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救黎城
好冷,这是夏荞现在唯一的感觉。劲使出却如同水溢出便被吸干一般,动不了;双眼紧闭只有灰蒙蒙的一片,胸口处的伤入体太深且毒素强劲,原本还能感到疼痛麻痹之感,现在她已经连麻痹之感都感觉不到。毒攻心脏了吗?夏荞不禁心中冷笑,似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死亡二字,也不屑想那两个字。
耳边已经没有了传送空间能量碰撞的声音,应该已经被‘吐’了出来,但她却感到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完好的左手,向她的身体传递着丝丝陌生的温度。他是谁?蓝枭吗?不,她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夏荞了,如今的她是姜倾羽的重生,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那这个人是谁?突然,她想到失去知觉前一股纯正的暗黑能量钻入她的体内替她压制毒素,那股暗黑能量只有他才有,是千夜。
“轱辘、轱辘...”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一阵车轮行驶的声音,接着便是有人发现他们惊讶的声音。“少爷,前面的车道上躺着两个人!”
“绕过去不就行了。”男子毫不在意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吩咐道。
“是。”说话的那名年轻奴隶应着,驾着车缓缓地绕过昏迷的二人,从他们的旁边驶过。
“哎,等等。”这时,车厢内又传出一名女子如银铃般的声音,驾车的奴隶立刻停车。“表哥,把他们带上来吧,既然被我们遇上了就帮一下。”
“好吧。”男子迟疑了一下,想到此次出行的任务便答应了她,不过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明了。
驾车的两名奴隶得到首肯后,跳下马车走向车道上昏迷的二人……
再次醒来,夏荞已经躺在了一间女子闺阁的床榻上,看样子这间屋子是给其主人精心布置的,她看起来是捡了个便宜。香木梨雕的床榻,粉色绣有淡雅花朵的被褥,同色的纱帐,串有琉璃水晶挂饰的垂帘隔开了中厅与内屋;从屋檐垂下的几颗半个人头大的月光珠,在这夜晚时分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明亮却不刺眼;窗台摆放着一盆完全盛开的白色昙花,花瓣缓缓张开而微微颤动,筒部向上翘起,花洁白如玉,清香四溢,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对它很是喜爱。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一丈百花琉璃屏风后便是洗浴之处,中厅一张束腰八仙桌,之上摆放着些许茶碟瓜果。
“吱呀~”门被推开,一名身着浅粉色花样束腰裙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头黑发及肩,半数被编成一缕束于脑后,一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一张精致美焕的瓜子脸透着丝丝古典美。一看夏荞已经醒来,冲她微微一笑向她走来,柔柔的说道:“你醒了?”
夏荞还处于虚弱状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也只对她点了点头,那女子也没恼,来到她床边坐下抚了抚她的额头,“还好,热已经退了。”
“你身上的毒比较棘手,我接触的毒素中没有符合你这种的,现在也只能暂时压抑毒素的爆发,等到了我老师那里他肯定就有办法了。”女子自顾自的说着,她似是知道夏荞此刻的虚弱,“我叫蓝之暮,十八岁了,是一名三阶炼药师,你及笄了吗?”
斗灵大陆女子十六岁及笄,夏荞到了这里也才只有一年,只有十五岁,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对此她也很无奈,这个身体也太小了。对于蓝之暮的问题她也只能睁着眼睛摇头回答。
蓝之暮有些错愕的张了张樱唇,后又婉转一笑,“这么小?呵呵,我还以为你十七八岁了呢!”
对此,夏荞也报以一笑,毕竟她现在寄人篱下,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僵硬。
“噗嗤。”蓝之暮看夏荞那僵硬的笑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你这样笑的啊?那个同伴你是的哥哥?我看得出他对你很重视,我们把你救上车的时候,你浑身都是紫黑色的血伤得很重,我想帮你治疗那个男的抓着你的手就是不放,掰都掰不开,后来还是等他先醒过来才松开的手。”
听此,夏荞敛眉沉思,她是没想到当时的情形他竟然能冲破时间控制的桎梏,并且冲过来,她的心就这么突然间突突的跳了起来,这种感觉她似乎并不反感,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动心?她还能够对一个人付出真心吗?如果他是第二个蓝枭呢?
见她不语,蓝之暮立刻转移话题,“这里是帝州中部的黎城,我们暂时寄住在我大伯家,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动身去寂城药塔,我的老师就是药塔的一名长老,倒时让他给你治疗。”
黎城?她好像听冰藤澈说到过这个城市,它距离寂城只有一城之隔,没想到这随机的传送竟把他们送到了寂城家门口,这是好运呢?还是补偿呢?她和千夜坠入传送门澈应该会现身吧,如果他们徒步赶路的话没有一两个月是到不了这里的,那就只能尽快修复传送门然后利用传送门过来;还有那奇怪的人,看澈的样子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她也认识吗?记忆残缺的感觉还真不好受,这封印究竟要多久才能完全解开?她能感觉到随着封印的一点点破碎,她的修炼速度在飞速增快,晋升高级武士后她并没有再次想要突破,她这个年龄便是高级武士已经超越了无数人,她这半个多月来都在稳定实力,只一个劲的提升实力对她来说也并不好,她在想是否可以再选择一个新的方向了,而这个想发冒出后立马被她确定下来了;既然她在修炼速度上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那么她就应该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你怎么了?”见夏荞半天没有反应,蓝之暮还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低头仔细的看了看她,“哪里不舒服了吗?”
夏荞回过神,冲她摇了摇头。
她舒了口气笑笑,“还以为毒素开始发作了呢,没事就好,对了这些天你都和我睡,我好照顾你。”
听此,夏荞在被子中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僵了僵,这时她才发现她穿的已经不是那件染了血的银色奴隶装了,而是一套女子的白色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