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
清淮被叫去了未央宫,她换了一套衣服,发上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蝴蝶结,她现在还算待罪之身不敢太过张扬,也不知道陛下这个时候喊她过去到底为了什么。
走出未央宫,她步伐沉重,想过多少种,她的下场,心中的疑惑还未得到答案,她便已到了未央宫,却迟迟没有进去,直到管事太监看到了她,向陛下禀告后,示意她进去,她这才走了进去。
她虽然没有做过此事,但她百口莫辩,被诅咒之人,总会希望自己好,定会做个处置,至于什么惩罚,就不得而知了。
“奴婢参见陛下,请陛下还奴婢一个清白,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诅咒陛下啊。”清淮忐忑不安,她害怕被人诬陷更痛恨被人诬陷,奈何自己的敌人很多,想要不被人陷害,更是难上加难,可眼前皇帝看起来是多么的慈祥,多么像明君,希望他能够还她清白。
秦随风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奏章:“你的事情朕都知道了,你放心真凶已经找到了,找你过来也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起来吧,你受委屈了。”
清淮惊喜非常,如水的目光看向高座上的男人:“谢陛下隆恩。”
秦随风放下奏章,抬头看向清淮:“你上次为朕按摩,那手法不错,今日朕有些不舒服,你来给朕按按。”
清淮应了一声,上前走到秦随风身后,抬起玉手为他按摩肩膀,他们的举动被贵妃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再做什么,可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举动,看起来却是极为亲密的。
贵妃的人看到后急匆匆的回到了贵妃宫中,双手放在左侧向她行了礼:“贵妃娘娘,奴婢看到那前几日被诬陷入狱的黎清淮,就是您寿宴那日跳舞的姑娘,今日竟然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看样子这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要不要……”
那人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h薇气的脸色发青,一把打下桌上的杯子,发出了乒乓声响。
“本宫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吴嬷嬷,你给我把她带过来,本宫要亲自问问.。”h薇一拍桌安,宫中所有人吓得纷纷跪下。
被唤吴嬷嬷的宫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她找到清淮说是贵妃有请。
清淮本不想去的,她听过玖柒的忠告,贵妃娘娘对她心有不满,又在她去了未央宫后传她过去,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可眼下吴嬷嬷催得紧,她想推辞也不行,她总不能拿出王后令牌吧,那样人家只会说她,已经是废后了,还不知廉耻的拿出来耍威风。
“诺,奴婢这就和嬷嬷走一趟。”清淮对着吴嬷嬷微微行礼,便跟着吴嬷嬷去了贵妃宫中。
贵妃居住在长春园,美其名曰,一年四季都是春日,这才取名叫长春,清淮跟着吴嬷嬷走进了长春园,正像外界所说的一年如春的传闻。
只见宫外,放满了亭亭玉立的花朵,和长得正茂盛的大树正如侍卫一样傲首挺胸的立在长春园,包括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清淮屈膝跪在大殿之上,向h薇行礼,望着h薇的眼神,她故作轻松,可心中早已害怕不已。
她并不是贪生怕死,以她的武功也斗得过h薇,可是若用武功对付这个皇室中人,恐为不敬,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h薇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去,狠狠的抬起清淮,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上的护甲轻轻的搭在她的脸颊上:“果真是美人胚子,我见犹怜,难怪陛下对你倾慕有加。”
清淮清楚的看到h薇脸上的嫉妒和痛恨,眼中的嫉妒之火恨不得烧死她,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她恐怕已经死了不知道回了。
“谢娘娘夸奖。”清淮不敢去看h薇的眼神,她知道贵妃误会了,她是有夫之妇岂会对陛下有心,更何况如今她有了辰大哥,又岂会对陛下有非分之想。
h薇突然推开清淮,转身回到木椅上,随后丢下一句话:“扒了她的衣服,本宫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
清淮不敢置信的望着h薇,如果被他们查出,她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闺女,怎么办?她急的满头是汗,却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吴嬷嬷和其他宫女应了一声,上前便开始扒清淮身上的衣衫。
刺耳的裂帛之声,传入清淮耳中,她护着胸前的衣衫,却依然被他们扯去,她再也忍受不住:“够了,我脱,我自己脱。”
吴嬷嬷和其他宫女一愣,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清淮闭上了眼睛,忍住此时的屈辱。
她缓缓抬手,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了她的香肩,身上那朱红色蝴蝶胎记,若隐若现。
当她身上仅剩红色肚兜之时,宫外传出太监鸡鸣般的响声,“太子驾到,陛下驾到。”
当他们踏入宫中的那一刻,清淮披上褪在地上的衣衫,向不远处的柱子上撞去,辰玖柒一惊,一个飞身向前,抱住了她的身子,翻滚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寻死吗?”辰玖柒将清淮紧紧的抱在怀里。
清淮哭着将整个身子埋进了他的怀里:“辰大哥,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秦随风听后一巴掌挥在h薇脸上,她绝美的脸上立即出现了通红的五爪印:“淮儿是朕的女儿静如,你为何嫉妒之心那么重,要如此侮辱她。”
h薇满腹委屈,想要哭出来,奈何根本哭不出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黎清淮会是陛下的女儿,皇后的亲生女儿?
秦随风回头看了一眼清淮身上的胎记,没有错,淮儿就是他的女儿静如,他们凤齐国的静如公主,当年和皇后去凤灵国游玩,不小心和如儿走丢了,今日竟还能够失而复得,这是天意啊!
清淮听见此事,甚是惊讶:“陛下,是真的吗?我……”未等清淮说完,她便已虚弱的晕了过去,几日前的伤口,她并未痊愈,如今又这番折腾,她终是抵挡不过去了。
当她再次醒过来之时,正见秦随风坐在她的床头,正为她吹冷药汤,见她醒来,便一勺勺的喂给她,她便只是瞧着失而复得父亲那苍老又慈祥的面孔。
当药汤见底,清淮抱住了他:“陛下,淮儿从来都没有想过,您会是我的父亲,我来凤齐一半也是来找父亲的,如今终是如愿了。”
秦随风放开了她,点了她的额头:“还叫陛下?该改口啦!”
清淮低着头,嘴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唤了一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