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少年烦:好个狼舅奸兄
凤姐千恶万坏,私~生活再检点不过,她的好强心都用在争权扒钱上,没兴趣玩费时耗力的红杏出墙。听到嫡亲兄长这么糟践她,恨的想扒了王仁的皮!偏是被黑衣女人携持,一动不能动,嘴又塞了巾子叫不出,气的胸口血气翻涌,脑门一嗡晕过去了。
两个黑衣女是谁呢?琏二、宝玉没先知先觉到训练女杀手,两只是麝月、碧痕,以她们天天干杂活的力气,携持个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妇人不在话下。原准备携持平儿的,换成琏二奶奶,两人着实有些慌,看凤姐晕过去更是吓坏,麝月壮着胆禀告。
琏二回首一望,冷冷吩咐:“带下去,别放走。”
房里一对仍在浪言浪语,王仁身子被淘空,有些虚嗒,鲍二媳妇不得不使出百般手段,力求成就好事。她早与贾琏有一腿,后来贾琏淡了她,心里难免郁气。她又有个姿色不错的妹子在老太太屋里做丫环,暗盼琏二纳其妹做妾,自己好混充主子的亲戚,
王仁色~令智昏,没口骂琏妹夫是“活王八”。其实他是嫉妒,他只生过一个庶女,还因胎里带来的病弱死掉了,妹妹一家却是儿女双全。更可恨,自从妹妹有了儿子,变得小器巴拉(其实是凤姐没再大肆包揽诉讼放高利债,自不会似从前那等手头散漫);妹夫更摇身变成正人君子,花酒都不喝了(其实是贾琏现在十场花酒九场半谈生意,生意上的事他向来不让凤姐知道,怎么会带上王仁),妒怨之下便信口胡扯。
琏二听得目齿欲裂,此前他对凤姐再不满,没怀疑过她的贞~操,此时想想,凤姐借着管家奶奶身份,跟外男往来别提多方便,还成天跟子侄小叔们说笑,特别是宁府的贾蓉贾蔷……呃,贾蔷哪去了?
贾蔷当然是早溜了,他再是年少不省事也知道某些事万万听不得,王仁一骂凤姐他便开溜了。贾琮同步开溜,且机灵地命打手们将贾蔷扣下。
这会两只呆在一间空客房中,贾蔷被捆在椅子上。可怜蔷哥儿没受过这等罪,嘴巴子说到口干舌燥,琮三爷岿然不动一言不发。
蔷哥儿无奈,恨恨道:“琮叔哎,祖宗爷哎,不给走,给口水喝成不?”
贾琮但有法子不愿得罪蔷哥儿,都怪蔷哥儿练过弓马,怕他成功开溜。闻其言爬起身,倒了盅冷茶喂他。
正此时麝月碧痕拎着昏迷的凤姐进来,往榻上一搁便走――虽有宝二爷这个大后台,但听了那等惊心“隐密”,两人魂都掉了,只想脚底抹油。
贾琮自是追出来:“你们去哪儿?我二嫂怎么了?”
麝月谎言:“琏二奶奶醉了,琏二爷说唤平儿、彩明来服侍。”
凤姐身带酒气,贾琮不疑有它,只言:“去一个就行了,我如何照应二嫂?”
麝月丢下句:“眨眼就来了。”言罢携碧痕窜没影――得扒了夜行装改头换面,不然一出去吓煞众人,没准被家丁当贼子打扁。
却说贾琏发现贾蔷不见了也不管,只一心听墙角,试图将莫须有的奸~夫挖出。曾经他万般看不起贾蓉,料不到自己头顶也绿汪汪,一时心里那个恨,直想一剑捅死凤姐并贱子,再将奸~夫大御八块!
忽有岗哨飞身来报,说尤氏领着帮丫环婆子往外院寻凤姐。
琏二暴跳而起,又硬压下火气:这种事翻台面上最难看的是他,大老爷怕王子腾,一多半不会许他休妻。
当即他退后一段路,带笑扬声唤:“大舅子哎,黄汤醒了没?咱们叔父来信了,你妹子寻你说话!”
王仁被搅了兴致有些不快,又一想借此好日子可向妹子弄些银子,于是一叠声应了。
这头琏二在岗哨领路下往另一端客房去,然后瞧见贾琮在某间房的门口团团转,不时伸长脖子张望。他快步走过去,吩咐贾琮去应付尤氏,自己飞起一脚踢开门。
贾蔷先就觉得不对劲,哪有将年轻婶子和成年侄儿关一间房的,这会望见凶神恶煞的贾琏,当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由暗叫苦,他拖着没成亲是为贾蓉,可不是为了辣椒似的凤姐!当下没口喊冤:“琏叔要冤杀侄儿么?!你去查,除了今儿被绑到这屋里,爷再没单一个跟婶子在一处呆过!”
琏二阴森道:“没错,再加一个蓉侄儿。”
贾蔷眼发直,还真有过,凤姐有时交他们办些阴损事,比如阴贾瑞。欲要连锅倒,琏二已换了张笑脸上前为他松绑,一边道:“有胆做,没胆认么?把心放回肚里,叔再恶不会杀侄儿,叔侄血亲,女人如衫,爷早不想要这娼~妇了。”
贾蔷暗叫苦,什么“叔侄血亲”,草字辈已隔五服!若非如此,外兼宁府没出息子孙,他和贾蓉也不会巴着琏二凤姐。
那头凤姐先前是气晕,被麝月、碧痕带过来时一颠两颠已半醒,在榻上躺了阵,一口气缓过来了,胸~口却依然闷痛,听了贾琏这话,哇一口血吐出,手指琏二厉叫:“好!你好!有种杀了我!”
琏二先惊后怒,冷笑道:“何需爷动手?明告诉你,唤平儿出来,是你那好哥哥说要绑了你那贵子,朝你要赎金。我就奇怪了,怎么不是朝我要?原是这么回事!你们且合计,爷没功夫奉陪。”言罢掉头而去。
贾蔷满心想拖住他申冤,奈何绑只解了小半,没这么快挣脱出来。
甩手大爷琏二大步朝外行,半途撞上收拾好出来寻妹的王仁,当即指点他前去某房,复命众打手将彩明们放了,让她们去与凤姐会齐。
打手们训练有素,不过盅茶功夫,客房这片只余鸟语花香……
琏二回到席上,薛蟠不免问他跑去哪作了。琏二不答,似笑非笑朝贾蓉道:“蔷哥儿有些不妥,你且去瞧瞧。在客房那边,你只管朝有好些丫环媳妇的房子去。”
贾蓉脸色讪讪,只当贾蔷玩脱了力,有心不管又不忍,终是告了声罪走人。
薛蟠心同此想,浑身发痒,顾忌琏舅哥盯着没好意思,举杯胡乱灌酒。
琏二问贾兰:“宝玉呢?”
薛蟠撇嘴抢答:“大概也在哪间房不妥了!”
琏二估计宝玉是接报后怕他灭口,安置麝月、碧痕去了,不由心中冷哼:爷倒想灭口,灭的完么?只怕外头无人不知,惟爷到今儿才知!
他没估错,宝玉不光安置麝月碧痕避风头,还安排人接鲍二媳妇逃命,琏二敢不敢杀人灭口他不知道,凤姐绝对敢。
假石头后悔莫极,他万没想到会弄出这种惊天雷!他绝不信蒋哥儿不是琏二的孩子,凤姐怎么看也不像会为爱爱昏头、不管不顾生下私生子的女人,那岂不是给奸~夫留个拿捏她的把柄?真个一时忍不住偷~情,不会喝避子汤?
他估计凤姐这会气疯了,谁让这种事越描越黑,又不是现代,一个DNA就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抓狂之下谁知凤姐会干出什么事。
可恨!王仁真个脑残加三级,就算贾家顾忌王子腾不敢将凤姐怎样,也不会容承嗣丁是私~生子,这是要蒋哥儿的命呢!
他严重怀疑红楼判词中的“狼舅奸兄”都是王仁,对凤姐来说他不就是“奸兄”?不知害了亲妹和外甥,对这家伙有何好处,百分百的害人不利己!
诸事安排定,他默默回转担心不已,身为男滴,他太清楚男人都不是玩意,自己怎么拆烂都行,妻子却是不能红杏出墙的,MD琏二别亲手宰了亲子亲女。
进了院子,他一眼看到琏二坐在席上,神色看上去挺平和,不由微松口气。
这会戏台上换了男先儿说书,贾兰贾环一脸无聊。宝玉笑笑:“三弟、兰儿,你们回家塾温课罢。”两只早想走了,脆应一声麻溜退席。
这头宝玉拍了下琏二:“二哥,我二舅母身边又养了个侄女?”
琏二纳闷,心的话你不是早知道吗?嘴里道:“近枝侄女,老伯爷嫡二子那枝的。”
宝玉笑道:“听说雪表姐的三哥王佑已有两子一女,不论二舅会不会过嗣,看别人眼里佑表哥是做嗣子的好人选。”
琏二哼了声,薛蟠摇头晃脑:“若如此,仁表哥没法一肩挑两房了。”
宝玉叹道:“仁表哥至今无一儿半女,虽说尚年轻,可他那模样一看就掏空了身子。蟠表哥,往后长个心眼,别在他面前说你那胖小子。”
琏二眉头微挑,他会怀疑贾蔷,一是贾蔷自己撞上来,二是贾蓉娶了两次妻,外加满屋美妾,至今一儿半女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