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铺
“公子,有人来了给您送信了。”刘义小心翼翼把一封信递给书桌前的刘慎言。
“谁?”
刘慎言一惊,自己闭门读书已经近小半月了额,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寄信?
“小的不认识,但他让小的递一封信过来。”
……
刘慎言拆开刘义递来的信,皱了皱眉,信上只有四个字,“城东米铺”。
一看到米,刘慎言就想起自己前几天打算去找刘晓说道说道自个儿将米给卖了,结果因为自己接旨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
莫不是自己卖粮走漏了消息?
应该不会。
刘慎言定了定神,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卖了粮,刘广做事还算稳妥,自个儿嘱托过不能让人知道粮是自个儿的……只是,如果没人知道自己卖粮,这四个字又是何意?
刘慎言慢悠悠的站起来,把送信人找来问一问就应该知道了,“送信的人呢?”
“回公子,已经走了!”
“走了?”刘慎言有些诧异,“那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家掌柜的让公子去他们店里一趟……”刘义不时的看下刘慎言的脸色,近日府里都在传老爷将有大祸,不知公子是不是……
刘慎言见刘义在打量了他,知晓他怀疑自个儿惹上事了,便挥挥手,“好了下去吧!”
“是!”刘义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看刘义那模样,刘慎言摇摇头,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模样。
明朝就和刘晓商量着放那些担惊受怕的没签契的出去,搁在府里看着也着实闹心。
……
吃过午饭,刘慎言依照信上的店名问路,找到了城西才找到那家米铺。
米铺装潢的很糟糕,看起来就像是被狂风刮过了一般,歪歪扭扭的。
刘慎言走进米铺。
“掌柜的!”
“哎!”柜台里的卖米掌柜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抬头扫了刘慎言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他的账。
“公子你是要卖米吗?”
“为何是卖不是买?”刘慎言挑着眉毛,拉出扇子扇了几下。
掌柜的再把刘慎言打量了一番,“公子莫要说笑,您这般打扮怎会是个买米的。”
“哦?”刘慎言转念一想,自个儿这身打扮也不像买米,且一般人家的米是自给自足,大户的少爷们一般也不会跑来买米,想及此,刘慎言走近柜台,“掌柜,你知道京里的刘府吗?”
自个儿家的粮食应该是买的,刘慎言记得自个儿去过账房。
……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见刘慎言问刘府,卖米的掌柜的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那刘府家可富贵着呢!刘府的老爷……”
刘慎言慢慢等他说完,合上扇子,插到背后,状似不经意的问,“掌柜的与刘家有生意往来?”
“嗬,瞧您说的,刘家哪是我个小本的生意人能高攀的上的!”
“哦?”刘慎言听完老板的话后一把拽住掌柜的领子,“那是谁给本大爷送的信?”
“这……这……什么信?”掌柜结结巴巴的说,目光躲躲闪闪。
感觉到矮胖的掌柜脚悬空着直扑腾,刘慎言一只手送开掌柜的,另一只手把信拍到桌上。
“这……”掌柜的一看那封信上的四个字,只是一眼,掌柜的立马被惊到,哆哆嗦嗦的从屉里拿出一踏钞。
“公,公子,笑纳……”
“嗯?”看见掌柜的掏出一破烂布袋,手脚麻利的打开,里面竟是一堆钞,刘慎言有些凌乱了,他又不是来打劫的,给这么多钱干甚?
“这是?”刘慎言佯装不在意。
掌柜的拱拱手,一脸谄媚,“小人不知贵人您来此,……”
“嗯?”刘慎言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贵人这张字出自小人之手。”掌柜的一脸恭维,“贵人可要多多照看小的。”
“照看?嗬!”刘慎言丢下那袋钱抬步就走,多事之秋怎能摊上些来路不明的前。
“这这这……”掌柜见刘慎言要走,连忙扯住刘慎言的袖子,“贵人一定要把钱带走呀,不带走小的命可保不住了!”
“与我何干?”
“哎哎哎……贵人……”
扯掉掌柜拉袖口的手,刘慎言快步走出了米铺。
正当刘慎言站在街口,打算回府,突然有外族打扮的人在街上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