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
韩子安像明白她的意思,拍了下她的头,低声说:“还有脱玉米棒子的机器,快画。”
“哼,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林云心中诽谤着,可也不敢不画。一个纳入的圆筒,下面一半与圆盘、摇把、底托相连固定,另一半只有二寸来长,下面是一个圆盘,盘上有突起物较密,外安加长把手可转动。塞入玉米棒摇动把手时,玉米棒顺着往下走粒就脱下来了。
林云说的简单,画的也简单,但要制出来需费一番功夫,看老爹的了。画好后,她将图纸递给老爹和韩子安,转身与多多吃饭去了。
后来,韩子安也不提回家了,与老爹、四顺全心投入到机器的研制工作中,简直不分白天黑夜。
林云最近感觉身T很乏,浑身的筋像抻不开一样,睡眠总是不够。
林云娘提出让林云去看看大夫,她有点怀疑是林云可能怀上了,只林云说上月来了这月还没到又没法肯定,怕弄错了惹人不快。听娘一说,林云也有点感觉,可五月时确实来过一点点,先注意点,看这月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六月十六日,林云的应该来的小日子已过去八天了,她基本肯定自己是怀上了。她想叫韩子安陪她去镇上看一下,这个粗心的男人,搞发明入迷了,每天只和林云说说都干了什么,就累得睡着了。
话还未说,张笑赶了过来,请韩子安和林云回家一趟。他爹的病又重了喘不上气来,胸口还疼,托人打听看病的事有了眉目,他家准备卖点地去同川府去看病。林云说要买地的事张婶知道,想问问他家买不买。
韩子安和林云直接回了家,了解过事情的经过,提出不行由他借钱给他家先看病,张婶不同意说还不知要花多少,都是农家人谁也没有那么多钱。最后决定由韩子安家买下他家的三亩好田,剩下的二亩好田和三亩坡地这季由徐方代种,给徐方二成的收成,家里的十二只鸡七只鸭子也交给徐家喂,蛋由徐家收,他家回来时一样一只给徐家当辛苦钱。最后提出能否让韩子安送他们到县城在搭车去府城。
韩子安与林云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他亲自送张家去府城,待张叔检查后知道具体治疗时间在回家,如果时间过长,他会找城里的朋友安排下租间屋,住客栈太贵了。
忙了两天,两家将买地手序办好,林云交给张婶四十八两银子,是按最好的地买的,张婶感动的直掉泪。
几人又将其他事交待好后,准备第二天出发。
林云给韩子安收拾了衣物、吃食,并准备了一百两银票收好,又拿了二十两银子临时花用,嘱咐他要注意安全,有事多与张笑商量,安排好后赶紧回家等等,最后被韩子安堵住嘴才停下来。
晚上韩子安的激情被林云的全方位运动止住,既然可能怀孕,就不能在冒险,宁可自己辛苦点或者说是色氓点,也不能让两人的鲁猛伤害到尚未确定的孩子。
林云有点后悔,要是早点去检查一下,说不定韩子安就不会去了,她真的想留下他陪着自己。唉,世上没有后悔药啊!或者,可以先透露点,于是在韩子安释放快乐后,趴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子安,我和我的孩子等你回来。”可能这个男人还沉醉在意乱情迷之中,也可能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多多吧。
******
送走韩子安后,林云情绪很低沉,好几天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常常坐在凳子上念叨,去府城需要几天,大约几号能回家,张叔的病看上没有......让兰花他们笑起来没完。
唉,人就不能有依赖的想法,韩子安,你这个大坏蛋,离开你还不活了呢!骂归骂,可林云还是想韩子安到哪了。
正在府城给张叔家找房子的韩子安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道自己有点热伤风呢。
学纺织和刺绣的人又聚在林云家,子玉没来,据芹儿说后娘不让来,说韩子安不讲理,不孝顺,怕她跟个为奴的人学坏了没人娶。林云笑笑没说话,看样子和后娘家无法和谐了。
七月初,林云没有等回韩子安,却等来了林翔。老爹让林云过去一趟,那个机器基本成型了。
林云高兴地抱着多多奔上了回家的路,太好了,如果真能成功,又可以多买点钱了(小编:笨蛋,应该说为人民服务,钱、钱,就知道钱,太俗了)。
看着那台和林云脑海中一样的脚踏打谷机,林云兴奋地拉着老爹直叫好。一个劲地问:“试过了吗,能使吗?”满脸憨厚的老爹也笑眯了眼,点着头,“试过了,用晒干的带籽青草试的,可以打下来,还挺干净。不过脱玉米粒的没试做,力较大需要用铁的,木头的不结实爱坏。”
待林云静下来,她认真问了试制情况,并叫过老爹、小翔、有根叔、四顺商量今后的如何运作。大家对林云的能力挺相信的,只说让林云安排。
林云想了想说:“这事不能传得到处都是,东西很简单,别人很快会学会的。我想,爹和四顺先制作一些齿轮、连杆等关键地方存着,待稻谷快熟了在组装起来卖。有根叔和大顺哥他们在砍点木头,制作些围板、箱子板,但不组装,尽量尺寸统一。滚轮上的铁棍买一批按要求折好,滚板的孔打好等等,反正就是各个部件准备齐了,要用时装上就行。”
看他们点头同意,林云又接着说:“咱村姓林的多,稻谷快熟时由我爹和有根叔出面找村长,就说从一本古书上找的方子研制出来的,村中人买只需成本价,外村人要每台十两银子。”林云看看几人,询问价格是不是合理。
老爹算了一下,“木头是有根砍来的,中间齿轮用是好点的硬木,都没花钱。铁棍贵点,加上几个人的手工大约需要三两银子。”四顺和小翔跟着点头同意。
林云核计了一下,“那成本按五两银子要,木头也要算钱的。外卖十两,买两台时可按八两或九两出货。收回的钱扣除成本,我家六成,有根叔家四成,毕竟我家想的法子。你们看成吗?”
有根叔忙说:“太多了,我家你们给工钱就成了,不用分成。”
林云止住有根叔,“就这样吧,你家出人较多,到时卖的时候有根叔和二顺对外谈价出货,大顺哥和三顺组装,我爹和四顺的细活慢不能停下,只能卖这一季,能干多少干多少吧。另外,我准备重新画下图纸,去县城找个买家。卖的钱你们一家一成,剩下归我,你们同意吗?”
林云的话说完,认真地看着老爹和有根叔。
老爹没说话笑着点头,有根叔看了四顺一眼,严肃地看着林云,“云丫头,如果没有你家的帮助,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这事别说你带着我家,就是不带我们也说不出什么。我们砍树送过来是因为孩子在你家学徒,你爹不但没收礼还给四顺钱,小草和小花每月也能挣点,我们家知足,也懂感恩。按说这分成钱我们不该收,可云丫头说话干脆,我也想挣些钱给老大、老二成亲,所以受着了。”
“好,有根叔说话痛快,我是个直性子人,有啥说啥这次情况特殊,你家出人多干的也多,所以才分成的。今后我家干别的活大部分是给工钱,不会分成,所以也请你家体谅,毕竟亲戚邻居的为钱闹开了就不好了。”林云也郑重地看着有根叔和四顺,口气带着肃然。
话说开,钱分明才是相处之道。
第二天林云在小翔和小远的帮助下花了一天的功夫画出全部图纸,并决定第三天去县城。
林云娘直意要一起去,她想带林云去看大夫,这孩子不让人省心,这么多天也不瞧瞧去。
第三天一早,林云、林云娘、小翔和二堂兄林冬一起去县城,还未到镇上,就被赶着马车的韩子安追上了。
林云看着他心里直疼,满身尘土一脸憔悴,眼底发红嘴唇干裂,林云恨声道:“不是让你要注意身休体吗,咋还弄成这样。”
韩子安嘿嘿冲着林云傻笑,“我想早点回家。”
“你”林云气得直咬牙,“今后要是在不注意,看我还让你出去。快去上车里眯会,到了我在叫你。”
林云叫二堂兄赶车,众人在车上坐好后,直奔县城而去。
住进四海客栈后,林云叫了水让韩子安先去洗漱接着休息,韩子安不干,非要陪着林云出去。
林云要二堂哥去顺福楼通知文老板下午要去拜访,又让娘先休息一下,明天在去医馆后。和小翔、韩子安走进了霓裳阁。
几人刚走进去,一个小伙计赶紧打着招呼,林云一看是那个叫小立的伙计。林云笑着打着招呼,
“请问你们老板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林夫人您好,我们掌柜的在,请您稍等会。”话音刚落,楼上走下一名男子接口说着:“谁找我呀。”
林云抬头一看,是个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身亮墨绿色长袍,长方脸有点干瘦,眼睛眯着不时透出点精光,慢条斯理地走下来,站在林云跟前,笑着说:“这位小娘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语气很婉转,似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没待林云说话,韩子安双眉微立,语含冰冷地开口了:“这位掌柜的,我还真有事找你,不如坐下来谈谈。”
那名男子看了韩子安一眼,可能被这个壮实威严的男人镇住了,一改前情,热情地问几人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