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封元妃:雨村入京嫁女 - 宝玉战红楼 - 一只炮灰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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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封元妃:雨村入京嫁女

宝玉虽喜欢湘云,却没本事扭转她的命运,她的婚姻是她的嫡嫡亲二叔保龄侯做主,便是不嫁卫若兰,史家向来女嫁武将,别人就不会战死沙场?

故此他悲秋伤春了一小会后,决定只管自己的事,得去向王夫人“贺喜”啊,特么王子腾升官,是月满则亏的前奏!

王夫人不懂什么叫月满则亏,她根本没看到“月满”,泪湿绢帕:“儿啊,你已长大了,我也不瞒你了,原以为你二舅会升到内阁的,好歹为我儿铺下些人脉。现今这情形,你二舅怕是在九省都检点之位致仕了!往后去,咱们娘俩只能靠自己了!”

宝玉的小心灵一酸又一喜,王子腾升任内阁大学士是高鹗续文内容,或许根本不会有,或许那只老狐狸真的能在“九省都检点”位置上平安致仕,混个善终。

于是某只握紧小爪子对王夫人道:“儿今年去考院试,一定考上秀才!”――举人别指望了,且不提爷没这学问,荣府能否再撑三年都成问题。特么好些事提前了,就算皇上肯放过荣府,宁府被抄,一脉相承的荣府能不被拖下水?多少罪孽是两府合伙犯的。

假石头下定决心考秀才,潜心用功。

家塾收集了院试考题,五彩石自然有。但县试都不曾考过的神瑛侍者没做,某只惟有自己一手一脚做。贾瑞不能放过,十多年四书五经白读的?实际水准分明在他之上。

当然,舞弊老手不会直接拿考题示人。八股文是从四书五经中任抽一句话为题,意思相近的话多着,十几二十篇做下来,不信应付不了院试!

他考上童生已一年多,平日得闲做过七八篇,三百来字的文章,需要的是精益求精,这会正好拿出来与贾瑞一块探讨。贾瑞也将自己的得意之作拿出来,奈何没一篇与考题搭界。某只了无兴趣又不敢暴露,着实痛苦。

你说某只焉何不去向北静郡王府的文士们求教?唉,他们只热衷诗词和咏,谁让八股文是“代圣人言”,他们碰八股犯忌。

闲言不述,转眼贾瑞的得意大作派上用场――政老爷告诉某只,因王子腾累上保本,金陵应天府贾雨村进京陛见,候补京官缺位。宝玉不敢指望贾雨村知恩图报将来拉自己一把,现眼前却可指点一下八股文。于是挑了贾瑞的不搭界八股一篇、神瑛侍者写的最上路的不搭界八股一篇,自己写的准备用来舞弊的一篇。

文章挑出来,呈给贾雨村却不容易。贾政因四年前王子腾对贾雨村的评价心存看法,吩咐宝贝儿子不得与此人接触。

说起来政老爷是有些迂,但做此决定却有深层次原因:王子腾直指贾雨村“贪酷”,偏偏一再保举这么个贪官加酷吏,过世的妹夫林如海也保举贾雨村!这代表什么?贾雨村其人太可怕了!他只希望自家儿科举晋身,没想过要儿子险中求富贵,平安稳当地干一份皇差有什么不好?他自己这辈子虽有些憋屈,一点儿危险都没有。

假石头很能理解假爸爸的心情,却不觉得贾雨村有什么可怕,无非目光短浅的寻常人一只,“贪酷”也只是寻常人的贪婪与残酷,大奸大恶没资格挨边,在林如海、王子腾面前,贾雨村是一眼便能看到底的庸常之辈。

奈何这些话他没法对政老爷说,只好请张若锦帮忙。

张若锦不知道政老爷不许宝玉见贾进士,自是一口应承。

他本是政老爷的长随,旧友大把,很快传来消息:雨村先生三月一号至荣府!

贾雨村怎么来的这样快,从金陵穿过来的?

人家二月初就抵京了!其时荣府大受排斥,文官中也有欠皇银的,同样排斥荣府。贾进士欠缺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勇气,“偶感风寒”省了访亲拜友。当王子腾升官圣旨一颁,他发现自己大走眼:贾家宫中有娘娘、前朝有高官,还有后继的麒麟子们,贾宝玉十岁连过县试府试已罕见,贾兰后来居上,年仅八岁就考过了县试,可谓开国以来第一人。且贾家一年三个过县试,百分百转向书香之家!于是忙不迭投拜帖。

贾进士的拜帖提及他曾是忠勤侯之女的蒙师,入京后闻忠勤侯已仙逝,他的夫人和女儿想过荣府探慰林小姐。

贾政无法回绝,还得告假亲自接待“送夫人女儿过府”的贾雨村,总不能让外人认为他不认同已故妹夫和活着的内兄双双保举的人。

贾政很憋屈,思及宝玉赴金陵时曾拜访某伪君子,认为是自己少吩咐一句的原故,现在伪君子常居京城,可不敢忽略,于是特地告诫嫡子。

政老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少吩咐一句,导致宝玉在书房前与贾雨村巧遇!

这事怪不得他,向来宝玉晨昏定省才至书房,他哪会想到学堂上课时间宝玉跑来。偏还没法怪宝玉,儿子手捧文章,显然是有了得意之作,克制不住兴奋送来给他过目。

伪君子是进士、官级比他高,且对他的嫡子欣赏有加,没法不给伪君子瞧瞧。

贾雨村相当重视三篇风格迥异的拙作,拿出看家功夫予以点评。

将其之乎者也的长篇大套翻译一下:神瑛侍者之作有灵性,但这种文要看考官,欣赏的会给高分;某只自己写的中规中矩,任何考官都会给个中等偏上分;贾瑞那篇虽看着不错,却是别人的陈词老调,顶多得个中等。

贾进士不知道仅一篇是某只写的,很肯定地说某只可下场一试,且提笔为那篇能得中等偏上分的做了些修改。话说也只有这篇能改,贾瑞的文无修改价值,神瑛侍者的文采不是他能望其颈背的,没得露拙。

贾进士改过的文生色不少,政老爷被迫领情,恩准宝玉一块用午饭。

这餐饭菜肴虽丰,一只清客都没请,只有他们三个。饭罢用茶,宝玉就那篇改过的文章“展开”请教,实际上是请教考题,院试三天不可能只考一篇八股,内容多着。

贾进士自是纵横驰骋,这一刻某只无限感激脖挂五彩石,他没有过耳不忘的本事,五彩石有,一会用笔录下,特么过不了院试找根面条上吊!

一路说到晌午,娇杏夫人携女出了贾母后院,使仆来传话,贾雨村方“不经意”说起他“三月六日送女出阁”,盼政公夫妇和宝玉世兄能赴宴。

政公恼火,请人赴喜宴应提前一个月发请柬,不然如何准备贺礼?再则他不知道雨村之女是甄英琏,很有些不屑:堂堂官宦女嫁入商家,可见贾雨村之贪!不过此人能不贪公款便是幸事,否则为之荐官的自己、保举这家伙的王子腾都要受牵连。罪若太大,死了的林如海都不得安息,会被削爵加罪。

却说当晚定省,宝玉领着贾兰、贾环、贾琮一并往贾母上房。

现在年已过,黛玉又早出了热孝,复往贾母身边承欢。这会黛玉及三春齐聚上房,交头接耳品贾雨村之女舟归之诗。

“舟归”是英莲的字,贾雨村得意地以此纪念他从薛家船上劫回英莲:贾舟归,“假舟归”,借别家的船归来!同时将其本名一隐了之,甄贾王薛四家都不爱听到“英莲”。

原著中对英莲学诗有大篇描绘,其师为黛玉,如今换成贾雨村,不知成就几何。某只好奇地从惜春手中抓过来,这是英莲今天观惜春绘画而写的七绝:“烟水青山绿指尖,画春不觉被春缠。虫鱼花鸟来和韵,夜枕墨香浮梦边。”

某只赞了声“好”,甭管脂粉味什么的,反正他写不出。又观英莲送给黛玉的七绝,这首不是新写的,是北上途中舟行运河时所写:“春雨春风今会齐,依依袅袅过长堤。赤橙青绿黄蓝紫,借道人间来斗奇。”某只失声赞叹:“好!”

另几只亦争观,惊呼:“了不得,有易安之才!”

黛玉摇头:“非也!易安之诗多愁苦,舟归之诗阔大宽宏,又不失女儿灵秀。”

宝玉好不诧异,这话湘云说才对,黛玉不是只喜哀怨凄婉的花间诗吗?

但见黛玉小脸生辉、足尖踮起、双手上扬,一身素白的缎袄领子和袖口缀着兔毛,好一只萌物啊!这是多愁多病的林妹妹?被穿了吧?

大概他的目光太呆,贾兰扯了下他的衣摆。

惜春扑哧一乐,成功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贾母问她瞎开心个什么,惜春两眼一斜:“我看到好大一只呆头鹅!”

贾母看金孙一脸尴尬,忙解围:“就你眼尖!你们几个小子听仔细了,舟归丫头眼见出门子,可不敢拿着她的诗往学里说嘴。”

几只小子连声应了,黛玉又摇贾母的手臂,说湘云定会喜欢舟归的诗,要贾母将湘云接来结个诗社,一块给舟归准备贺礼(孝期女虽不能赴宴,送礼可以)。

贾母笑点头,其实是虚应,贾政不敢开罪贾雨村,她才不在乎,什么玩意儿,拖到这会才来请客,还要两位侯小姐准备贺礼?发梦!送点面子礼足矣。

却说贾雨村早就心存鸿浩之志谋做京官,义女嫁的是京中皇商,虑及世无不透风之墙,没隐瞒义女幼时被拐之事,只隐去英莲原姓甄,以免夏家不知死活攀甄家。然大媒冷子兴何许人也,早估到某女背景不一般,否则贾雨村会收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为义女、还周详地为之找合适婆家?故此对夏家略做了提点。

夏家能娶到官宦女已是喜出望外,得此提点更是上心,一场婚礼办的着实热闹,遍请亲朋,惟没请同为皇商的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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