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季清越一直走在当红流量前面，像一个过路的行人，为不引人瞩目，季清越在流量明星进入厕所前，先进入厕所洗手，在红流量进入厕所后，低头快速离开。

……

付小明嘴里叼着一根树枝，两手靠着一棵树树干打盹，擡头仰望天上繁星，付小明无聊地数了数肉眼可见的星星。

数了半天，一百内的数字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怎么都捋不顺，付小明烦躁地吐掉口中的树枝，“妈的，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搞完这一单我得回乡休假。”付小明很有志气地下定决心。

看了一眼时间，那当红流量才进去2个小时，以他的水平，录音估计没那么快结束，付小明想了想，一脚踏过花草护栏，到大厦一楼找厕所，今晚贪吃，糖水喝多了。

季清越进入洗手间洗手时，付小明还在厕所里，吹口哨、解放肚子，自然听到洗手间有人进来的声音。

这个点了，这个大厦厕所还有人，付小明马上想到同行，立马禁声，为此放完肚子后，没着急出来，一直在里面蹲着。

只是，蹲着、蹲着，见惯大场面的他察觉出了不对劲，他放下马桶盖，站在上面，借着月光和路灯照过来的一丝丝光晕，付小明朝厕所外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他一跳，不敢耽搁，颤抖着手把口袋的小型摄像机拿出来，用一层纸巾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到门边。

付小明一颗心一直在砰砰直跳，惨了，这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还在干这种事，万一他的经纪人找过来，他是不是要死无全尸。

付小明快紧张死了，平常拍到大佬偷情都没那么紧张。

季清越引着当红流量进厕所后，没着急离开，而是在大厦周边逛了一圈，确认没遇上偷拍的狗仔，他重新返回厕所，因为他刚刚进厕所后，发现有一个隔间有人。

付小明的紧张、惊慌没有持续多久，他听到外边的人在放水的声音，趁着这个机会，付小明捡起地上的针孔摄像头，一把拉开厕所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出去。

跳过花草护栏，付小明滚落在地上，来不及踹口气，拿起自己刚刚放在一旁的作案工具，透过草丛，查看厕所那边的情况。

只见刚刚吐云吐雾的当红流量神清气爽走出来。

而季清越在外逛了一圈，重新返回洗手间附近，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才转身离开，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回录音室，而是打车回家。

……

晏馨回家陪出差回来的老父亲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晏父再次打听晏馨和季清越相处情况，说晚上没什么事可以出去约约会，还给出了一些约会建议，晏馨边吃饭边点头，连声说好。

饭后，晏馨找了个借口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颇为无聊地玩了一局游戏，正想着要不要爬墙出去酒吧蹦迪，突然收到付小明的呼叫。

“馨姐，你要我盯的事有线索了！”付小明激动大叫。

晏馨将手机远离耳朵，淡淡道：“线索发我邮箱。”说完，也不顾付小明有什么反应，挂了电话。

打开电脑，点开邮箱，果然看到一封未读邮件，晏馨点击下载，打开观看，视频前半段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后面的照片怎么回事，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昨天还和她一起吃饭来着。

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晏馨拿起手机，直接拨通那人的电话。

季清越刚好回到家，肚子早已唱空城计，他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到厨房给自己下碗面。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的铃声，季清越反应过来，马上接通电话。

还没说话，耳边响起清脆悦耳声音，“季清越，你现在在哪？”

季清越不觉得晏馨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忙回答：“我在家，”顿了一会儿，他接着道：“今天去录音室录音了，刚刚到家。”

“这样，录音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事吧。”晏馨坐在电脑旁，盯着照片里的背影，虽然夜色昏暗，照片拍摄的不是很清晰，晏馨代入他的话，想起这确实是西郊录音室所在的大厦门口。

认真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录音过程还算蛮流畅的，季清越回：“听到有人吵架，是一个当红流量小生和工作人员吵架。”这事应该算特别吧。

“哪个当红小生，说出来听听。”

季清越回了一个人名，晏馨敲了敲书桌，颇有兴致地问，“你和他认识？”

“不认识，刚好路过看到，”顿了顿，在社交媒体平台上追着晏馨那么多年，她的一些小习惯他也是清楚的。

想到晏馨的工作，说不准以后在工作上会和人有交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装着不经意提了一句，“但我感觉他的品行不大好，不值得深交。”

怕晏馨误会自己，还加了一句，“这只是我个人感觉。”

“哦，这样，我知道了，确实人长得好看不代表他品行好。”晏馨从他的语气听出他的纠结，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猜想他是不好意思在人背后说人。

但听到他的提醒，晏馨心情甚是轻松，随即和他闲聊几句，最后还和人家说了晚安。

被说了晚安的季清越久久没反应过来，呆坐在沙发上，忘了自己的饥饿，半个小时后，挪动僵硬的身子，顶着一张大红脸进厨房给自己下面。

然而季清越一贯稳定发挥的厨艺，今晚失手了，但他还是很开心地把煮糊面吃下去，当晚，一夜好眠。

晏馨挂了电话，打开付小明传送过来的视频进行一番操作，最后截取了十秒的视频，外加几张照片，传送给赵芷柔，发信息提醒她，“赵大人，有活了！”

二十分钟后，赵芷柔给晏馨返回图文详解的文案，晏馨查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和长期合作的营销号谈好价钱，收到货款定金，把信息传送过去。

做完这件事后，又通过隐藏在各路吃瓜群众，把消息悄悄放出去，多了一笔不错的收入，晏馨今晚一夜好眠。

这边晏馨睡得好，而微博程序员却因为营销号放出的消息，导致微博陷入瘫痪，苦逼的程序员被领导连夜呼叫起来维护系统。

这晚，也是当红流量小生卫鸣忠实粉丝，卫粉的不眠夜。

晚上十二点，位于前线的卫粉姐姐时隔三个月，放出一波自家哥哥的前往录音室的生图，一群小姐姐凌晨两点还在舔屏，毕竟很久没有看到新鲜的哥哥了。

卫粉十分疯狂：【今天哥哥去录音室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可以期待哥哥的新歌了】

【哥哥的生图真是帅出天际了】

【今晚可以抱着哥哥入眠了，爱你，么么哒】

一群卫粉在超话里讨论的热火朝天，表示非常期待自家哥哥的表现，前线小姐姐很满意自己几张生图制造的这番讨论热潮。大粉开始营造氛围，带上#期待卫鸣新歌#的词条，让粉丝转发留言，助力哥哥上热搜。

这群凌晨还在活跃的粉丝，估计脑电波已经进入休眠状态，导致头脑不是很清醒，她们只是习惯性转发，完成每天打卡任务，以至于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含有自家哥哥名字的词条，出现了对自己哥哥不好的信息。

有些粉丝看到自家哥哥名字出现在热搜前十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转发起了效果，连忙在超话里呼叫各种姐妹，欢天喜地庆祝自家哥哥上了热搜，呼吁粉丝加大力度，争取让哥哥上热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