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蔷薇花 - 桃花伞 - 卿若凌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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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蔷薇花

一把桃木簪,千年伤心泪。当年狐媚娘将这支簪子扔到了山脚下,本硎且蛭恨才为这支簪子施了诅咒。但凡得到这支簪子的人都不会收获完美的爱情。

她当年做这件事,也并非真的想诅咒世人,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放下恨的理由。否则她怎么会把它扔到山脚,那布满荆棘的地方。

那个地方潮湿,不过数年那支簪子便会腐烂,从此她的恨也会腐烂。但怎想那只簪子竟然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怼8让人想不到的是两年前,荆棘丛里开了一朵赤红的蔷薇花。

我因桃木簪而生,是簪魂,但凡和这支簪子有牵扯的事迹,我都可以窥探的到。但凡这支簪子的主人,我也能感受他所想,要了解云拂的过去,很容易。

伸手拿下那支簪子握在手心,心思所向之处,是她得到这支簪子的地方。那是两年前,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两年前,只是很明确是而已。这许就是和云拂心意相通的妙处。

满地荆棘从,尖锐的让人望而不及,一片空凉。唯独山脚石壁上,一朵本不该出现的蔷薇花,艳红嫣惹,着实醒目地挂在山壁上,让过路的人都禁不住多看几眼。

两极山的地质和气候,本不适合开这种花,所以干枯的山脚盛放了一朵赤红蔷薇,异常妖孽,美得有些骇人,很是显眼,很不应该。这相当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

十六岁的云拂,便是因为这股子好奇,这股子妖孽,而爱上了这朵花。

她是这样的性子,爱了,费些力气也要得到。

绕过荆棘,又用手中的镰刀杀出一条步履维艰的道路,才算是摘到了那朵蔷薇。

其实我也觉得好看,但也不会为了得到它而费这么大力气。摘下硪膊还是一朵花,总有枯萎的一天。所以,我很不了解云拂冒着被荆棘扎的疼痛也要摘下它的用心。

“跟我回家,我把你种在院子里。”

本硭摘到了花便离开了,]有那支破簪子什么事。姑且叫一声破簪子,因为它实在做了太多的孽。

云拂拿着那朵花,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低头却看见了荆棘丛里的桃木簪。这也是一件相当凑巧的事。因为荆棘的颜色和那支簪子很像,不细看很难发现。偏偏云拂很轻易地发现了,然后又被荆棘扎了四五下,才将那支簪子取出怼

我认为,云拂得到这支簪子全是天意。

因为一朵红色蔷薇,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簪子,云拂的身上泛出斑斑血迹,映红了她天蓝色的裙衫,远远看去,像是清朗无云的天,飘着几瓣红梅一般,倒也很显浪漫。

耶南骑马经过小河,本是取水解渴,抬头间却见云拂挎着篮子,手中一朵艳丽蔷薇花,衣衫飘飘的在万象凋零的山路中翩然而下。

可以想象,当时满眼唯一的看点便是她,且这个看点又是那么养眼,任谁也得多留意一下,否则辜负了这样的巧遇,岂不是赔本了。

我是这样想,便觉得耶南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云拂真的很好看。耶南也不愧为一个男人,很不矜持地走去云拂身边,很痞气地挡在路中间,将云拂的去路挡了个水泄不通。

云拂不是云裳,这个时候要是云裳应该会有些失措,然后惊慌。毕竟是]看到的事,只能猜测,不能确认。但是云拂遇到了,一派镇静,对着耶南莞尔一笑,笑得还很灿烂,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对一个很熟悉的人一样。

“公子是喜欢强人所难吗。”云拂说的很淡定,淡定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认识耶南,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耶南可能是觉得眼前的姑娘很有意思,很流氓地回答,“我怎么]从你脸上看出为难的意思。”

这话听得我有些脸红,是我想歪了还是我真的想歪了,我怎么听着耶南像是在调戏云拂,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调戏你,你这不是乐意的很吗。”

云拂泰然自若的劲头,真是让人佩服,耶南都说了这样的话,云拂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然后走进了耶南说道,“因为你还不能难为我。”

语声清婉,却在尾音加重,同时屈膝对准了男人某个重要的部位狠狠用力……

我惊讶,是因为云拂脑袋转的这么快,真是女中豪杰。关键,驰骋沙场的耶南,在战场上]有让那些武功高强的敌人打败,却被一个小女子给伤了。他真的]有料到云拂会有这么一个动作吗。

不管过程怎样,反正结局就是耶南倒在地上,然后云拂笑着跑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后沓赂徊幌肴⒃品髁恕1暇谷思沂羌复单穿,不能从他这里断了。当然,事实还是从他这里断了。而且,原因也是因为云拂。

耶南和云拂这看似不是初见的邂逅,开始了他们的故事。阳春三月,满眼桃花开。又是那条小河,耶南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不远处浣衣的云拂,笑得很满足,很惬意,让我都怀疑这个大将军不打仗的时候,是有多清闲。

河水流动的声音很动听,时不时传碓品髑么蛞挛锏纳音,耶南听着像是多么有节奏的乐曲,随着云拂的敲打声而敲打着身边的石头。

云拂可能是受不了整天被人跟踪的日子,将手中的棒槌一扔,站起身碇缸乓南骂道,“喂,登徒子,你整天跟着我,你老娘知道吗。”

耶南不恼不怒,“我]有老娘,四岁开始便在军营里跟着李元帅上战场,我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云拂有些动容,她]有想到耶南是这样的身世。可是又一想,耶南跟她说这些干嘛。

“姑奶奶]空听你的历史,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耶南站起身恚河风清凉,吹动他玄青的衣角,一片倜傥。

他第一次很正经地回答云拂的问},“跟到你说你记起了我。”

此番对话到此为止,留给我很大空间的想象。耶南说到云拂记起他为止。可是,云拂一直都]有说过忘了他。而且,她一直的意思都是记得他,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她手掌一朵赤红蔷薇,艳丽夺目,她身形翩翩,轻盈漫步。他停马饮水,风姿绰绰。那些,云拂一直都记得。

清水残月,荷风送凉,香满船舱。船头是水蓝清幽的云拂,船头是潇洒痞气的耶南。他们约在晚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名副其实的幽会。

良辰美景,唯有他们的话,将大好氛围浇得有些无趣。

船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再不送我回去,我咬死你。”

船尾:“那你便咬死我,从哪里开始下口呢。”

船头一阵晃动:“我说你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船尾:“我觉得我很窝囊。”稀松脚步声向船头去:“这些日子白单了流氓的头衔,却浪费了姑娘盛情。”

两人在船头见面,云拂仍旧是那样镇静地看着耶南,唇边笑意清浅,眉眼无邪烂漫,根本不像是刚刚说过那些话的人。耶南走进她,一手将她的腰揽起,让她紧紧贴着他,执起她右手,扣住自己左胛骨处。

“姑娘可记得这里。”云拂迷茫,耶南是难掩兴奋地笑着,星光下的双眸深邃清凉。

“耶南这条命是姑娘救得,姑娘不记得当日耶南还说过什么吗。”

云拂愣在那里,我也愣住了,总觉得是错过了些什么。船身微晃,清风拂柳,一片寂静,只剩下耶南自说自话。

“那日若不是姑娘,耶南早已身死敌营。耶南粗人一个,既想报恩,又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姑娘要是不要。”

荷叶下哪只青蛙很配合的在此处叫了两声,呱呱,有些突兀,也好在这一声突兀把气氛搞得不是那么暧昧。

云拂不知是觉得真的这么好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笑了两声,反正她就是笑了,且这笑,很像是嘲笑,嘲笑耶南那几句深情款款的话。

“公子你玩笑了,编理由也要编个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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