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花为谁落，心为谁伤

洛长风见状，连忙飞奔了过来，伸手接住了倒下去的冷清歌。

冷清歌倒在他怀里，竟然不知道心里现在究竟是酸还是甜，亦或是，苦。他眉目温柔，眼中慢慢的关心，她可以感受到他怀中的温暖，却不知道这温暖，到底能够持续多久。

脑袋里面越来越空，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萧若嫣的床上。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日光照了进来，格外刺眼。

萧若嫣推门进来，见她醒了，长吁一口气，“姐姐，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给急坏了。太医说你没事，我和哥哥才放心了。”

冷清歌抬头看着巧笑嫣然的萧若嫣，“若嫣，告诉我，我睡了有多久了？”

“姐姐，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看来你是真的累着了。对了，你睡了这么久，一定还没有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让锦瑟去御膳房拿来，我们一起吃。”

胸口闷闷的，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冷清歌却还是伪装得很好，“我现在不饿，不如你先出去，让我调息一下，很快就没事了。”萧若嫣信以为真，乖乖的走了出去，顺手也把门带上了。

她感觉自己的真气紊乱，好在太医什么都没有从她的脉象上发现。要是让洛长风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只恐会干扰到萧若嫣的封后大典如期举行。她盘腿而坐，静心调息，不出半个时辰，果然恢复如初。

她能活着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只希望在自己还活着的这段时日里，能够把自己想要办的事情都给办完了，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

太后闻听冷清歌自打从太子府见过花弄影回来，就一直卧病，心中隐约感觉不好。她心里很明白，冷清歌极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当年的事情，必定会调查。而那花弄影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若是合起伙来，翻出当年的事情，她这么多年来所作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

冷清歌的身子已经好了，只是待在静悦宫不愿出去。

太后遣了宋嬷嬷前来，以表示“关心”。宋嬷嬷满面堆笑，“冷姑娘，今日感觉如何？身子可曾好一些？太后挂念姑娘的身子，特意吩咐奴婢前来看看，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

冷清歌笑了笑，不露一丝痕迹，“没什么，只是因为这些天睡得不太好罢了，女儿家的身子总是这样的。劳烦嬷嬷替我多谢太后的关心，等我的身子好些了，就去惠鸾宫，再给太后弹唱一曲。”

宋嬷嬷讪讪一笑，“是，奴婢知道了，姑娘不要太劳了神，奴婢先走了，姑娘先休息休息吧。”

太后气得咬牙，“这个冷清歌，竟然软硬不吃！哀家绝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宋嬷嬷劝慰，“可是太后，那冷清歌掩藏得那么好，奴婢根本就探听不出什么消息来。她还说等再过几天，身体好了就来惠鸾宫给太后请安。”

“岂有此理！她这分明是在向哀家宣战！哀家绝不会放过她！”

冷清歌现在内心万分纠结，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下去。师父对她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恩情重如山。师父当年含恨而终的样子，历历在目。可是，她情系洛长风，却要因为给自己的师父报仇，铲除洛长风的母亲。

窗外一抹影子闪过，旋即进入屋中。冷清歌丝毫不曾动弹，这样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谁来了。

“阁主。”

“如眉，我早该知道你来了。只是如今你来找我，寒月阁怎么办？”

前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如眉。

柳如眉半跪在地上，“阁主，属下来之前已经打点好一切，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阁主，你现在都已经弄到了这步田地，难道竟还狠不下心来吗？夜阁主当年含恨而终，就是因为不够心狠，阁主不是在夜阁主的灵前发誓要报仇的吗？难道阁主动了情，就忘记了自己立下的誓言？”

须臾，冷清歌轻叹，“如眉，你说得对，多亏你点醒了我。当年师父若是能够狠得下心来，就不会含恨而终，白白的便宜了旁人。”

柳如眉问道：“那么，阁主已经打定了主意了？阁主现在只剩下两年的时间，如若阁主不为夜阁主报仇，将来有何颜面去见夜阁主？”

冷清歌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冰冷肃杀，“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该如何报仇，我心中自有定数。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断不会因为一点儿女私情放弃给师父报仇。当年师父承受的痛苦，我要她加倍偿还！”

正是柳如眉的到来，让她坚定了报仇的决心。

“清歌，你在吗？”

这是洛长风的声音，柳如眉心下一慌，看了冷清歌一眼。冷清歌忙忙应了一声，“等一下！我在更衣，你先等一下！”

然后她拉着柳如眉到窗外，“你从这里出去，该怎么离开，不用我告诉你，你也知道。切记，一定要小心，不可被皇宫侍卫发现了。”

柳如眉点点头，翻窗离去。

冷清歌关上窗，整了整衣裳，轻移莲步，打开门，“进来吧。”

洛长风看到她的神色好了许多，长舒一口气，“我还在担心，现在看你起色好了不少，也就安心了。”

“多谢挂心，受之有愧。”

听闻此言，洛长风愕然，“清歌，你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这么疏远我？”

“我很好，”冷清歌板过脸去，“如果皇上没事的话，请离开吧。”

洛长风紧紧抓住冷清歌的手腕，“冷清歌，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受够了，你别总是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着我！”

越捏越紧，冷清歌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没什么，你又何须如此？我不想跟你多说，请你离开！”

“离开？这里皇宫，”洛长风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在这宫里，我想干什么不行？”

他眼神激烈，欲望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体内燃烧着。他把冷清歌拦腰抱起，狠狠地扔在床上，身体很快就压在了她冰凉的身上。

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拼命吸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她的唇如此香甜，竟让他欲罢不能。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玲珑的身段游走，解开她的腰带，光洁的肌肤展露出来。

冷清歌感觉心很痛，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洛长风感觉到她流下来的眼泪，停下了动作，看着抽泣着的冷清歌，不知该说些什么。

“洛长风，不要让我恨你……”

终究洛长风还是输给了她的眼泪，拉过床上的被子，细心地给她盖好，叹了一声，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