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7
作者有话要说:某女又来更文了~~~~~~趁这两天工作不忙~~~~~~~~~~~
这个人抱着我,跑出机关入口的瞬间,我突然醒了过来。
我的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满满都是汗水。我痉~挛着进行了一段时间急促的呼吸,渐渐安下神来。我躺在之前为我安排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张起灵坐在我床边的木椅上,这家的男主人也在我身边站着。他穿着传统厚重的民族服装,虽然是酷暑,在我的床边却还摆着一个火盆,火上的盆里放着几个鸭蛋。他亦是脱了力一般,见我醒来就有些站不住,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呼吸沉重。他对张起灵说了一些话,我没有听懂,也没有心思听,只是在想我之前经历的一切,蜈蚣,刘彦,以及白富美的死,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一场梦。
那男主人一边说的民族语言,一边讲鸭蛋剥开,掰开给张起灵看,似乎在解释什么。只见那鸭蛋内部没有蛋黄,满满的都是蜈蚣的幼虫。我看了有些恶心,又看看自己,衣服已经没有了,全身~赤~裸~着,乳~房~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高富帅居然在,只是不见了白富美。高富帅和昨天的装束完全不同,居然穿上了一套黑色的卫衣,还戴了一个茶色的大墨镜。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玩手机,听音乐居然是在切水果。
我有点惊讶,用眼神问张起灵。张起灵对我讲述了昨夜的事情。
张起灵说昨晚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听见我叫他。他听声音就知道我一定是出了事。他马上过来看我,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声息,脸色惨白,眼睛睁的很大,瞳孔已经慢慢扩散,像是死了一样。只见我的嘴巴慢慢张开,从我口中蜿蜒而出一条长长的蜈蚣。
据他的经验,他知道这是蛊毒发作的征兆。他也不明白之前我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张起灵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马上叫起了这家的男主人。男主人告诉他,这种蛊是最厉害的情蛊,偏生蛊虫又是百毒之首的蜈蚣。我已经毒入骨髓,可能今天是月圆之夜,导致我在子时最阴的时刻里突然发作起来。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具活死人的尸体,我的神魂已经被蛊神领走了。
男主人说,现在的我一定在经历一场噩梦,那便是与下蛊之人元神的决斗。如果我能侥幸逃脱,尚有希望活命,若是输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他让家人准备了火盆鸭蛋,在我身边烧苻念咒,让张起灵弄开我的衣服,在我的腹部滚起鸭蛋来。随着他的咒语,我的腹部渐渐膨胀起来,我也好像越来越痛苦,开始挣扎起来。接着我的~乳~房上就裂开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许多毒虫从里面跑了出来,场景恐怖异常。
我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男主人让张起灵按着我,他念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他的额头上也分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慢慢地,我的腹部开始隆起。这时个好征兆,通常解蛊成功的时候,患者的腹部会逐渐膨胀,因为那是体内的毒虫闻到了鸭蛋的腥味开始兴奋起来。接下来正常情况是解蛊的人会继续念咒,用鸭蛋吸引患者体内的毒虫,虫子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会逐渐从患者身体的孔洞如嘴巴,肚脐,阴~道~或者~肛~门爬出,解蛊就算成功了。这也是为什么要脱~掉~我衣服的原因。
可是我表现的极为痛苦,随着腹部的膨胀,一条巨大的蜈蚣渐渐在我的腹内显现出来。我的肚皮渐渐透明,眼见那蜈蚣在我的腹内乱窜,滚来滚去。我在极度的痛苦中居然惊醒过来,扯着张起灵的手求救,接着又昏了过去。这时我的体温极不正常,忽冷忽热,我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这时的情况非常危险,男主人也没有想到我体内蛊毒的元神竟如此恐怖,若是破腹而出,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我会死,那蛊虫出来之后也必然成为精怪,若是捉它不住,早晚为害一方。――必然是捉不住的,若是那虫子出来,定会瞬间化为一股金光,所碰之人皆会骨髓溃烂而死。若是别人出现这情况,通常会放弃解蛊,直接将中蛊之人打死烧掉。可是男主人对张起灵似乎极为敬畏,只好硬撑着关好门窗堵住缝隙,继续工作。
眼见形式越来越控制不住,我开始在床上惨叫挣扎,力气奇大,张起灵只能压着我的头和手,这个时候需要有人把我的腿也控制住,急需人帮忙的时候,却见听到消息便来看热闹的高富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男主人口中念着咒语,用眼神示意张起灵叫起高富帅帮忙。其实解蛊的时候,是严禁外人在场的。张起灵也深知规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没有赶走高富帅,男主人也无可奈何。
此时张起灵也不言语,把上衣脱了下来把我的手绑在床头,然后按住我的腿。大约十几分钟过后,事情突然意外地有了好转,我的腹部渐渐平坦下来,人也渐渐安静一些,体温亦逐渐恢复正常。这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随着我的安静,高富帅也醒了。――刚刚闹的那么激烈他睡得沉,我消停了,他反倒醒了来,开始玩手机。
张起灵把衣服重新穿好,男主人告诉他,解蛊失败了。他说这个蛊实在难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也不敢放出自己家的蛊神来对抗,否则会家破人亡不说,还会引起难以想象的后果。因为这个下蛊之人来头一定不小,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会惹起一场想象不到的灾难。当务之急是找到下蛊的人,也许只有他才能救我。
张起灵点点头,也没有为难他。我满身汗水,男主人准备叫醒妻子给我擦洗身体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
我听到这里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此时天已经亮起来,村庄里开始了忙碌的清晨。男主人的妻子是个朴实的女人,给我受伤的~乳~房上上了药,带我去吃早饭。这里女子的地位还是较为低下,只有客人和男主人在桌上吃饭,女主人和其他做事的人一直在后边忙碌。我不见了白富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来那梦是真的,但也只是个梦,我便是那梦蝶的庄生,细想之余也无答案可寻。
我小声问高富帅白富美在哪里。高富帅居然一边笑一边说:“跟野男人跑了。”
我没做声,心想这高富帅好像真是个神经病。我吃了两口饭,心里只不明了那梦中救我的高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是高富帅?我斜眼瞟了一眼他,他发现我看他,扬起苹果手机向我显摆一下,一边笑还一边朝我的~乳~沟拍了一张照片。我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删了照片。他的手机里大概有很多秘密,见我拿着也急了,又抢了回去。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才解气,脸上还是很认真的表情在有礼貌地吃饭。
男主人通过张起灵告诉我说,一般的蛊都是从口入,从皮肤入。通常蛊毒不会给人下很多,沾上皮肤就行了。像我这种毒性如此之深,除去蛊本身厉害之外,可能是因为我大范围地沾染了。他问我是不是穿了下蛊之人给我的衣服。衣服粘皮肤范围最广,带蛊的衣服通常穿上就脱不下来,会深入皮肤与皮肉融合,直至所有蛊虫爬入皮肤内。
我想起小宝当初给我的那件变~态衣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刘彦在那件衣服上动的手脚,我的妹妹,却忍心害我。这男主人说的是对的,当时的确脱~不下那件衣服,像长在我身上一样。他又问我下蛊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看着屋里墙上贴的画,就转移话题问画的是什么。男主人说是歌颂蚩尤神勇,战争的画面。据说蚩尤的画像当年令多重兵马不战自降。他说蚩尤是他们的祖先,由他们世代侍奉香火,使其万古流传。
我从前就听说蚩尤是苗人的先祖。尧舜禹时期蚩尤被黄帝战败后,退出黄河流域,借用商周时期的经济发展,在战国时日渐强盛起来,甚至发展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礼记・衣疏・引甫刑・郑注》里也说:“有苗九黎之后,居于西裔者……..”所以此处供奉他也不足为奇。我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关于万奴王的事情,和此处地形的怪异。但是我当然什么也没有说,这种问题还是过后单独问张起灵好。
吃完饭我在外边呆了一天,帮女主人照顾孩子做家务。晚上我虽然已经疲倦至极,但是还是想去告诉张起灵关于我的梦,以及我房间里可能有的机关。可是张起灵和高富帅居然都不见了。我和这家的人语言不通,也问不明白。只好回了自己房间,接着手电细细查看床下,哪里还有什么暗门的缝隙?地上连个头发丝也没有。
不过这床我是真的不敢睡了,生怕半夜重新发作,回到刘彦那变~态的手里。所以我跑去张起灵的房间,睡在他的床上,虽然他不在,心里也安定不少。
天蒙蒙亮的时候,张起灵回来了。我被他进门的声音惊醒,揉揉眼睛吓了一跳。
他见到我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是马上恢复面无表情。我坐起身,只见他满身泥土,似乎是去盗~墓了一般。我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给他让地方,问他做什么去了,他也不吭声。我也不再问,让他好好休息,就出了门。我回头看看张起灵,他拿我当不存在一般。
接着张起灵和高富帅又失踪了一白天加大半个夜晚。两个人什么也不对我说,我甚至觉得他们好像是一起的。这让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如果高富帅真的是高富帅,那么如何会对白富美如此不在意?如果他不是高富帅,白富美怎么会不认得他?如果这个高富帅和真的高富帅长得非常相像的话……那么,真正的高富帅去了哪里?这个高富帅为什么会代替他到这里来?
我想的越深越恐怖,不知道张起灵到底在做什么,他什么也不和我说。这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他。他的一生都在追寻他的记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离他最近的我,关于他的过去。这个男人,从始至终我也没有办法摸清他的思想。
突然一个男声唱起:“柴门外,可有回来的人~~这一夜在等谁的出现~~~”
我的脸都快扭曲了,只见高富帅托起我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霍妹妹,等你的良人呢?”
“…………………”我看了看月亮,突然有点恐惧:“你别唱了,一会真的把狼招来了。张起灵呢?”
高富帅说:“你男人?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基友。”
我说:“你没和他在一起?那为什么你们俩白天都不见了?”
高富帅一边笑一边说:“那对于那个张起灵来说,晚上咱们俩都不在他身边,是不是意味着我俩也可以‘在一起’?”
我被他气得发晕,转身进了房间。高富帅用手扒住我的门笑道:“这般良辰美景,我们一起欣赏明月星辰好不好?我来数星星,你智商低,就数月亮好了..........”
我朝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脸,趁他流口水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关门,门狠狠地夹在他的手腕上。高富帅惨叫一声缩回了手,在门外一边笑一边大吼最毒不过妇人心。
如果高富帅不是和张起灵一起的,倒不会有我想象的那般恐怖了。张起灵还是没有回来,不过院子里多了高富帅,多少我也有了些安全感。起码有个人气。便也睡得安稳些。
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早上他让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这几天我发现这家的男主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有点恐惧我。另外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提到白富美。那样一个大活人,消失了是不可能没人注意的。
在回去的车上,高富帅左手绑着绷带,黏在我身边,低声说:“他们当然怕你了。你那天发作的时候,体温把鸭蛋烫熟了。说明血液已经到了一个沸腾的状态,如果是人类,早就死了。可是你还好好的,说明你不是人嘛~~”
我咬着牙冷笑:“不是人,那你说我是什么?”
高富帅用右手抱抱我,一脸邪笑地说:“你啊,据我的估计――你是个日~本人。”
严格说来,就跟鲸鱼不是鱼一样,日~本人不能算作是人。而且他这话有双关的意思,我联想到岛~国爱情片,刚要发作,高富帅还接着说:“我回去看看,我买的充~气~娃娃是不是成精了,别说,长的忒像你。”
我平时的伶牙俐齿不知怎地在他面前竟施展不出来,只顾气得七窍生烟,只想一刀捅死他。可是碍于车上人多,我也不好发作,他又跟我胡扯了一会,我看着车上拥抱的小情侣,试探着说他:“白富美不见了,你为什么不找她?是不是你已经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有危险,或者她已经死了呢?”
我其实这样说别人的女朋友,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听。但是我觉得对他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也不能正常的说话。他果然毫不在意地说:“死了就死了,还能怎么样?”
我竟也接不出下文。他一边笑一边说:“女人的一生其实很有意思。她们得到过一切,然后又全部都失去了。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我看了看他抱在我腰上的手,说:“所以你这样近距离接近我,就是为了把我哄到手之后,看我将来人老珠黄年迈色衰耳鸣眼花各种疾病缠身是什么感觉么?”
他松开手,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你放心,我看不到你年老色衰的那一天。我活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