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虫族(十五)吻在了雄虫的后背上。……
第42章虫族(十五)吻在了雄虫的后背上。……
雄虫并没有下狠手,甚至可以说只是“略微惩戒”,阿诺德身上的伤也不重。只是到底是刺龙皮做的鞭子,一夜过去,伤口都没有一点要愈合的迹象,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
阿诺德给伤口缠上绷带,穿好衣服,去厨房准备好早饭需要用到的食材,在天亮之前跪在了雄虫门口,微垂着头,等雄虫起床。
这些日子他确实是懈怠了,有些恃宠而骄,竟是混忘了这些规矩,也不怪雄虫生气。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跪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大亮了,里面才传来雄虫的声音。
阿诺德推开门进去,跪在床边,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背脊挺直,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艾铭斯不适地皱起眉。
见雄虫起床,阿诺德连忙拿起床边的拖鞋,在雄虫伸出脚的时候,将拖鞋套在他的脚上。
雄虫的脚也不像他们雌虫一样粗糙,看着有些瘦,白皙的皮肤上是微微凸起的青筋,指甲被修剪得很圆润,透着微微的粉。
阿诺德服侍雄虫穿上另一只拖鞋,站起来服侍雄虫穿衣服。
雄虫的身体他看过不止一遍,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看得这么仔细过,从结实有力的双臂,再到紧实平坦的小腹……阿诺德绕到雄虫身后,将衬衣撑开,然后在看到雄虫后背上的那一处青紫后,指尖猛地一颤。
“怎么了?”雄虫低沉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雄主。”阿诺德连忙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帮雄虫穿上衣服,低头扣着扣子。
他微垂着眼,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指尖都因为愤怒而用力到颤抖。
雄虫为什么会受伤?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有去医院看过吗?有用过药吗?打他的是谁?是雌虫吗?还是雄虫?
那一瞬间阿诺德想了很多,最后却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指尖轻轻在上面抚过,略作停留,收回了手。
艾铭斯像是知道雌虫在想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艾铭斯的动作却流畅得就像他并没有失明。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系统甚至想跳到艾铭斯面前,去试试他到底能不能看见。但他不敢,怕被打。
“放心,你的程序没有坏,我就是看不见了。”艾铭斯懒懒地道。
系统现在已经习惯被艾铭斯读心了,也不在意,它只是奇怪为什么艾铭斯表现得一点也不像看不见的样子。
艾铭斯伸手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第一次回答了系统的疑惑:“脑子。”
系统:?
毛巾被放回去,艾铭斯转身开门出去,“看过,记在脑子里,就不会忘记了。”
系统:???
艾铭斯停下脚步,恶劣地笑了起来,“哦,差点忘了,你没有脑子,理解不了。”
系统:……
它合理怀疑,每次艾铭斯和阿诺德闹别扭都会找它撒气。
吃早饭的时候阿诺德站在一旁服侍,雄虫没和他说话,客厅里只有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的声音,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吃完饭,雄虫还是没有和他说一个字,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阿诺德失落地目送雄虫的飞艇离开,胸口的鞭伤传来阵阵疼痛,鼻尖里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时刻记得,自己对雄虫的隐瞒和不敬。
一只金色头发的雌虫从树上跳下来,落在阿诺德身边,刚准备和阿诺德说些什么,突然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少将!那只雄虫是不是又打您了?!”
说罢也顾不上礼仪什么的就要去扯阿诺德的衣服。
阿诺德按住他的手,把他带进屋里,关上门。
“尤尔,你不该过来。”尤尔最近来得太频繁了,即便每次都是挑雄虫刚出门的时候进来,但只要雄虫去查附近的监控,就一定能注意到尤尔。
“你这样会很危险。”他说。
但尤尔显然没有心思去听阿诺德说这些,依旧执着地要去扯阿诺德的衣服。阿诺德知道自己的伤瞒不住,索性也就没有再动,任由尤尔将领口扯开,露出里面洇着鲜红血渍的纱布。
尤尔目眦欲裂,“少将!”他抓住阿诺德手就要往外走,“别等明天了,现在,您现在就跟我走!去我家住!反正就剩一天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
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拉不动阿诺德,急得跺脚,“少将!”
阿诺德平静地看着尤尔,缓慢却又坚定地将尤尔的手拉开,摇了摇头,“尤尔,我现在还不能走。”
尤尔不解地看着他,“少将您在说什么?您都这样了还不走?”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震惊地道:“您别告诉我,您是喜欢上那只雄虫了,不舍得走?”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只雄虫的背影看起来特别眼熟?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门口站岗的军雌看着雄虫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可他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旁边一只军雌敲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小骚蹄子,有什么眼熟的,你见过哪只雄虫像他那么能打吗?别告诉我你还真想去给他做雌侍,那种虫,小心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雄虫以一挑百的壮举很快就在军部流传开来,只是当着雄虫的面他们不敢说,私下里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虫族是一个崇尚强者的种族,再加上这又是一只长得如此俊美的雄虫,不少被揍过的军雌都春心荡漾了起来,纷纷争着抢着想去做他的雌侍。只是雄虫太过凶残,暂时还没有虫敢直接冲上去自荐枕席,背地里倒是为了争夺雄虫雌侍的位置在那儿斗得你死我活。
“可是这只雄虫比其他雄虫都要厉害啊,谁不想做他的雌侍啊。”军雌有些不满,“总比那些满脑子都是享乐的雄虫好。”
另一只军雌冷哼一声,泼他冷水,“到时候打你打得也更厉害。”
但这话显然没有打消军雌的积极性,“你懂什么,反正都要嫁虫,那自然是要嫁给一只自己喜欢的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