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
胆怯的智慧还在犹豫的时候,勇敢的无知已经行动了。
刘慎言着一身新装,绷住脸,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入为皇帝授课的地方。
卯入申出是个坑爹的时间,刘慎言觉得少打嘴炮多睡觉才是真正的处世妙方。
五点多天还没亮就得跑去给小皇帝打嘴炮,这是个很无聊的事情。
但是也没办法。
而且自己还答应会好好干。
……
这年头的人都是很爱练字的,刘慎言站在离小皇帝二十步左右的地方。
烛光都在跳动,案旁却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孩子在练字。
好吧,皇帝确实不是人干的职业,从小就得这么起早贪黑,真真是秒杀了当年自个儿备战高考。
虽然来点卯的小太监还没来,自个儿也不能干站着竖洋桩。
刘慎言向前走了几步。
自个儿真才实学没有,也着实不敢托大,于是,刘慎言朝着小皇帝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圣上!”
小皇帝头都不抬,专心致志的写自个儿的字。
“汝为何人?”
刘慎言见小皇帝没有说免礼什么的,也不在意,便自顾自的平身,坦坦荡荡的自我介绍。
“纨绔!”
小皇帝抬头看了刘慎言一眼,似乎有了几分兴味。
“何谓纨绔?”
“吃喝玩乐,锦衣玉食耳。”
原来是个草包,小皇帝有些无趣了。
“如此,怎配为孤之师。”
刘慎言恭恭敬敬的回应。
“臣之父耳。”
“如是,太傅先一旁立着吧!待孤临完这页。”
“是!”
“……”
“太傅,侧一侧!汝挡到孤的光了!”
“是!”
“……”
……
刘慎言站墙角越站越困,虽然这是前世修炼多年的技能,但顶不住过来十几年的娇生惯养,站一站就觉得困意难耐。
刘慎言强迫自个儿打起精神。
真是用自个儿的精神折磨自个儿的肉体,然后又用自个儿的肉体折磨自个儿的精神。
责任什么真是个烦人的玩意儿。
刘慎言挣扎着瞄了小皇帝几眼。
看着看着,轮廓越来越模糊,竟是让他想到了刘笃行。
刘笃行小时候也是这么刻苦。
刘慎言想着前辈子那些刻苦的古人,什么凿壁借光,什么囊萤映雪,什么韦编三绝,什么悬梁刺股,妥妥的一场场人间悲剧。
刘笃行小时候就不一样了。
他的刻苦也不过就是起的早点,写的多点,时限长一点,还有自个儿那个有些坑的父亲大人进行监工,自个儿一向是妥妥的陪练。
说起这练字。
刘慎言突然发现,他的父亲大人还是很下了一番气力,至少是折腾的两只手都能写,虽然字迹差异很大,但还是看得过去。
……
“太傅!”
“太傅!”
“臣在!”神游太虚是不可取的,刘慎言有些无语,这算不算被抓包?强打精神对着小皇帝行礼。
“太傅今日打算授何课?”小皇帝看上去很认真。
“《三字经》。”刘慎言慢慢的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