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备我行
“樱花の家。”何必倾望了一眼街角尽头的一家灯红酒绿的旅馆,歪了一下头,“要不,就这里吧。”“行。”花锌点点头,却是往后看了一眼,一笑,拉扯着何必倾的衣服,“那就赶紧进去吧。”“你能别把我真当个小孩子嘛。”何必倾不舒服的挣脱开花锌的手抓,拍拍衣服,嘟了嘟嘴巴。“可你现在必须是个孩子。”花锌挑眉,一手撇开了门前的水晶帘子,走了进去。何必倾躲开往后弹的帘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跑到花锌一旁。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跨入门便是一个日本女人站在柜台,毕恭毕敬,笑意盈盈唇红齿白。“我们要一间房间。”何必倾想都没想拿出腰上的一枚金子,跳跃式的把金子扣在柜台上,一口纯正的日语,让人觉得这个小孩是日本名门贵族。“一间?”花锌见何必倾用了日语也便应和着。“姐姐撒嘛,晚上我要听你讲故事。”何必倾露齿一笑,天真无邪,却在看花锌的时候露出一丝丝的狡黠。
“嗯……”花锌想了想,点了点头,看向那个女人,“我们在这里住上十天,包吃包住,不知可否。”那日本女人看了一眼柜台上硕大的金块,又瞥眼看了一下花锌眼角下的那朵花,点点头,抑制住心情,温柔的说道,“自然的。这是您的房门牌。希望您这几日住的舒畅。”“嗯。”花锌接过门牌,点了点头,于是便牵着何必倾的手走上了楼梯。四周油灯点起,红色绫段挂满,楼低是男女欢笑,在这乱世之中格外刺耳。
走上了楼却是安静了许多,白色与黑色交杂的墙壁给人严肃而安宁的感受与地下那种凌乱感丝毫不同,每走过一个房门口,就可以看见画满了日本神话插画的墙壁,悠远复杂却透露出另外的一种格调。“206,就是这里了。”何必倾一跃,抢过花锌手中的钥匙,冲到了房门口,‘啪’门被轻松的打开,只见外堂迎面是一个巨大的樱花镂空屏风,随后是酒水桌子,利用了屏风把偌大的空间分成了不少房间。而最里面的,是一扇左右移动的门,上面画着花草树木,四周的窗纸略微的有点透明,倒是个很清静的地方。
“我要进去!”“不行,先生,如果不是主客的话,楼上是不能去的。”“我要进去!他妈的日本娘们儿!”“保镖!”“啪啪啪。”
一阵喧闹传入耳中,因为是楼道的最后一间房间,所以外面的声音听得也是比较清楚。“遭罪了吧。”花锌一笑。“你知道是谁?”何必倾打开了旁边的窗户,把头伸了出去,只见是一个穿着农民衣服的男人,被几个身着黑衣西装的壮汉打了出去,扑到在地,“这人看上去挺熟悉的。”“自然的。是刘团长手下的人,好歹也是处了一天的,面熟是自然的。”花锌冷笑一声。“你说是那刘伯承派来的?”何必倾往下望了望,却在谈话之间,那人早已不见了。
“自然的,他之所以成名。一是靠作战的实力。二是靠机智勇猛。三嘛,就是这个细致警觉了。”花锌坐在了榻上,优雅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拿起茶杯,一口微抿。何必倾赞同的点了点头,顺手关上了窗户,向着花锌的位置走去。“我等下乔装一下,出去探些东西。”花锌微微起身,顺势给何必倾也倒了一杯茶,随即发下了茶壶,见他喝了一口,才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嘛,先去一个地方,之后便是去准备一下晚上的行头了。”何必倾冲着花锌砸吧了一下眼睛。花锌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行动要小心一点。比较,你的外貌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说道这里,花锌不禁笑了一下。何必倾皱皱眉头,“你现在继续小看我吧,哼,到了晚上,让你哼不出声来。”“呵呵。”花锌捂嘴一笑,又立马严肃十分的看着何必倾,“和你交代些事情。”“你说。”何必倾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先出去,给我弄套衣服来。”“要什么样的。”何必倾问道。“嗯……”花锌转溜了一下眼珠,想了想才说着,“一身中国旗袍吧,发簪什么的也多准备一点。像个贵妇一般。”“好。”何必倾点点头,一口饮尽了杯中之水,拍了拍衣物,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花锌,“那我这就前去了。”“嗯。当心一点,不要被刘伯承的人盯上了。”花锌点点头。“你放心。”何必倾转身走出房门消失在花锌的眼前。
花锌见人早已走远,给自己添了添些茶水,喝了一口,她如果记得没有错军统的一个狠角色可是在南京驻扎着,此人英勇十分,又机智聪慧屡次击退过小日本的冯天魁(著名抗日剧正者无敌中主角,在此借一下角色,与剧中故事无冲突)(本故事纯属虚构,毫无历史价值,但有一定的科学知识)。现有一个老婆。一个在军统工作的侄子。若是能劝此人和自己一对,那么,抗日过程就简单多了。
至于开店的钱,若是和这人结为一伍了大体也就不必担心了。但若是谈判失败了,那么,她就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其次还要找到好欺负的主儿。抿嘴一笑,接下来的生活怕是又要回到当特务的提心吊胆了。不过这样……也才是她真正的生活。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花锌转身推开了内房的门,踏入后,又轻轻的关上门板。走向了屋内的梳妆台边,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散开了自己的发丝,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一丝一丝的轻轻梳弄着,巧手把发丝挽成发髻,一丝一丝的发丝都被挽成了不同弧度的样子。
“啪。”花锌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回来啦。”只听见何必倾的声音传入耳中,花锌才松下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早已进入内房的何必倾,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衣物手势,惊喜一笑,“怎么那么快就搞到了。”“我就是叫下面那个姐姐准备了一下。就说是我姐姐又开始犯臭美了。”何必倾吐了吐舌头,走到花锌那里,把衣物放在桌子上,“花姑娘,需不需要你可爱的弟弟我帮你更衣呀。“滚!”花锌一皱眉,白了一记嬉皮笑脸的何必倾。“唉,你看我好心对你,你却和我说一声‘滚’。”何必倾楚楚可怜的看着花锌,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女孩。
花锌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何必倾又换上了方才的嬉皮笑脸,“我呢,先出去干事情,放心我会擦干净线索的。绝对不让人跟着。”何必倾随即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嗯。不要犯浑,仔细一点。”花锌点点头。何必倾‘嗯’了一声随后匆匆离开。
花锌看了一眼桌上的首饰,继续挽着发丝,一只手把一缕发丝按在头上,另一只手熟练的拿着发簪插入发丝固定了那缕青丝。一个个动作相似而不重复。镜子中一妩媚女子微微显露,扯过首饰箱中备着的红纸,一抿嘴,画上了一抹红。褪下身上的白衬衫,白皙的手臂穿过衣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凝脂玉腿微微显露,一条白纱披肩挽在双手边上。花锌得意的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