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
清淮将做好的食物放进篮中,萧慕尘当年将她的棺木放在哪里,她并不知道。
她知道这个棺木里面是空的,他的手下一定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又岂会有。
如果不是姑姑,她还不知道萧慕尘将她葬在了一个如画的森林里。
难为他还记得当年她说过,如果有一天能够住在那里
他没有忘记,即便对她还是冷酷,但是她可以相信,他心里一直都有她。
她坐在墓碑前,喝着准备的好酒,却突然听见脚步声。
她恍然起身,欲要逃离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便只能停下脚步,僵硬在原地。
“什么人在哪里。”来人低吼一声,声音低沉而可怕。
清淮的双腿僵硬在那里,竟不知要做什么。
她知道是他,可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敌国公主,绝不会允许让她过来。
“回大王,是奴婢。”她低着头,却不敢转头看他。
“谁让你过来的。”萧慕尘一把上前将她推倒在地,将地上的贡品推翻在地。
清淮一时未站稳,摔倒在地,“是,奴婢告退。”她挣扎起身,卑微的跪在他脚下。
“慢着,本王让你走了吗?”萧慕尘拦下她欲要走的去路。
“那大王还有什么吩咐。”她重新跪地,等待他的吩咐,自从嫁给他,她便不敢忤逆他,如今看到他如此在意,心中竟是甜蜜的。
“她虽然只剩一个墓碑,但是她永远在我心里,你永远也不可能替代她,如果你敢做出伤害她在所有人心里的位子,我会让你生不日死。”他没有看她。
“是。”她微笑着应了一声,他不怪他这样对她说,他是因为在乎她才这么说的,自己是他口中无法代替的人,她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奴婢明白,王后在您心里的位子,从来没有想过要代替王后,更没有想过能够得到大王的爱,只要远远的见上大王一面,便以心满意足了。”
“退下吧。”
清淮磕了个头,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她笑出声来。
“如果早知你是这样的心思,我又岂会那么痛苦,待我除去东方凝儿,我会告诉你我是谁,我不会再让你守着这空荡荡墓碑。”她一一不舍得离开,回到了浣衣局。
夜幕降临,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门口,她环抱双腿望着高高挂起的月色。
想起今日他说的话,心中便不经意荡起一份涟漪,早知如此,她又怎会绝望选择自尽。
“慕尘,你骗的我好苦。”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不知何时姚春已在她身边,自从上回她对她的态度已有转变。
让她干的活也少了许多,“见过姑姑。”她没有起身。
姚春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坐在了她身边;“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家了。”她没有实话实说,她还不能确定她是否是她的朋友,她的身份还不是曝光的时候。
姚春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见家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清淮点头:“我知道,我没有奢望过能够见家人,自从来到这里,我的公主身份彻底消失了,就算回去父皇也不会认我。”
她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她只是想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有那么难么?
姚春见她难过,将她揽入怀中:“可怜的孩子,以后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做你的姑姑。”
“谢谢你,在凤齐国我过的并不好,他们心里只有哥哥,从来都没有我,当初我说父皇对我严格那都是假话,他们只当我是和亲的工具,可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我认了。”她靠在姚春的怀里,哭得很伤心,身体因哭泣而颤抖。
姚春轻拍她的肩膀试图给她安慰,却不知如何给她安慰。
“孩子,不要难过了,姑姑知道你寂寞便让月儿来伺候你。”
清淮点头,却突觉不适,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姚春慌乱之际,赶忙请来大夫,而路过太医署的国舅得知此事,便匆匆忙忙的赶来,看着这些太医为她看诊。
“太医她怎么样?”苏还兮上前询问,见她苍白如纸的脸有些心疼,可是他知道她是姐夫的人,不该有的念想便不能有,却控制不住自己。
“回国舅爷,不容乐观,姑娘可能中过一种叫广陵散的毒药,刚中的时候也不过是让姑娘浑身乏力,而过了段日子便是毒气发作之时。”太医恭恭敬敬的回答,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可有医治的方法?”
“有,不过姑娘只能撑的上十天,最好办法还是得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