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逃出皇宫
昊云天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掏空了,是不是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天知道,他在看到梦樱转过身来笑着叫那声“炎哥哥”的时候,他的心到底痛到了什么份上。
那个绣着“炎”字的香囊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在嘲笑昊云天的自作多情,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将敌国的公主捧在手心当成至宝,甚至不惜与朝中元老和太后作对,为对方换来一个册封的机会。
可他得到的什么,是一个以退婚为借口,实际却想暗度陈仓的阴谋,天大的笑话呀,他昊云天玩弄感情多年,从未将女人放在眼里,却曾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就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是不是预兆着他不该爱上呢?
看着不停后退的梦樱,昊云天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对方眼中的恐惧还是伤害到了他,他走到梦樱跟前,掐住她的下巴,“朕的梦樱公主,你是将朕当傻子玩弄吗?你以为这昊日国皇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你一个堂堂的未来统治者为了自己国家竟然不惜以身犯险进入朕的皇宫,朕该怎么奖赏你呢?”
虽然昊云天表面上已看不出异样,可梦樱知道昊云天的心里绝对不可能那么平静,之前昊云天对她有多好,现在对她就有多恨,只是昊云天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和楚炎相处的细节呢?
梦樱眼中闪过的疑问被昊云天抓住了,昊云天冷笑一声,:“想知道朕怎么发现你的身份吗?这还得多亏你肩上的那个胎记了。若不是那个奇怪的胎记朕又怎会发现自己是个傻子呢。至于你和楚炎之间的破事早就在整个大陆上传的沸沸扬扬,还当别人不知道是吧。”
原来是胎记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梦樱心里懊恼不已。只是昊云天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这次是真的想为了昊云天回去退婚,甚至会因此放弃水月国的王位,可仅仅以为她的身份,就把她当成盗取机密的间谍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误会了,我告诉过你自己是被你的将士带回来的。你的士兵为了取悦你不惜跨过月河去绑架一群弱女子,而你不去处罚那些作恶的人也就罢了,竟来怀疑我来到皇宫的目的,难道我在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昊云天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可是地上那个红色的荷包让他想起了楚炎那从不离身的红衣,心里一股妒火烧了上来,手上也更加用劲儿,“朕也想相信你,可是你一个公主是那么轻易被掳走的吗?若是如此,你为何不早些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你认定朕会直接杀了你吗?难不成你会放弃水月女王的位置来做朕的女人吗?”
不只是脸上痛了,还是心中伤悲,梦樱眼中慢慢滴出晶莹的泪珠,一会儿就汇成一股水流慢慢的深润了昊云天的手上,温热了昊云天的手,却也灼烧了他的心。
“梦樱,在看到你手上绣的那个荷包之前,朕愿意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是上面那个字却让朕认清现实。若不是今日发现这个事实,朕是不是就亲手将你送回到了你那个心爱的炎哥哥手里做新娘了是不是?朕早就发过誓,不管你有没有婚约,只要你招惹了朕,就别想全身而退,更何况你竟然这样骗朕,朕是不会原谅你的,那就永远留在朕的身边吧。”
说着,昊云天放开掐在梦樱脸上的手,打横抱起她,向着寝殿里的床走去。
被放在床上的那刻,梦樱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昊云天不停脱落的衣物,意识到昊云天要做什么,心中真真害怕起来,慢慢往里退。可惜她推到墙根就无处可去,眼睁睁的看着昊云天不着衣物的朝她扑过来。
昊云天倒也没性急,反而不停地抚触着他在梦樱脸上弄出的红痕,似是要将那碍眼的痕迹弄掉,可惜适得其反,反而将对方的脸弄得更红。
梦樱知道她现在惹怒昊云天是不理智的,可是昊云天不停在她衣扣处游走的手提醒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眼前猛地闪过那个总是笑得一脸温柔的楚炎,想起那个还没解除的婚约,对着正在解她衣扣的昊云天喊道:“住手。我还没解除婚约,不能……”
昊云天的理智被彻底摧毁,他狠狠地撕扯着梦樱的衣服,嘴里叫嚷着,“怎么你怕对不起那个楚炎吗?朕不管那个该死的婚约,以后你只能是朕的人,若是再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朕不惜血本也会杀掉他的,不要逼我。”
梦樱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昊云天眼里那近乎绝望的眼神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默默的承受着昊云天的侵犯。
衣衫满地、旖旎无限,只是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却同床异梦,一个满腹恨意无处宣泄,一个无限委屈无处诉说。
昊云天满脑子都是怎么将梦樱变成自己的人,怎样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原本的温柔早就被抛之脑后,一股子邪火全发泄在了梦樱身上,等他停下的时候天已蒙蒙亮。
望着昏睡中满身伤痕的梦樱,昊云天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莫名的苦涩占据了他的口腔,他伸出手想抚平对方那紧皱的眉头,可是到了半途,他有攥紧拳头,来回了几次,他最终放弃了,捡起地上那个他无不厌恶的香囊转身离开了。
到了大殿门口,昊云天盯着那些梦樱的心腹,眼里泛起杀意,却还是忍了下来,他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梦樱殿宫人护主不力,全部禁足,若是敢让主子出门受凉,一律杖毙。”
梦樱的侍女们一头雾水,自己的主子怎么一晚上就出问题了,等她们看见床上梦樱那副惨象时,一个个吓得不轻,怎奈她们都被禁足,只好央求门口的侍卫去叫太医,另一方面抓紧时间为梦樱沐浴并且换洗床褥。
就是这么一番大的动静也没吵起梦樱来,她一觉到了下午,还是被渴起来的。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的事情,忆及昊云天的那些举动,梦樱知道她和昊云天之间的纠葛是说不清楚了,可她没想到他们俩的误会竟会深到如此地步,如今自己怕是有到少张嘴也说不清了。
听烟儿说了昊云天的旨意,梦樱知道自己和其他水月国的侍女是被变相软禁了,整个幻樱殿怕是要成为冷宫了,可令她吃惊的是,刚用完晚膳昊云天竟然又来了。
昊云天这次什么都没说,将所有人都赶出寝殿后,就直接抱着行动还不便的梦樱到了床上,梦樱急了去推他,“昊云天,你不能这么做,不要逼我恨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解释?”
昊云天停了一下,“朕想要相信可是不敢相信,如果让你恨朕你就能将朕放在心里的话,那就恨吧。朕情愿你恨朕,也不愿你的心里想着别人。至于那个香囊,朕已经烧成灰了,你就不要在心存念想,不管用什么方法,朕会让你的心里只剩朕一个人。”
梦樱被昊云天堵得无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任昊云天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昊云天这副样子心里火大,恰巧看到梦樱光裸白皙的肩膀上那个醒目的胎记,一口咬了上去。
他将对楚炎的妒意都发泄在了这个胎记上,下口并没有心软,等腥甜的血流进他的嘴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多,不过那个面目全非的胎记让他心里莫名有了一股快感,似乎他咬的不是梦樱的肩膀,而是远在水月的楚炎。
这晚,昊云天没有怜惜梦樱的身体,一直折腾到四更天才心满意足的搂着对方睡下。自此昊云天上了瘾,夜夜来幻樱殿发泄自己的欲望,之前从太后那里讨来的册封早已作废,他彻底的将梦樱困在了幻樱殿。
梦樱从第三日起就没再和昊云天争辩过,她默默的承受着昊云天的凌虐,逆来顺受。可是昊云天似乎受了刺激一样,每晚看见那个胎记的时候都会咬上去发泄,日子一长,梦樱的肩膀新伤摞旧伤,她的心也如同肩膀一样伤痕累累。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梦樱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长时间的沉默不语,老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身边的人看着都担心得不得了,而昊云天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就没在白天再进过幻樱殿,梦樱的情况就被刻意隐瞒了下来。
梦樱身边的人知道梦樱再这么继续下去身体迟早得出问题,她们想尽办法想将梦樱送出去。梦樱对昊云天的愧疚早就被这一个多月给折腾没了她现在只想找个港湾好好的休息一下,昊云天如此的决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这天烟儿在整理梦樱的物品时翻出一个面具,梦樱想起当初楚婷送她面具时留下的话顿时泪流满面。既然楚婷失忆都能活的很精彩,为什么她要这么消沉,整个水月国的人还需要她呢。只是就算她能混出皇宫,她的这群侍女会不会被昊云天迁怒呢?
不过她身边的人没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烟儿想办法告知了昊云天梦樱的精神状态,昊云天请来太医却被梦樱赶了出去,昊云天无奈又心疼,暂时撤了幻樱殿的禁闭,允许他们自由走动,只是绝对不可出宫。
这下可乐坏了梦樱身边的人,她们其中一个到了宫门口去溜达,然后回来的时候偷偷带上了楚婷送的面具,弄得宫里的人都因为是以前呆在梦樱身边的婷儿回来了,也就没多加过问。等进了幻樱殿,她们立刻将面具换到梦樱身上,并将提前准备好的银票什么的帮她藏进衣服里。
被曦儿和烟儿一路拖到皇宫门口,曦儿递给守门的侍卫一大锭银子,编了个理由,将梦樱推了出去。侍卫听说过这个叫婷儿的女子似乎已经送给了风宇国的大人物,自然也就没有盘查,就把人放了出去。梦樱疾步跑出宫门,透过渐渐关上的宫门看见烟儿和曦儿眼中诀别的眼神,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毕竟身体不太好,没走多久的路,梦樱就有些撑不住了,小腹也有些隐隐作痛,只是一旦到了晚上,她离宫的消息早晚会被知道的。只不过好像有人知道她要离开一样,一出皇宫的范围,一辆马车就驶到了她面前。
她望着马车发愣,就是不敢上去,这时车夫走上前来,递上一块儿印着樱花的腰牌,她认出那是楚炎府里的腰牌,放心的上了马车。
马车上早有丫鬟在候着,见梦樱上了车,连忙铺好垫子,递上水壶,又是擦汗、又是打扇的。知道梦樱对他们的出现表示好奇,丫鬟也就主动交代是楚炎接到风宇国送来的消息后专门派人等水月国的人出来接头的,至于一下子认出她来还多亏了风宇国传来的画像帮了大忙,至于他们的主子楚炎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到城中等候消息了。
到了城中客栈,梦樱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楚炎,一时间悲喜交加,小腹也越来越疼,梦樱昏倒在楚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