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俞Z辞小产
皇后娘家外戚权势越来越大,在朝中一呼百应,先皇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当时,为太子挑选了几户人家,其中,就有在朝中声望极高的俞公府,当年俞公府的那位老太爷,他说句话,皇上也得给面子,所以,她们当时都听说过俞婉会是未来的太子妃。
虽然传言没有流到外边,京中许多人不曾说,当时,韩家在京里还没有根基,她也是没有听谁说起过,也是进了府,沈梓姝处理事上,有些小家子气了,下边几位良人嘀咕时,她才知晓,先皇的意思,太子妃应是俞公府的俞婉,后来,俞婉出了事儿,才落到沈梓姝头上。
如今,俞婉回来了,当时俞家给说俞婉去护国寺烧香遇劫匪没了命就是欺瞒圣上,这里边,究竟是俞公府不想俞婉入太子妃还是俞婉被劫匪辱了名声,就不得而知了。
天已经亮了入春的天,灰沉沉,很快下起了小雨。
院子里静悄悄的,平菊推开韩侧妃的门,凑到耳边,“娘娘,打听清楚了,昨晚俞侧妃动了胎气,有两个月身孕了!”
韩湘茵一顿,两个月,瞒得真好。
沈梓姝死后,萧珂缮没让人管太子府,她们也不清楚俞Z辞小日子来了没,两个月身孕,先皇死前有了孩子,她运气真好。
“还有什么?”
“昨夜榭水阁的夏苏姑姑回俞公府报信,随后,俞公府出了贼子,偷了老国公书房里的宝剑,正到处抓人呢!”平菊抬起头,不懂娘娘笑什么,阴森森的似笑非笑,不由得身子一抖。
“下去吧,把奶娘叫来!”
大皇子以前夜里都挨着奶娘睡,先帝驾崩后,韩湘茵情绪不稳,又把朝哥儿接回了屋子,萧珂缮不管了内宅事儿,也没人与他说,就由着韩湘茵去了。
奶娘抱着朝哥儿进屋,朝哥儿手里拿着桂花糕,吃得满嘴都是,韩湘茵把朝哥儿接过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刚夺了朝哥儿的糕点,他就左右挣扎,嚎啕大哭。
“别哭啊,娘给你擦干净了,重新拿一块大的给你!”韩湘茵对朝哥儿耐心极好,朝哥儿听懂了他的话,又看奶娘转身端盘子去了,才止了哭。
韩湘茵派小厮去门外大厅,俞公府抓着小偷了没?
她隐隐感觉,俞公府抓的不是小偷,而是俞婉。
时隔多年,俞婉回来,不管因为什么,俞公府的名声坏了。俞婉在什么地方,她却是知晓,山楂没脑子,她派人跟着俞婉,见她进了一处宅子,而且,她似乎也怕有人找她,每天换着地方住,估计身上的银钱没了,有两日没有挪过窝了。
晚上了,平菊又把外边的消息递了回来,人没找着。
韩湘茵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朝哥儿已经在哎床上睡着了,她照着镜子,仔仔细细描了眉,抹了胭脂,又擦了唇红,叫来奶娘,“你在屋里守着朝哥儿,我有事儿去榭水阁一趟!”
萧珂缮手里边还有好大批折子没有处理,户部要重新整理国库银子,盘查各地户口,以及找钦天监看个好日子,准备搬宫。
俞Z辞得了叮嘱,如今,又回到上次被萧珂缮欺负惨了的日子,躺在床上,翻个身,旁边的禾津都要紧张良久。
“主子,韩侧妃来了,说要见您?”禾津不明白为何天黑了韩湘茵还要见俞Z辞,而且,好似有什么重大事情似的。
俞Z辞拧着眉,搁下书,让禾津把枕头垫高了些,“让她进来吧!”
韩湘茵走进屋,屋里的摆设,装饰,她一眼就瞧明白了,桌角,凳子边,都用棉布包裹住,且,桌子上原本摆放的花瓶都不见了,想必是担心俞Z辞磕着碰着全搬下去了吧。
“俞妹妹,叨扰了,你不会怪我打扰了你休息吧?”
俞Z辞侧着脸,注意到韩侧妃的打扮:丁香色刻丝葫芦纹样的褙子,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蓝绿色的杭绸披肩,莲花移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敛下心底的不安,俞Z辞笑道,“怎么会,正好我也睡不着,刚还看了话本子呢,不知晓娘娘来所谓何事儿!”
她怀孕的事儿还没对外话,可府里人脑筋一转也能想出一二,她和萧珂缮商量好了,过些日子,胎儿稳住了再对外说。
禾津守在边上,给韩湘茵端茶倒水,韩湘茵朱唇微启,“我来真有事儿,不过,当着外人,不好说了,想来,这件事,俞妹妹希望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俞Z辞拧着的眉又紧了两分,“禾津,你去门外守着!”
禾津还不知晓俞婉的事儿,夏苏跟禾津觉得干系重大,也不敢随便开口说,故,走到门口,夏苏端着汤,她还劝道,“等会吧,韩侧妃在里边与主子说话!”
夏苏额头上的伤还缠着布,还好,萧珂缮应了俞Z辞,没追究那晚之事,夏苏战战兢兢不敢走,明白是俞Z辞保住了她。
“她来做什么?”夏苏隐隐不安,她心里边,韩湘茵说什么都只说一半,温吞着性子谁也不得罪,实则聪明着呢!
禾津摇头,她也不知晓,不过,韩侧妃爱来找主子说话,这次应是来打探消息的吧,主子有孕在身,她也只能是怀疑,不清楚真相。
屋里,韩湘茵拿着茶盖,慢慢敲着茶杯,轻轻吹着气,觉着不烫了,才轻轻抿了一小口,放下茶杯,看向床上的人,“我前些日子去宫里边陪太后说话,谁知,竟遇着俞妹妹身边的山楂了,你猜,她与一位乞丐说什么?”
俞Z辞稳住心神,装作不解,“山楂自幼心善,想必是拿了银钱给乞丐吧!”被子下,俞Z辞的手一片冰凉,果真,俞婉被韩湘茵发现了?
韩湘茵也不急,等了会才说了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儿,“听说俞妹妹有了身孕,真是恭喜了,朝哥儿有个弟弟妹妹陪着玩,我也有时间做其他的事儿!”
俞Z辞全身冰冷,强迫镇定下来,“是吗?那也好,不过,孩子还要几个月才落地,朝哥儿还得再等等了!”
韩湘茵觉着俞Z辞耐心还真是好,若不是知晓她动了胎气,她都要怕俞Z辞还不知道俞婉的事儿呢!
“俞妹妹,可知俞公府出了小偷,这两日忙着抓人?说来也怪,抓人就算了,就外边的人,俞公府的人多是围着太子府周边的街道,俞妹妹可知是为何?”
俞Z辞不知道俞公府的事儿,夏苏出去了回来,定是去俞公府通风报信了,没想到父亲想的是这个法子,盈盈一笑,“多些韩侧妃告知了,你不来,我还不知道俞公府出了这事儿,不过,现下也走不开,得一个月了才能回府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儿了!”
两人打着哑语,就是不说破,韩湘茵手握成了拳,俞Z辞心机还真是深不可测,不过,她嘴角一扬,“我瞧着俞公府怕是要失望了,那小偷聪明得很,一天一个窝,怎会让俞公府找到人,不过,凑巧了,我倒是或许知道小偷的下落!”
俞Z辞的心入坠冰窖,韩湘茵知道俞婉的住处,是不是她猜到了什么?联想韩家几年前的位置,不可能,韩家不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咬着嘴唇,默念两遍静心经,如果上了韩湘茵的当,引得肚里的胎儿出了什么问题不是正中她下怀。
吐出一口气,俞Z辞回道“是吗?那娘娘大可以报关,我祖父应该会高兴不已!”
韩湘茵瞧了瞧天色,担心朝哥儿醒了找不见他人又大哭,开门见山道,“俞妹妹可还记得俞婉,你大堂姐?”
“当然了,当年她去护国寺上香遇着劫匪死了,大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了一大截!”后又逢老太爷去世,府里很是低迷了一段时间。
“我瞧着那乞丐跟俞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就留了个心,你猜着怎么样了,还真是俞大小姐呢!”韩湘茵手里握着俞Z辞更甚至是俞公府的把柄,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趁机拿到皇后之位。
“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不要紧,我想着吧朝哥儿年纪太小了,要他照顾弟弟妹妹估计难了,不若,俞妹妹再等个几年,等朝哥儿大了知道照顾弟弟妹妹了也好是不是?俞妹妹可要好生想想?过几日再找不到小偷,俞公府的人就该急了!”韩湘茵转着茶杯,她想了一天才想明白了,要俞公府帮着登上后位容易,可萧珂缮最是宠俞Z辞,要怎么断了她的宠才是最重要,没了俞Z辞在前边碍事儿,凭着赵阁老和父亲的本事儿,后宫之位就是她的了。
想明白了,韩湘茵再瞅俞Z辞脸色,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都白了,想来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起身,掸了掸衣角,丢下一句,“朝哥儿哭得厉害,我也着急两日时间,俞妹妹想明白了,叫身边的人来找平菊,她知道该怎么做,还希望俞妹妹不会让我失望,我的性子俞妹妹也是信得过,从不会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