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符 - 哲学狗的纨绔梦 - 神经不正常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秦符

刘慎言漫无目的的流荡在大街上,寻思着需找个地界把这些银子放置起来,只是未等他寻到钱庄,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就跟在了他身后面,“刘大人!刘大人!!”

“嗯?”刘慎言停下步子,便瞧见一个太监打扮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公公可是喊在下?”刘慎言眯了眯眼。

“是……”太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啊,刘大人,圣上有旨意给您!”

“不知是何旨意?”刘慎言一刹那脑子转过几个念头,上朝?讲学?斗自个儿爹?

未等刘慎言想完,太监就一脸谄媚道,“圣上赐了您宅子。”

“宅子?”刘慎言皱皱眉,圣上这么快就知道自个儿被刘晓撵出家门了?不至于……刘晓不是如此高调之人,上次笃行被逐出家门,也没闹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

太监并未注意到刘慎言的表情,他只是晓得,这位大人可是深的圣上信任的,毕竟这朝天子临政,赐宅子可是头一桩!自己可得好好巴结!

太监看了看四周,清早街上人还是甚少,便压低嗓音道,“是了,圣上说您既然是帝师了,和户部尚书刘大人住在一起怕是……”

“哦。”刘慎言打量了太监一眼,太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恭维,看来只是存粹的赏赐,与自个儿被撵了没什么联系,这宅子来得真及时!刘慎言勾起了嘴角,笑眯眯的问道,“所赐宅院在何处?”

“于府毗邻。”太监行了个礼,“大人现在可否咱家同往?”

“劳烦公公!”

“呵呵,大人说笑了,这边行……”

“……”

……

绕了一圈又绕回于府。

刘慎言看着于府的牌匾莫名的觉得有些喜感,不过自个儿的宅院在对门。

刘慎言转身抬脚跟着太监迈过了门槛。

……

他这算是有宅院了?

刘慎言环视了庭院的规模,还是颇有气度。

“这还是前朝王爷家的府院……”太监的脸上满是喜气,“刘大人,圣上可是连仆婢都给您寻好了!”

“那月钱呢?”刘慎言看着院中的男男女女,戏谑道,“我可是数月没领俸的人。”

“这圣上早已备好,这全是签了死契的。”

“死契就不用给月钱?”刘慎言挑挑眉,养一群纵使不要钱也要吃饭,啧啧,这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那……大人的意思?”太监有些反应不过来刘慎言的态度,寻常人家得了圣上的恩典不该是叩谢大恩的么,这位大人怎么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讨银子?

“怕是……”刘慎言故作窘态,“怕是消受不起……下官……下官囊中羞涩……”

“是吗?夫子囊中已是羞涩了?”一阵有些冷硬的声线的突然插入,让刘慎言抖了抖。刘慎言不太确定是不是那小鬼,毕竟也是有些日子没私下处了……要是是那小鬼……刘慎言觉得有些流年不利……

没等刘慎言转身,那太监却是已经行了礼,“圣上!”

刘慎言只得转过身,躬身,“圣上!”

“夫子方才言了何物?”秦符的鞋面出现刘慎言的视野里。

“呃,臣囊中羞涩。”刘慎言面不改色的重复了一遍。

“是么?”刘慎言看着秦符的鞋面挪开了些。

“孤可知夫子怀中正揣着白银万两。”

“所以?”刘慎言微微的抬了抬头,发觉竟是瞧不到秦符下巴了,这小鬼又长高了。

“夫子以为呢?”秦符的问题丢给刘慎言。

刘慎言偷偷瞄了几眼,见那太监与干活的仆人都退下了,便站直了身子,“臣不以为什么……上交国库可好?”

“嗯?”秦符有些诧异,原是从宫中闻说夫子因帝师一事被逐出刘府,自己特意来看看,谁料却在门外听着夫子与公公讨要银钱……自己在半道上得探子告知,夫子身上有白银万两,只是这钱是打哪来的,还得等下面的人探听……只是,夫子如此直接的说上交国库……秦符心中几番思量,终究是捉摸不透。

看着秦符在那沉思,刘慎言的目光扫过秦符的头顶,没到十五,头发还是散着……笃行要是活着,今年也不过十五,该是自个儿与爹爹刘晓庆祝……而自个儿十五的时候,貌似是与绪清有过一小聚,也答应过爹爹,日后省事,不再惹事生非,安安心心搏个功名……想远了,秦符这小鬼一直唤着自个儿夫子,自个儿却晓得这名号一直来的蹊跷。刘晓为什么会把自个儿逐出府门,其实简单得很,不过是因为自个儿成了帝师就会站到太后利益的对立面,换而言之,刘府已经不再是自个儿的安身立命之所,而成了自个儿的催命符。如若是自个儿再贪图于刘府的庇护,怕是会等着被刘晓大义灭亲。

这辈子的爹终究还是疼自个儿的。

逐出去了,自个儿就不算是太后这一边的人了。各路的大人消息都来灵通着呢,自个儿怕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利益就动了。自个儿开始想着刘晓怕是要瞒着,现在看来,自个儿应是想错了,要保住自个儿的命,怕是要果断的张扬出去的。

正想着,刘慎言就听到门外有敲锣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咚咚咚!京内刘大人言,以逐其子出!”

……

那敲锣的人嗓子格外亮,刘慎言寻思着之前可能是走街串巷的,自个儿的爹爹还真是会寻干活人家!

刘慎言木着脸走向门槛,外面的百姓围着敲锣的人显得甚是热闹。

“夫子!”秦符像是想起了什么,疾步走到刘慎言的背后,换了声刘慎言。

刘慎言转身瞧了眼仰望着他的秦符,那孩子的眼睛里终于不像以前那般满满的寒冰,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担忧,与,歉意?

刘慎言摇摇头朝前走了几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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