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风月轻:血裙案后续 - 宝玉战红楼 - 一只炮灰女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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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风月轻:血裙案后续

“血裙案”风传,但朝廷已封印,无法即刻处治,怎么都得过了年。于是年照过,拜年照往。

对宝玉来说倒省了些事,政老爷因族长父子荣登淫~官榜“气病”(没脸见人),无法携儿去拜年。于是某只得以孔岳丈家走过场、梅翰林家走过场,这家那家统统走过场,谁都没心思应付一个半大小子。

惟张家不同,原本张明同伴公主入宫了,他也可以走过场,但无涯书院张夫子驾到,带来几位忧国忧民的弟子。书生们情绪激昂,拖住某名门弟子,从抨击京都奢糜风气,到列数历朝弊病。假石头被迫旁听,暗叹难怪张家将某人打发去教书,原是不适合当官。

说到历朝弊病,有些常识的都知道,无非新朝风气一新,从战火中拼杀而出的新贵们,饱受前朝弊病之苦,上下励精图治。待日子渐好,老的死了换成世祖们,上下步向奢糜享乐,若扭不过来,此朝迅速走向没落。

其实个中还有个关键原因,未知是不是书生们故意视而不见:人口滋生与土地兼并。古代受科技水平之限粮产不高,于是人均土地低于四亩乱相便生。历朝末代,都是豪强兼并土地日盛,与人口增生压力同步。这时来个天灾,遍地烽火,等人死的差不多,自是天下一统修生养息。本朝号称开国百年,其实距真正平定战火不足六十载,豪强兼并土地有限,人口尚处求丁阶段,自是还没走到末路。但没落之相已出,整不好大约也就百余载两百来年的寿命,整好了翻一倍,三四百年没问题。

因假石头旁听之态太碍眼,张夫子点名要驸马侄儿的师弟发表高见。

假石头诚惶诚恐讷讷不能言――师为父,他拜年第一拜是拜座师,吕毅中的告诫只有两个字“勿言”。他谨遵师命,他悟过来了,别看血裙案涉及数百只官,动摇不了根本。且想想贾蓉贾蔷都是五品,孙绍祖那种候缺的三品,没干过半点实事的赦老爷高居一品,不夸张地说,上酒楼拿竹杠一扫过半是官,死个几十、废了几百算什么?还能为朝廷省一笔开支。需知无论实职还是不发薪的虚职,逢年过节都要意思一下,积少成多很是个数目。

某只的表现太不像样,被书生们集体鄙视。

宝二爷趁机告辞,前往必须去的人家点卯,包括云光的临时府宅(云家不是京城人氏,京中也无恒产,云光只是赴京述职)。不料云府闭门谢客,凡血裙上有名的人家都闭门谢客了,省去假石头若干事。

因这些人家都闭门谢客,一时无法确定哪些人死在水月庵。

宝玉能确定是孙绍祖肯定一命归西,谁让他住在煞豹头的地盘?孙家下仆已哭兮兮往大同府报信。再有云光,和荣府关系近了些,荣府下仆从其下仆口中获知他没回家过年。

至于出了个衙内亲戚、导致金哥悲剧的长安原知府,倒是没涉入此案:李衙内早死了,知府前两年丢官,阖家回了原籍。

净虚师太也没有死在水月庵,事发前些天某郡王的爱妾诞下一女,净虚携智圆等姑子往郡王府念血盆经,要念整七天。

宝玉懒得猜估净虚离庵的内里玄机,似这种贼尼,死个痛快倒是便宜了她。

张华下落不明,宝玉早撤了监视这家伙的人手,现在更没理由去找,特么血~裙案沸沸扬扬的,姓张的与尤三姐、孙绍祖可算是亲戚,避着还来不及。

看看天色不适合再拜年,假石头掉头往不必讲礼节的薛家探蟠表哥。

“血~裙案”原与薛家没关系,可恨登榜的有贾家族长父子,而贾家是薛家姻亲。薛蟠往外拜年,好事之徒贼眉鼠眼问三问四,气得他“抱恙”,由好脾气的蝌弟应付。

宝二爷驾到无需通报,长驱直入蟠表哥“养病”的院子,尔后听到某大呆正气势如虹吼迎春:“……你是大奶奶!是当家奶奶!那起子通房给爷提脚卖了……”

宝玉暗暗称奇,蟠大呆不是最好~色最喜欢通房吗?

这事吧,叫人随境迁。薛蟠不是琏二那种有修养的下~流种子,琏爷好~色已入骨,蟠爷是个粗线条,脑子里放不了太多事,现今令他上心的比比皆是,色~念无形之中就淡了。再则他的好岳父怎么倒下的?他才不要虚了!迎春怀大哥儿时,遵薛王氏的意思给他安排了两个美貌通房,后来在宝钗亲事上他快气疯,又不能对母亲如何,便卖了通房出气。现在迎春又揣上了,再次遵婆婆之命安排了两个俏通房,薛蟠心事一堆没劲理睬,谁知今天潘又安媳妇(司棋)来告状,说通房如何欺主母,可把他气煞。

宝玉心知迎春胆小,怕她受不了吼,赶紧扯出长笑入门寒暄。

蟠大呆有事没事吼几声,迎春幸运地麻木了,今天又不似宝钗议亲那会真个剑拔弩张,人家正暗暗为夫君替她撑腰开心,羞涩地垂首说去沏茶。

蟠大呆立瞪铃铛眼大骂丫环婆子是死人,竟要怀胎的大奶奶去沏茶。

宝玉忙做好歹,拿出送宝表姐的生日礼物哄蟠表哥开心。

宝二爷今天就没给薛家带拜年礼物,因为送宝钗的礼略多了些:宝钗正月二十三成亲,而她生日是正月二十一,最后一个做姑娘时的生日,某位嫡亲表弟的自是要表现一下。

说到宝钗成亲,她真个被薛王氏耽搁了,体面人家的姑娘应订亲后隔两年成亲,而宝钗再拖变成老姑娘。好在商家不大讲究,胡家喜洋洋盼迎贤媳。

蟠表哥看到一堆礼物更来气,滔滔抱怨,他今天在他母亲那儿受了天大气!

话说临近婚期宝钗自是要回家备嫁,宝琴相陪,而薛王氏对宝钗的婚事左右不满,又一次当着薛蟠的面叹息宝钗比不上宝琴,且提起某位错过的三品将军。

薛蟠别提多烦霉寒邻,那孙绍祖更上了淫~官榜!恐说出冲撞母亲的话,他掉头跑回了自己院子。他真个不懂,满心想好生奉养母亲,母亲怎么就成天惟恐气不死他?

宝玉问:“你有没有将孙绍祖的事告之我姨妈?”

薛蟠叹气:“那些腌H事,不是妇道人家能听的。”

宝玉笑道:“我姨妈不是寻常妇道人家。我要去给姨妈磕头,不若我避重就轻说几句?不然她总是对宝表姐的婚事心气不顺,对身子骨也不好。”

薛蟠想了阵,点头道:“也好,你的嘴比我巧多了。”

于是两人去见薛王氏。这时辰已无外客登门,薛家娘三个正在暖阁闲聊首饰。

薛王氏场面上的功夫一等一,见到极不待见的宝外甥,满脸堆欢:“我的儿!大寒天,难为你这会子还跑来!磕什么头,拜年也就是个虚礼!快快上炕坐着!”

宝钗宝琴忙下炕行礼,说她们不下来宝兄弟绝计不会上炕,又说姑娘家不能跟“外男”呆在一屋(薛蟠猛使眼色),笑盈盈相携避走。

这头宝玉命四侍将送宝钗的生日礼物呈上给姨妈过目,薛王氏一叠声说有心了,又问政老爷的身体、王夫人用饭香不香等等。

宝玉笑语作答,把话饶到去梅翰林家拜年,隐晦道及梅家的寒酸劲。

薛王氏顿感舒畅,其实她哪只眼能看上梅家,只是怎么都比商户胡家强。

宝玉又提起尤大奶奶的二妹,说原是议嫁某三品将军,不知怎么变成纳妾。

薛王氏笑容不由淡了些:尤大奶奶的妹妹虽说是继妹,身份也比商家女高,若尤二姐都是纳,宝钗更不可能嫁。只宝钗原是进宫,被妹夫家坏了事……唉,雪姐儿选秀竟被撂牌,实出人意料,宝钗跟着她也进不了宫。但入王府做侍妾总行,只要贾老太君肯帮忙。

宝玉老早知道薛王氏母女的心思,绝计不会任她们给荣府招灾惹祸,只现今宝钗成亲在即,往事种种无需计较了。于是继续言“听闻某三品将军没回家过年,他家下人慌慌往大同报信,未知出了什么事”云云。

薛王氏笑容凝固,她又不是蟠大呆祈望的不闻外事的“安分内宅妇”,血~裙案满京城风传,她岂能不知?都说凡没回家过年的官只怕都悬了。只她先时不知孙绍祖在其中,这也不奇怪,一众官宦中,没实职的外省入京候缺官孙绍祖丁点不起眼,他又不是贾珍,京城生京城长,有祖荫光环有娘娘光环,还顶着一族之长的光环。

宝玉见好便收,转而说起从街市过时看到薛家铺面如何客似云,夸赞蟠表哥年少有为粗中有细,善取舍,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为“仁中取利真君子,义内求财大丈夫”。

蟠大呆难得地有些脸红,却又觉得宝表弟并未夸张,就拿宝钗的婚事来说,若他不懂得取舍,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惟一的胞妹这会不知多惨。母亲不知情,他可知道那尤二姐已惨死!再有宝琴,将来肯定难挨,可叹是叔父订的亲,他和薛蝌无能为力。

薛王氏没将宝外甥的话当真,在她面前夸薛蟠的多了去,一个二个舌绽莲花,只能听听罢了。但没哪个母亲不爱听人夸她儿子,一时倒将对宝外甥的厌弃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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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正月初八,今天琏二出外拜年,宝玉坐镇府中。

没法子,谁让赦老爷无力见外客、政老爷无脸见外客,只好玉字辈接待来拜年的男客。你问草字辈的贾兰童鞋?人家已伴考县试的学子去京县。

午后未时半(两点多),东院大喜:邢姨娘平安诞下一对双胞胎,均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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