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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价

卖价

来钱的机会可一不可再,那肥羊圆鼓鼓身躯咩咩叫着晃荡,须得把握快狠准之精髓,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未央想着就要到手的款子,梦里也嘿嘿地瘆人地笑。

陈老头那寸草不生的脑袋霎时间也可爱起来,傻得可怜。

凤娇婶子紧锣密鼓筹备大业,未央好整以暇见招拆招。

这日凤娇婶子殷勤,说是鱼摊子上生意好,大早一人一杯黄橙橙的浓缩果汁,那玻璃杯子未曾洗净,雾蒙蒙一片。

凤娇婶子特地嘱咐,未央学习幸苦,一定多喝。

未央点点头,起身来,忙忙碌碌收拾,端着杯子一路大口喝着,直到厕所,一溜子全吐出来。

出来还笑笑说,“妈,真好喝。”

林成志按时上工去,四十出头男人,在码头上背着沙袋忙活,一个月挣钱不如未央跑跑场子扭扭腰,七八场唱下来零零散散票子满口袋,若够大胆,下海去做,大约不久就成万元户。

凤娇婶子出乎意料地赶儿子出门玩去,林瑞聪正踟蹰,接了未央一个眼神,便乖乖抓了外套去寻阿佑。

未央帮着收拾早餐,到了厨房,砧板下面些许白色粉末,捏在手里闻闻,约莫是夜场里叫女人服帖发浪的药,便又森森地笑,擡起手来一抹,好心帮凤娇婶子毁尸灭迹。

大约二十分钟过,未央摇摇晃晃往床边走,回头对凤娇婶子抱歉说,“妈,我有点晕,想休息会儿。”

凤娇婶子忙不叠点头,“好好好,这都不用你收拾,好好睡一觉吧。”

未央嗤笑一声,闷头歪倒在两尺宽小床上。

又过一阵子,外头悉悉索索偷偷摸摸声响,凤娇婶子开门招呼陈大秃子进来,未央听见那中年男人嘿嘿地笑,仿佛一块黑漆漆滴油的抹布,教人反胃。

倒是有一点,未央不曾料到,凤娇婶子与那大秃子纠纠缠缠难解难分,一段子粗鄙言语听的人肉跳,陈大秃子上下其手,凤娇婶子气喘吁吁,末了凤娇婶子一巴掌拍在陈大秃子身上,娇声喝道:“行啦,嫩的那个正躺着呢!急色鬼,什么都不放过。”

陈大秃子一时来了精神,又一阵窃笑,殷殷赞凤娇婶子够味,比那十几岁小丫头玩得上手。人却急不可耐往里走,掀开帘子瞧着床上小美人儿搓手流馋。

凤娇婶子拧巴他,急急问:“钱呢?”

陈大秃子在她那方扁屁股上狠抓一把,“带来了带来了。”说话间已从裤兜里掏出一垛银灰色百元钞,凤娇婶子心花怒放,手上沾了唾液便一张张数起来。

陈大秃子急着办事,也不顾有人在,一股脑就要往床上冲,谁知被凤娇婶子肥胖身躯拦住,不由得来了脾气,高声问:“干什么干什么?后悔了是吧?”

凤娇婶子甩了甩手里的票子,也不示弱,“才三千?说好了六千开苞价。未央这可是干干净净大姑娘,水嫩嫩的皮子,我可是连打都舍不得打一下。”凤娇婶子入戏深,老鸨的里子外子学了个精透。

陈大秃子捂住裤兜,觍颜道:“先三千嘛,等老子上过了,落了红,余下三千立马给你。等你家姑娘真跟了我,还少了你凤娇婶子的红包?”

“得,你个大秃子还不信老娘是吧。”凤娇婶子推他一把,嬉笑道。

陈大秃子抹一把光亮亮的脑门,一手头油都擦在衬衫上,一张老脸丢了不要,心想这小姑娘不是一般贵,但冲着那漂亮小脸蛋,也值了。就怕……“谁知道呢?你说这小骚货,指不定让你家姓林的早早干过了,是双破鞋。”

“放屁!”

陈大秃子擦了擦凤娇婶子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耐不得两手将凤娇婶子往外推,嘴里咕唧着,“好啦好啦,我俩什么交情,还能少了你的?快出去数钱吧,不到两小时别回来。”

“你什么能耐我不知道?还两小时?两分钟足够了!”说话间便已揣着一兜子钞票出门去,满眼春风含笑。

陈大秃子一心澎湃,那水当当小美人今日就归了他,死了老婆好福气,一条街寡妇妓女不少,啊呀呀一路风流来,只盼那黄脸婆没早些过去,耽误他好些年岁。

口里念着小美人,看哥哥今天不把你干烂喽。

他急冲冲进去,小姑娘仍闭眼睡着,十五六的女孩子已初具风华,白衬衫下面一双软软坟起的乳房,娇俏迷人,大约恰恰是一手掌握,真好,真好,若新摘下的石榴,光是眼睁睁看着就要馋得留下口水来。

还有那小腰,那白花花的大腿,那玲珑剔透小脚趾头,啧啧,头发丝儿里都藏着一股子风骚劲,教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揉烂了捏碎了才舒爽。

陈大秃子虽然年老,但见了这嫩生生的小姑娘,也突然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狠劲,一把将未央衬衫扯开,哗啦啦扣子落了一地,好个淫荡声响。

黑色小胸衣露出来,托着白嫩圆滑的两团肉,看得人心尖尖都是颤动,胡乱抹上一把,好,好个牛乳子似的滑腻腻皮子,这几千块值了!

未央被他抓得痛了,闭着眼晴闷哼一声,心里埋怨阿佑怎么来的这么慢,她自己一人,抗不抗得过这咸湿佬还真是难说。

正思量间,陈大秃子一路亲亲摸摸已到了她大腿处,竟张嘴来咬,在未央腿根上留下一道道沾满腥臭唾液的牙印。

未央等的不耐,伸手要从枕头下抽出预先藏好的榔头,恰时阿佑已踹开门冲进来,手上一把专供打架的西瓜刀,长长刀身三四个小缺口映着那张狰狞面孔,寒森森瘆人。

“我操,敢动老子女人!活腻了你!”

陈大秃子却是被吓得懵了,还趴在未央腿上,张嘴留着哈喇子。待阿佑冲过来一把将他掀下床去,狠踩一通,这才晓得抱头求饶,爷爷奶奶一顿乱喊,听着真是欢畅。

未央起身来穿好外套,阿佑才停了手,一把砍刀指着满脸乌青的陈大秃子说,“今天就他妈一刀捅了你!”

阿佑平日里街上混着,这好几年下来,总算混出点名堂,街坊间人人都知他凶悍,一帮子人白日里横行,镇日里喊打喊杀,一把刀砍砍砍,时时满身血,面上还有一道道疤,瞪起眼来阎罗一般。最怕他二十几岁不要命,说说便要把刀子砍人。

凤娇婶子的话说,小崽子克死了爹又没娘要,迟早吃枪子。

未央起身来穿好外套,阿佑才停了手,一把砍刀指着满脸乌青的陈大秃子说,“今天就他妈一刀捅了你!”

谁想这一声吼,竟将陈大秃子吓得尿裤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好生窝囊,“阿佑哥饶了我吧,都是未央她妈凤娇婶子闹出来的,我真不是……”又磕头来,一下接一下,好生响亮,“我混蛋,我不是人……阿佑哥,我真不知道未央是我嫂子,我要知道了哪还敢……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四十好几一张脸,竟管阿佑叫哥,真是厉害。

阿佑舞者刀子冲他喊:“别以为你叫唤两声爷爷就会放过你!”

“那是,那是。”陈大秃子如蒙大赦,忙不叠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来,颤颤悠悠双手奉上,“孝敬,孝敬您和嫂子的。”

哦,是那余下的三千。未央心底里了悟,冷笑着摇头,阿佑便一脚踹下去,钱散了一地,陈大秃子捂着肚子倒下,可怜四十好几一把老骨头,家中老爹都没怎么教训,却让着小兔崽子踩在脚底。

看着好生可怜,却只能抱着肚子哇啦哇啦乱叫,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就这么多了,我也没钱啊!”

未央坐在床边玩着手指头,不忘给陈大秃子出主意,懒懒说:“你下身三条腿,选一根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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