化日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不知是哪来的穷酸秀才又在咬文嚼字,酸得她牙根生疼。她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所谓的读书人。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何事?”
一睁眼醒来就被莫名其妙围着当牲畜观看着,她问什么还没人理会她,她再不发火别人倒是当她好欺负了。
她想起身,手却在这时候摸到一丝光滑滑的肌肤。她傻傻地愣住了,转过头看过去,猛地瞪大眼睛。
“你……”
在她身旁,有一床锦被,锦被里还裹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男子,最重要的是,此人竟然似乎还一丝不挂。
这个人竟也瞪大眼睛瞅着她,没有说话,眼泪却在眼眶里转动。
“额……”
这股架势,是怎么了吗?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仙人跳这种把戏,她在前辈子经历得不少,早就习惯了,只是好久没人敢在她面前耍把戏,如今这么一见,她倒是有些怀念了。
她什么都还没说,旁观的人都一致将她定为是好色之徒,将人吃干抹净还想来个不承认。
一看众人一股她若不承认就打算将她扯上衙门的架势,她立刻就没话说了。就算她解释,也只会被当做狡辩,还不如别浪费口水。
只是她唯一不懂的是,她这是怎么了?她记得她是死了的,还没等到夏云桓那个男人来见她,她自己就先死了。
结果,她还没死吗?但如果她还没死,如今她怎么在这里呢?这里是哪里?
她脑子里有一堆的疑惑不解。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扶到了一个大门口,身旁还跟着裹着锦被的男子。
她抬头瞧了瞧头顶上的牌匾。
牌匾写着宋府二字。这个宋府她倒真的是没来过。
她的眼睛又扫了一眼身边跟着的男子。这是要跟定她的架势么?
被她看了一眼的男子有些胆怯地缩缩脖子,却仍坚定地站定在她身旁,不为所动。
“我的小姐,我们回府了。”
一直在领路的小厮突然转过头,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
“小姐,你不用怕迷路,小的会带小姐回到你的房间的。”
这话体贴地引起她的注意。她很好奇这个仆人怎么知道她会迷路。她张嘴想说话,却发觉喉咙很痛,一扯动就揪心地痛。她动了动嘴,没说话。
身旁的男子一直裹着锦被跟着他们,一路往小厮领路的那个屋子走去。
“小姐,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小姐你的房间。”
小厮将房门推开,屋里一阵暖香袭来。她望进屋里,屋里似乎时常有仆人打扫,桌面跟地上都是很干净,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软榻,一张书桌,仅此而已。
她默默走进屋里,找了个为位置坐了下来。她喉咙痛得不行,连出个声都不行。
她伸手向茶壶,想为自己倒杯水。结果她还没碰到茶壶,已经有人率先将茶壶拿起,往旁边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又放到她面前。
她顺着那白皙漂亮的手指往上看,这手的主人却是一直裹着锦被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