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黎因的耳塞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的嘴巴被亲的说不出什么话,腰像浪里卷的潮湿叶,抵不住凶狠潮湿的海洋。
“难受?”裴长忌的声音在他的耳朵带着呼吸问。
黎因呜咽一声,过电似得,头皮下细密的,连神经开始转弯滋滋啦啦,身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不...”
裴长忌把人放在飘窗上,借着月色发现这小不点脸上的眼泪珍珠比洒下的月光还要多,他失神:“怎么了?不舒服?”
明明只是亲了一会,什么都没干,就连抱着人手腕都没舍得使一点劲,黎因巴掌大的小脸上竟然全是眼泪,就连他垂下来的兔耳朵都湿漉漉一片,被沁湿了。
“不是不舒服...”他咬着下唇,像是隐忍着什么,猩红舌尖吐出一句:“热,而且...裴会长小点声音,好不好呢...”
裴长忌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喘息着,非常轻的声音快没有外面的风大:“好,什么都听你的,黎小兔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黎因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点头,慢吞吞的说:“好...呢。”
宝宝怎么能这么乖呢,裴长忌真的受不了。
他以为这辈子能吸引出心中欲望二字的只有权利和金钱,万万没想到在他即将三十岁的时候崩了盘,出现了一个叫做黎因的例外。
黎因身体的温度过高,他从成年后这幅身体没有经历过一次发情,曾经黎父会在他每一次之前命令他打大量抑制剂压住,让他的发情期在高烧和混沌中度过,原来发情期是这种感觉。
是软软的,晕晕的,整个人像是炙烤着,只要闻到裴会长的一点信息素就凉一些,最后倒转天罡,裴长忌成了冰,深吻的时候像在冰冷的房间里裹着棉被,被子里有他反复抚摸揉着自己的小尾巴。
他哼哼唧唧的说热,裴长忌抱着人奔浴室。
黎因再睁眼,看见花洒散落下来的水花,他躺在浴缸里,明明身上穿着衣服呢,兔耳朵毛也湿的像重重的毛巾,没力气的抬不起头。
哗啦一声,他整个人都淹在浴缸里,水只有半扎高,他身上穿着的衬衫,背带裤,无一不湿透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完了,裴长忌真的是杀人犯啊。
黎小兔想。
刚才围巾绞杀自己的时候他见死不救,现在还要用水淹死他,呜呜呜呜。
“呜呜呜...”
裴长忌翻遍了卫生间找不到东西,晚来一会的功夫黎因真的要淹死在浴缸。
“小祖宗...”裴长忌把人捞起来,亲他的眼角都感觉不出来究竟是眼泪还是花洒的水。
黎因挂在浴缸边,微微抬眼,见裴长忌蹲在浴缸旁哄着他,隐约可见的喉结之下是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那一片刺青,黑色的蛇缠绕玫瑰,黎因眼前幻觉不断,他热的难受,水淋着也无法降温,垂下的耳朵让头变重,他可怜巴巴的用指尖勾过裴长忌的领口,仰着头吧唧啵唧的开始亲上刺青了。
有水声掩盖,他还是听清了裴长忌说了脏话。
“操...”
“....”黎因又啵唧一口,眼巴巴的瞧着他。
好像赤裸裸的在问。你是不是不行?
裴长忌又暗骂一声,这股火气不仅惹怒了他,也让黎因的兔子毛都被烧没了似得,耳阔处烫的吓人。
顾不上拿东西,反正是在水里,折腾半天。
裴长忌是没有烟瘾的,可现在他觉得抽一口烟绝对能快活赛神仙。
“宝宝别乱动。”黎因后悔的朝浴缸外爬。
应该是被扎了,就算是痛感迟钝,也完蛋,成红酒浴了。
浴缸边上放着熏香的台子被黎因吧嗒的碎了一地,因为痛感迟钝,导致他感受到痛的时候已经彻底完了,心脏跳的飞快。
裴长忌想起来秦亚东说的话,顺手在兔子背一摸。
兔子僵直,哭声也戛然而止。
这么神奇?
熏香也是茉莉味吗,omega的浓度直冲,染了一身他的味。
要了命了,裴长忌没分神,只觉得要是开了荤,将来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黎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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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秦亚东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愣了一会他看屏幕时间:“不是,哥们,大半夜结束了也不用汇报给我吧?你是友宝男?”
这事也用不上和他汇报吧?
裴长忌清清嗓子,从床头抽出一针抑制剂直接扎在后颈:“没空和你贫,赶紧过来。”
“操。你不会整死了吧?”秦亚东一个激灵大喊。
“不是,黎因心脏病犯了,我喂了药,晕过去了,他一直在烧,身上都是味不能出门,你快点来。”
这种发情期浓度,只要去了人多的地方直接会引发暴乱。
“妈的。等着。”
秦亚东是真的没功夫和他贫嘴,怎么忘了黎因有心脏病这事。
裴长忌守在床边用信息素给黎渡,眼皮突突跳,只觉得自己刚才是疯了。
秦亚东来的时候防护做的非常到位,戴了过滤口罩进门还是差点被这股信息素冲的差点跪下,不仅仅是因为黎因的,还有裴长忌的,这哥们的信息素可是顶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