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
东方凝儿下定了决心,将做好的布娃娃放在了清柠宫后院。
琉璃跟在清淮身边久了,自然发现了端倪,前些日子发现几个人在后院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做什么,带他们走后她悄悄上前取走了放在后院的东西,拿来一瞧竟是皇宫中死伤无数的巫蛊。
琉璃心中惊出一丝冷汗,此时若是被人发现在娘娘宫中,那可是九死一生之事,绝不能让东方昭仪得逞。
她将布娃娃收起,在周围看了一眼,回到了屋中,望着自家娘娘在佛前念经,现在正当午时,是娘娘念经的时辰,本不该打扰,可是如今的局面却不得不禀告与她。
她跪倒在清淮身边,将手中的布娃娃递给清淮,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您看。”
清淮斜眼瞧了瞧,她蹙着眉头:“这是谁做的?”
琉璃迟疑了片刻继续道:“娘娘,奴婢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该是昭仪宫中的人!”
“方向指向哪里?”清淮面无表情,装出一副从容自若的摸样,缓缓放下手中的木鱼。
琉璃低头看了一眼布娃娃上所绣下的八字:“回娘娘,这个上面是大王的生辰八字,方向指向未央宫。”
清淮一时愤怒将手中的佛珠扔在了地上,此时也不顾对佛祖的尊敬与否。
佛珠一颗颗的落地,滚向角落。
清淮垂在两侧的玉手紧紧握拳,口中低吼一声:“东方凝儿我一次又一次放弃复仇,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触怒于我,这一次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
她抬手正了正插在发上的白玉簪子,随后对琉璃道:“琉璃,悄悄的将这布娃娃放去昭仪宫,本宫要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流了应了一声,向后退去,掩上了大门,只留清淮一人在屋中。
她走到梳妆台旁,将自己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盘起,插上了青玉簪。
望着铜镜前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铁盒子,便站起将上的锁链打开,在里面拿了一只金色簪子,上有吊着几根玉坠。
她抬手插在了发上作为装饰,望着铜镜前的自己,不禁感叹曾几何时,她开始注重打扮。
或许先前即便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没人看吧,又何必打扮自己,她都以素装见人,而如今慕尘亲口说,她爱他,她真的很高兴,这个簪子也是他亲手赏给她的。
先前因为欺君之罪入狱也就收了起来,如今烟消玉碎终于有机会带了。
她不再多耽搁,起身向未央宫走去。
未央宫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无人敢造次,门外的守卫个个昂首挺胸随时等着召唤。
堆叠的奏章渐已阅尽,唯有一本厚厚的奏章还握在萧慕尘手中,没由得一阵烦躁将奏章扔出数远。
却不幸落到了清淮身上,望着他眼中的烦躁轻轻的摇头:“大王何事这般生气?不妨和臣妾说说。”
萧慕尘轻轻摇头,便颓靠在椅上,长吁口气:“只是这奏章太多,本王有些烦躁罢了,坐吧。”他逼着眼睛示意着清淮上前。
清淮微微欠身,径直向前走去,坐在他身边:“不是臣妾多嘴,更没有职责大王的意思,作为大王每天要批阅的奏章自然很多,臣妾明白大王的心思,可是……”未等她说完,他便以坐直身体捂住了她的唇:“不必多说,本王明白,只是这些天那帮大臣整日让本王选秀纳妃说是充实后宫,可本王有你,早已满足,不与他求,何须采选?”
清淮一愣,心中自有甜蜜之意,他竟对她有这般心思。
她也希望他不纳妃,她希望他永远都是她的,碍事自私的,她多么希望她能够自私一回,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不允许她这么做。
“大王……”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轻轻的放开她重新躺会木椅上:“不必说了,本王是不会答应的,本王说过有你足以。”他意志坚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奴婢见过大王,昭容娘娘。”这时琉璃拿着托盘走了进来,向屋中的两人深深一礼。
“起来吧,什么事。”萧慕尘抬头睁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琉璃。
“回大王,昭仪娘娘做了布娃娃,方向指向未央宫。”
萧慕尘猛然站起,抬手一拍桌安,顷刻间清水四溅滴落在奏章之上。
屋中人纷纷跪地,清淮也同样屈膝跪地带头道:“大王息怒,这中间必定有误会,臣妾相信姐姐,不会这么做。”
在这间屋中除了慕尘和琉璃,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萧慕尘扬声传令:“传昭仪即刻过来,所涉之人,一并传召。”宫人应声而去。
清淮躺在他身侧,斜靠在他腿上,许久才道:“如果,这是臣妾陷害她的,你会信我么?”
萧慕尘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答道:“你不会这么做,本王知道你的为人。”
“臣妾不会再骗你。”她闭上了眼睛,似乎累了,竟靠在他腿上睡着了。
萧慕尘看了一眼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就算做了,本王也选择相信你,终身不再过问任何事,在这个世界上本王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