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里,一场大火
这简妃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看着清清淡淡的,可整个人身上都散着一股妖媚的气息。他们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明明就是一个小姑娘身材面貌的女人,竟然已经是一个五岁孩童的娘,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是如何也不敢轻信的。
“皇上。”听到厉爵希的传唤,简七七无奈地起身,走到九阶台阶前方,对着厉爵希微微福身。
“七七,到朕这里来坐。”厉爵希招招手,对着简七七微笑着说道。
“是。”简七七再次福了福身子,走了上去。
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传唤她绝对不是兴之所至,也不是什么宠爱,而是因为厉爵冥刚才那番举动。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死不休,跟个小孩子似的,弟弟抢了哥哥的玩具,哥哥就要幼稚地再抢回来。明明就是兄弟两个,却偏偏要跟个仇人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厉国有这样的两个兄弟,北冥凰他,也不可能……
唉,又在想他了!
撩着拖地的长裙,简七七慢慢地走上台阶,在众人神色不定下,缓步走到厉爵希身前,却被厉爵希一把拽到了怀里,亲昵地搂着。
简七七的眉头皱起,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刚才碰到了她左肩的伤口!他们要争就光明正大地去争,非要把她夹在中间受欺负吗?!
这对可恶的“厉”姓兄弟!
“七七,你比五年前更好看了。”
厉爵希在简七七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中和脖颈里,带着酒气的气息传到了她的鼻尖,让她有些抵触。她不喜欢喝了酒的男人和她近距离接触,闻着他们身上的酒气,她会觉得恶心。更何况,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所爱,对于他身上的气息,她就更加厌恶了。
“妾身并没有任何变化,变了的,是皇上的心吧。”简七七不经意地躲开他紧贴在她耳边温热的唇,这种触感,让她颇为难受。
如果知道回到宣州城的结果会是现在这样,她,当初那会那么坚决吗?
或许……会吧!毕竟,这是最后一次再见那个男人,她的心里,始终舍不得!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遇到北冥凰,她才知道,面对爱情时,她却可以做到。那些曾经她最不屑的,她最不愿的,都会为了那个人去做。面对其他男人的触碰,她感觉非常的恶心,即便是演戏也觉得不屑。
她,这是在捍卫着她的“清白”,在彰显着对他的“忠臣”吗?
“那七七便说说,朕的心,哪里变了?”厉爵希的大掌狠狠地搬过简七七的头,让她所有的情绪都呈现在他的眼中。
“这个,应该问皇上这里。”简七七灿笑一声,伸出右手纤长的食指,轻轻地捅捅厉爵希的左胸。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被厉爵希认为是一种挑逗,伸手握住简七七素白纤长的手指,厉爵希暧昧地轻哼,“七七这是在向朕表达着什么吗?”自从她这次回来,他发现她身上那股子潜藏的妩媚竟似有似无地萦绕在她的周身,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释放着无尽的魅力,确实,是勾了他的心。
“皇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应该注意皇威圣仪。何况,妾身的身子好未好完全,怕是要辜负皇上一番美意了。”简七七摇摇头,手中使劲,想要逃开厉爵希的控制。
可是,女人的劲道和男人的相比起来,是绝对处于弱势的一方。尽管简七七已经很用力地在逃开厉爵希的掌控,可她还是没有办法甩开这个钳制着她的男人。
“七七,无碍。你把一切都交给朕就好,放心,朕是绝对不会伤了你的。”厉爵希说着,嘴角就印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简七七心里暗自打鼓,还当真怕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就把她给……
若是那样,她有如何反对呢?
“皇上,妾身来月信了,只怕这几日是不能陪伴圣驾了。”简七七努力地表现出一副遗憾的神色。
这古代的男人是最忌讳和见红的女人那啥。传言有云,男人若是在女子月信期间与之同房,便会秽了男人一生的运气,严重的,恐有血光之灾。
“当真?”厉爵希有些不信地问出口、
怎么会这样巧合?他是真的有些不信简七七这样的推辞的!
“这种事情,妾身又岂能作假?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传臣妾宫里的怜儿问问。”简七七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厉爵希,眼中带着几丝哀怨。
“朕不是不信七七,只是感叹天公竟如此不作美。”厉爵希把简七七拥在怀里,用头轻蹭着简七七的发顶。
可能是因为她今天繁琐的头饰,他只那么象征性地蹭了一下,就放开了。
简七七是了解厉氏兄弟之间的斗争的,所以,她倒是不怕厉爵希现在处置她,就算厉爵希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他也不会传召怜儿来求证个明白。她知道,他会等,等她所谓的“月信期”过去,那时候,若是她在反对,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只是,那时候又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就又得思索一番了。现在,能夺得了一时,就躲一时吧!
简七七眸光看向殿下,看着众人眼中来不及收敛的情绪,有嫉妒,有憎恨,有怨怼。
这所有的眼神中,都蕴藏着无数的阴谋。
她的敌人,可是多不胜数呢,日子,怕是不会再平静多久了吧。只希望这些人的动作不要太快,能够留给她一段逃离皇宫的时间。
拖着疲惫的心回到简仪宫,简七七直接倒头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和这宫里的人相处,身心俱疲!
小简夜一回到简仪宫,就泡到木桶里随便冲了一个澡睡觉去了,简七七脑袋昏昏沉沉的,虽然也想起来洗洗澡,可半天也提不起一点精神。
她肯定,厉爵希今天一定是故意的,三番四次地碰到她左肩的伤口,让她差点没痛得昏死过去。
她又没招他惹他!明明就是厉爵冥那家伙对她无故献殷勤,可她也没有回应他啊,怎么厉爵希那死人就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她的头上?她冤不冤啊!
“娘娘,热汤准备好了,您要现在沐浴吗?”怜儿轻轻地推开简七七的房门,进来懦声问道。
“好。”简七七趴在床上,疲惫地回应着。
然后她感觉到怜儿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拆下她头上繁琐的头饰,又为她褪下了厚重华贵的宫装,这才扶着她,向着屏风后走去。
坐在木桶里,任怜儿为她轻轻地揉捏着疲软的肩膀,再细心得为她按着头上的穴位,简七七感觉到身上的沉重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在怜儿的按捏之下,简七七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要不是在怜儿的一阵唤声之下,她可能就在浴桶中睡着了。
“娘娘,您累了就先休息吧。”为简七七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怜儿扶着她向着床榻走去。
“嗯。”轻应着,她就躺回了床上,也没有精力再去理会一头潮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