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 我的专属竹马 - 十一月初二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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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世界突然安静了,因为那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清清,怎么了?”

是他,还是他,从前以为一直在身边的人,也以为会离开的人,还是他,在她最狼狈,最委屈的时候,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林浅清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全是无助,全是一种近似绝望的神情。

她不说话,真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黑沉沉的眸,一点一点亮了。

林浅清蹲在地上不言不语,脸上全是病态,担忧,害怕,心疼……许多的情绪便一股脑突然爬上了江绵忆的眉间,他错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一般慌乱,他蹲在她旁边,小声问着:“清清,你说话,是不是胃疼了?”

她眼睛干干的,酸涩的难受,看着她,一点一点转为红色,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转身离开之后,又这样来关心。

她还是不言不语。

他慌乱极了,不知道该如何哄着,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手上传来冰凉冰凉的感觉,他觉得心疼极了,急急从包里找出一直带着的药,哄着她:“我这里有药,你先吃点药,我再送你去医院。”

她瞪着他,像只受惊了小兽,全是防备,全是冷漠。

他抱着她的肩,拨了拨她冷汗浸湿的刘海,声音温柔地一塌糊涂:“清清,清清,听话,吃药好不好?”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与痴缠。

他的清清,这样让他心疼,他多想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人。

她推开他的手,冷冷说:“江绵忆,你很烦啊。”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连愠怒也没有,如心如死水一般死寂,她的眼也归于平静,没有愠色,没有激切,没有任何。

她抿着的唇,眉间的纹路,都像揪扯在他心头,他不敢碰她,手里的药瓶拽紧,他指节发白,慌乱局促地哄着:“清清,是不是很疼,先吃点药,别置气,身体要紧。”

她突然用力一推,将江绵忆手里的药推在了地上,她看也不看一眼,平静还是被撕破,她一脸的激愤,惨白的唇角却咬字大力清晰:“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清清,我很讨厌,我讨厌你,你滚啊。”

讨厌极了,讨厌他对她好,讨厌他让她心慌意乱,讨厌他一声不吭地让她找不见,讨厌她这样无能脆弱……很多很多讨厌。

江绵忆脸上浓浓的落寞,他抿了抿唇,将地上的胃药捡起来,眉间萦绕了繁杂的情绪,看着林浅清的眼,他眸间是浓得致密的轻柔缱绻:“就算讨厌我,也不要那自己开玩笑,你胃不好,又不好好吃饭,今天早上我有考试,所以没有等你,你一定是没有吃早饭才犯了胃病,先别闹好不好,把药吃了,你讨厌我,我等会就走。”

林浅清不会知道,他有多开心,林浅清也不会知道,他连哪一天她开始吃他买的早饭,那一天,他突然觉得全世界圆满了一般,因为她没有将他的东西丢到垃圾桶。

林浅清突然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足足愣了好几秒,她吸了吸鼻子,将红红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有些闷闷地问:“你早上有考试?”

“……”江绵忆愣了,怎么说到这了,似乎这不是重点。

自然,江绵忆弄不懂林浅清心里的重点,那厮本来就乖张,喜怒无常。

“问你话呢?”林浅清态度不好,怒声说。

江绵忆错愕点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有些慌乱,有些局促。

林浅清抹了一把眼泪,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嘶喊地暗哑,她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你丫的不会先告诉我一声啊,你混蛋,什么也不说,你知不知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自以为是了,我最讨厌你了,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这样,都是你。”

远远地,许多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就看见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孩,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地蹲在地上,眼泪华丽丽地流,嘴里骂得汹涌。

谁说美人哭起来都是楚楚可怜,婉约动人的,眼前这厮就毫无形象,毫无美感。

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林浅清毫无美感的一脸狼狈,在江绵忆沿例也是美到掉渣的。可是林浅清这么一哭,江绵忆心都碎了。江绵忆被林浅清嚎叫地方寸大失,只知道别扭地哄着:“好好好,都怪我,浅清,别闹好不好,听话,吃了胃药就不疼。”

如果有一天,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却又一个人承担下千错万错,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爱你到了极致。

这样的一个人,遇上就是一种幸运。

江绵忆极尽讨好,林浅清却更加无理取闹,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含糊地一通嘶吼:“我不吃,就是不吃,你离我远点,我就会好受了。”

见过美人发脾气吗?就算见过,也没见过这样的吧,蹲在大马路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胡乱挥舞,眼泪一大把,嘴里嚎叫,着实有失观感。

江绵忆关心则乱,并不觉得林浅清是在无理取闹,生怕林浅清是哪里疼得忍不住了,伸手去搀扶,就着袖子小心轻柔地替林浅清擦着眼泪:“是不是疼得厉害,别哭了。”慌乱地从包里找水,拿药,像哄着小孩一般轻声细语,“乖,现在别和我斗气,你不舒服,先把胃药吃了。”

林浅清甩甩头,将要推开,但是倒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咬着的唇鲜红,拿着江绵忆的袖子粗鲁地使劲擦了擦,眼泪鼻涕抹了一大把,她吸吸鼻子,没好气地说:“你白痴,胃是在这个地方吗?没看见我捂着哪里啊?”

江绵忆一愣,垂着眸子去看林浅清的手,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抬头就这既好看的眉问:“那你是哪里疼?”

这里是哪?肚子?胃?还是哪里?生物能拿满分的江天才懵了,反正是疼就对了,疼的话,他就心疼。哪里都一样。

林浅清脸皮一红,病态的苍白一抹不正常的颜色,嘟嘟唇,依旧二世祖:“要你管。”这痛经总是尴尬的,何况面对江绵忆这样单纯到白痴的人,林浅清怎么说的出口。

江绵忆不知变通,见了林浅清脸红,他伸出手,探探温度,似乎不是发烧,但是江绵忆还是不放心:“清清,很疼是不是?到底怎么了?你说话。我去给你买药。”

江绵忆伸出手去探林浅清腹部的痛楚,林浅清脸更红了,用力推开,顾不得那么多,硬着头皮吼:“我痛经,去买药啊。”旁边的路人似乎不少脚下一个踉跄的,江绵忆也好不到哪里去,闹了个大红脸,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林浅清看江绵忆那副样子,嘴角一扬,小声骂了一句,“白痴。”

见过痛经的,没见过痛经还这么义正言辞说得人尽皆知的。

兴许是托了某个单纯到白痴的家伙的福,林浅清暂时忘了痛。

江绵忆手还悬在哪里,伸也不好,缩也不好,支吾了半天:“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单纯的娃娃每次生物课,遇上类似话题便会自动掠过,是在脑中没有料,不知道该怎么办?比做奥数题都费脑筋,他只知道女生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是一无所知,江绵忆有些懊恼,怎么平时就没有多注意点。

江绵忆脸皮薄,脸耳根子都渐进变红了,林浅清好笑,嗤笑了一声,动作兴许太大,腹部又有些疼,她紧紧捂着,声音细弱:“走开了,我蹲会就好。”

江绵忆并没有动,抚着林浅清的肩问:“很疼吗?”那事情会疼吗?为什么会疼?

林浅清没好气:“不会自己看啊。”都站不起来了,能不疼吗?

白痴,白痴……全能白痴!林浅清心里无比鄙视,现在的高中生居然还有对女生月事一无所知的人,真是异类。

应该很疼吧,脸都疼红了,江绵忆手足无措,问:“还能不能走路。”

人家那是羞红的,哪里是疼红的。

林浅清硬着头皮,泼皮地说:“能走路我会蹲着吗?”白痴!林浅清真是恨不得钻地缝,周遭异样的眼神让她真真丢脸,江绵忆还熟视无睹地问东问西,林浅清真是无语凝咽了。

江绵忆帮林浅清拢了拢冷汗浸湿的头发,蹲在她前面:“上来。”后面人没动作,他催促,“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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