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萝瑶你……”刘慎言看着秦符像尊雕塑般站在原地,连忙制止萝瑶。
见刘慎言欲阻拦自己,萝瑶勾了勾唇角,“夫君还是莫要乱动,我与圣上转转便走了,您说是吧,圣上?”萝瑶笑着使了个眼色给秦符。
“是!”秦符转过身子面向着刘慎言,“夫子勿要忧心。”
“……”看着两人如同串通好了一般,刘慎言也不便多言,只得退到一边。
察觉了刘慎言的拘谨,萝瑶便率先上了楼,“圣上随我来,莫要吓着了我家夫君!”
“……”秦符愣在原地,看了刘慎言一眼,跟着萝瑶‘踏踏’的上了楼。
……
刘慎言见那二人走了,便预备捡起自己的褂子,谁料秋桐竟是抢先了一步,帮他拾起了衣物,还帮他披上,道,“刘爷赶紧穿上,莫要着凉了。”
闻霜也在一旁帮腔,“是了!是了!刘爷赶紧穿上!”
“是呀!快,快穿上!”旁边立着的名花们都挤到刘慎言身边,帮他打理。
高台上的女子看着台下聚成一团,用力的拍了拍栏杆。“放肆!楼主之夫君岂是你们可以染指的!”
高台上的女子话音刚落,刘慎言周围的女子突然都散开了,也收起了脸上或谄媚,或娇艳,或欣喜的笑容。
立在台下的女子更是直接抛下了手中的绸缎,冲着台上的女子质问,“主事,你说刚刚那女子是楼主?”
此话一出,刘慎言周围的姑娘们炸开了锅。
“什么?楼主?刚刚那人是楼主?”
“楼主怎会如此行事,不是有约在先,我部不与佑朝皇室缠联么?”
“楼主怎会如此行事?她难道不知,娶夫纳夫须得大侍许可么?”
……
刘慎言趁人不备,慢慢挪到旁边一个榻子上坐下,自顾自己小酌,而那群刚刚瞧着还妩媚动人的女子,现如今已是围在一起一本正经的讨论她们的楼主。
……
“主事!我萝χ部已是强弩之末,早已经不起折腾。”闻霜像是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走到台下恳切的向台上之人陈述。
台上人的眼睛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还冷冷的在刘慎言脸上停驻了片刻。“霜祀,不要忘了你为何而生!”
“霜者,露之所凝,自是为天地而生!”闻霜极有魄力的答复了台上的主事。
“那如何还道我萝κ乔垮笾末?萝集天地之灵怎会是强弩之末?”
“数年前,兖州一战,我萝χ族……”
“今齐逢棠何在?”
“应是在京中。”
“那你还怕何物?”
“主事!如此行事,宗主可是应了?”
“莫要张口宗主,闭口宗主,这萝χ部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可老宗主……”
“老宗主不是已去世多年么?”
“那宗主……”
“如今行事以楼主为令!”
“主事,汝今个儿真是好大的口气!”
刘慎言突然见台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散着发髻,穿的极其随意,白袍滚着些暗纹,春山如笑。
“宗主不陪小倌了?”主事的脸上有了几分讥讽。
“陪与不陪,与主事怕是没什么关联吧?”绪清慢慢走过主事的身侧,眯起双眼,“再者说,吾之事,怕是还轮不到你来管!”
“宗主莫是忘了以成了大侍?”主事脸上浮现着愤慨。
“那又如何?”绪清泰然自若,“我的事,就是萝瑶亲自来了,怕也管不着!”
“再说,主事也莫要忘了吾已是大侍了,这窈楼的财源该归于吾手了!”绪清漫不经心开始朝着楼下走。
“楼主并未发话!”
“汝莫是忘了,吾以是大侍了。”
高台上的女子脸色变了几变,是了,如今那绪清已是大侍了,财权自是该归于他手。且在萝χ内,所有男子皆是下品,唯大侍为尊,甚至是族主亦难以与之抗衡……
可前任族主不就是死在了前任宗主手上么?
思及此,女子沉默了,她该是要宗主提防了。
绪清见女子不语,便走到了刘慎言面前,神采奕奕,“言随吾行可好?”
“去何处?”刘慎言举杯,饮完了杯中的酒。
“岩阁。”
“岩阁?”刘慎言眼中闪过几丝复杂,却脱口而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