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出损招:拜见王子腾 - 宝玉战红楼 - 一只炮灰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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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出损招:拜见王子腾

宝玉给贾雨村出了个大难题,他才不负责解决,其目的说简单超简单:你将来要坑害贾家染红顶带是吧?先给你一个大坑消受――

不救英莲,你是忘恩负义之辈,哪个发傻的会替你跑官?为那个众亲友都厌恶透了的薛家小子?搞笑呢你。而你若想救英莲,官都没有救个毛,你还要靠贾王两家帮跑官。给你弄来官职,你再公正英明地办了两家的外甥,你是个神马玩意?

宝玉坑人坑的欢脱,眉眼无限苦愁,就差滴两点鳄鱼泪。

你说某人自作聪明,不怕贾雨村和贾政两相照面穿梆?放心吧,近期贾政绝不会见贾雨村的,躲都来不及。即使见了面,他们可能把一切摊桌面上明刀明枪谈判?贾政绝对摆端方面孔,贾雨村也不可能如弱智一五一十告状:你儿子怎么怎么绕我,蒙到我瞎扯甄士隐和江南甄同谱,自认那个纸上美女是恩公之女,逼我既要救英莲又要放你们外甥一马,还要让贾家王家光鲜体面,如此高难度的事爷办不了!

贾进士头痛头晕,表示要斟酌斟酌。宝玉送上敬慕企盼的小眼神,贾雨村肚里来火,恨不能把这黑心黑肺的臭小子一脚踹出房。

宝玉不劳他动尊足,自己恭谨而退,心的话你老兄只需派你的仆人去跟贾家的下人套套交情,就会知道那首民谣。且看你怎么发挥,若是智商高些,没准捞到大好处,可别说小爷没给你机会。

看出来没?某小人心思险恶,隐藏目的是:薛蟠不大可能一击坑死,却要给贾家一个狠狠的教训!若此事轻松抹平,一班目无王法的忘~八蛋们会更加肆意妄为。尔后王夫人会一脸自得地将贤宝钗接来荣府,顺带接来蟠大呆、薛姨妈。那王夫人和她的好侄女凤姐是文盲加法盲,尤其王熙风,拿人钱财害人命全当小事一桩,且让她们看清哪怕是十二岁的孩子杀了人,也没那么容易了结,休想再光鲜体面地人前亮相!如果这事能害到元春当不成妃子,三呼万岁!不就三十岁出宫,比建坑死阖族的大观园强多了,她也不用命丧宫中。

贾雨村没派仆人去走什么迂回路线,他掉头就去找了冷子兴。

冷奸商是周瑞的女婿,两府什么狗皮倒灶事不清楚?于是雨村获知了凶残的民谣,于是和贾政一样想多了,怀疑甄士隐和甄应嘉真的同宗同谱。

他认为江南甄目的不在救英莲,如此高门显贵,哪会承认一个令阖族丢脸的姑娘是甄氏女?除非英莲英烈地一头撞死。故在民谣中不提英莲的姓,只求狠狠出口恶气,踩死敢下甄家脸面的薛家没商量!一个没了当家人又无后继人的薛家算什么?还不如扶薛家旁支拿下皇商资格。甄家把民谣和人影像在京都散布,是要贾王两家袖手旁观。偏这两家也死要面子,动歪心思将难题扔给他。

在贾雨村前去找冷子兴时,宝玉的马车徐徐抵荣府。他顶烦颠死人的马车,一进西角门便下车,结果没走几步看到贾政的马车往外驶。

一长随立即报贾政,贾政掀车帘让宝玉即刻上车。宝玉三言两语交待了“真相”,政老爷早不抱希望,倒也没震惊愤慨,只沉沉道:“一会告诉你二舅。”

王子腾乃京营节度使,超忙。贾老二前天便递了帖,直到今晚王大人才挤出空。贾政心知该内兄时间何等宝贵,得了信便早早往王家去候着。

头回穿时假石头来过王府,曾被那轩昂壮丽震住――正门威威仪门赫赫、树木山石峥嵘轩峻、厅殿楼阁蓊蔚洇润,厢房鹿顶耳房钻山而过四通八达……

如今再看,此府细节处粗燥,无非是官配二品大员之府。王家的祖宅县伯府在金陵,王子腾的父亲弄了个京官当,该二世祖没能混出名堂,做的最成功的是把带身边的嫡次女嫁入荣府。那时王二世还没袭爵,府宅能有什么架式?到王子腾混出头才有这威风府宅,一旦他死了,王家无权住此宅;他升官得改建,这家伙很快就要升……对了,上回穿时进的是改建后的府宅,那会王子腾好像升到了一品,如此现在自不会费事修缮。

男性亲戚到访男主人接待,王子腾还没回府,他又没儿子,侄儿王仁出迎。

王仁二十二三的年纪,脸色略显苍白,眼圈有些发青,不知昨晚在哪儿鬼混。此子没读过什么书,应付不来贾政的之乎者也,拉着宝玉说些哪家的菜肴精致哪家的丫环水灵,全不管政姑父气得脸发青。宝玉心知这小子没有把政姑父放眼里,要到王子腾呼呜了,他手头拮据找胞妹王熙凤打秋风才会放下架子。

不敢让假正经筒子太气愤,假石头带笑转移话题,恭维仁兄见多识广,问及从金陵到京都的水陆交通。这话题王仁能接,眉飞色舞不时扯到“风土人情”即哪儿的优~伶出彩。

时间在王仁无边瞎扯、宝玉努力扭转到“正题”上流逝,有小厮来报酒菜治好了。王仁陪客入席,旋即嫌单调,命小厮唤几个丫环来陪酒。

此等红袖添香的事豪门常有,贾政自是司空见惯,但今天没心情,外加儿子在场,连说不用。王仁认为政姑父是虚套,越发报丫环名字点人,兼介绍美妞们的长相身姿有哪些妙不可言之处。

贾政听得不堪,终于发火:“征于色,发于声,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家亦恒亡!可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BLaBLa……”

王仁听得一头雾水,心的话爷尽心款待你,竟是摆起长辈的谱来了!就你这垮着张脸登门的架式,定是被哪个上峰刁难了,靠我叔父为你疏通。什么荣府的二老爷,荣府是我妹妹妹夫的,爷眼里还就看不上你个迟早分府出去的酸腐小官。

宝玉不敢打断端方之士训晚辈,直到政老爷骂干了嘴、一桌子菜快凉,方巴巴奉上茶一杯,反客为主道:“仁表哥、老爷,咱们且用些饭菜,我二舅眼见快回来。”

王仁闷声坐下,心的话小表弟倒还识眼色,可惜没摊上个好爹。

政老爷本是了无食欲,待到宝玉亲手布箸盛上饭,倒是有了点胃口。思及儿子年纪小饿不得,命宝玉不用忙乎坐下用膳。

一餐饭在鸦雀无声中很快用完,小厮斟上热茶。三人复默坐一阵,王大人终回府。

王子腾年约五十三四,头发胡子仅微花,江南种身材欠魁梧,但浑身上下透着股武将的气势,两相一中和,可冠以“儒将”美誉。

王大人入府时着的便服,不用更装,也没先洗把脸喝杯茶什么的,直接让二妹夫随他去书房,又命王仁带宝玉去见二舅母、即去后院玩。

贾政拦道:“原是忒地带你外甥来的,且让他对二内兄道详情。”――太气愤了,政老爷怕自己克制不住怨怒说出不妥的话。

王子腾笑颔首,入了书房也不唤小厮上茶,把门一关,朝宝玉望了眼,示意他有话快说有P快放。

就这一眼,直似能把人看个透穿。不过搞销售的,什么厉害角色没见过?咱们的假石头垂目肃容,砍头去尾简洁交待:“近些时下仆和学中流言风起,尽道薛家表哥事,并有他所抢小娘子的画像传出。因雨村先生闲时曾提及相关事,老爷命我找他核实。雨村先生称画中小娘子正是他恩公甄士隐早年被拐的幼女甄英莲,且甄翁与江南甄同谱。”

王子腾双目微合,问:“甄翁的名字怎么写?”

宝玉坏水冒,刻意给他增加难度,作羞愧状:“我没问。呃,甄翁名费、字士隐,家住姑苏葫芦庙十里街仁清巷,只是那儿八年前因火灾烧没了。”

王子腾笑笑:“不会错了,是甄总裁的四叔。”

贾政搁椅背的手顿时青筋暴起,一把胡须直抖。宝玉站着回话的,差点跌倒,他万没料到自己的胡乱攀扯竟成真,这是金手指吧是金手指吧?

王子腾眼不看他们,淡淡补充:“庶叔,据闻甄费少时惊才绝艳,却无意功名。他姨娘逝后,自取字‘士隐’,往他姨娘家乡姑苏之葫芦庙出家,不意竟尔还俗,娶妻得女。”

聊聊数语信息量丰富:嫡庶之别众所周知,庶子该低调行事,他竟“惊才绝艳”,必是恃才傲物、性情乖张之辈。男子之字,是及冠之年由德高望重的长者取,他自己取,可见怪僻之极且被族人排斥。“无意功名”得打大问号,考秀才要乡党联保,他准是被族人联手打压,没法下科场,最后竟至无法在金陵呆下去,跑到他生母的家乡“出家”了。

注意,他是在他的生母“逝后”自己取字出家的。大户人家的一介姨娘,或许是死的有蹊跷,甄费大闹;又或许他生母是个宠妾,她一死,没人罩着甄费了,总之甄费“出家”很可能是受族法处置,这比出族好听些。他又偷偷摸摸还俗,江南甄不会承认他。

贾政自是听懂了,却没放松下来,朝宝玉道:“把民谣说给你二舅听。”

宝玉作尴尬难言状:“我只把人影像给了雨村先生,民谣留着。”言罢取出张纸呈上。

王子腾看罢略一沉哦,开门唤小厮上茶。看样子他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妹夫和外甥,所幸有民谣,能捞杯香茗喝。

茶上来后,王子腾复关上门,命外甥细道经过。

宝玉没应对过审讯,不敢太详细,只言听到下仆闲话,说薛家大爷打死人,便问母亲,始知详情,可又跟学中流传的民谣不同,于是去问贾雨村。

王子腾便要他细说跟贾雨村交谈经过。

这下假石头活了,他早想好怎么胡弄,滔滔自己拿出人影像后,只问了贾雨村一句是否认识,贾雨村如何两眼泛红手哆嗦,如何细说当年事。

王子腾沉吟了会,问:“依你看,雨村先生是怎样的人?”

宝玉很是诧异地抬眼看老狐狸,心道问八龄童这种话?有病吧?

老狐狸笑眯眯以示鼓励,宝玉无比节省地吐出一字:“官。”

贾政眉一皱,才要说话,却被王子腾以手势制止――王大人起惜才之心了,当年他老爹整一个不着调,他小小年纪就得挖空心思自谋前程。二妹夫虽着调些,却是一个眼拙没能耐的,大外甥贾珠同样小小年纪便不得不自谋前程,可惜才高体弱一病归西。眼前小外甥身体比大外甥好多了,站这许久都没腿抖,小脑瓜也似挺灵光,值得点拨。

宝玉不稀罕老狐狸点拨,说多错多别被他看穿了。奈何不得不说,纠结道:“他是周全之人,不迂,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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