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坐在车上的韩子安神色有些沉闷,云儿说免得人刮造,能上云儿跟前说这事的人,不问他也知道。
从大嫂口中知道三十晚上的对话后,他心里有些不自在,这里有些是他的家人,虽然并不看重但流着相同的血,怎么能这样对他的媳妇。自己昨天做的事也够让人无语的,一同进过深山野林,年幼时救助过自己的石头哥,半碗酒......
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苦思的神情透出一丝嘲讽,如果这事发生后,林云与自己吵架或当着外人咒骂自己,结果是两人之间蒙上一层灰尘,日后早晚出事,或者这事自己不去解决,林云的心中也会有丝烙印,日久成沟在也弥补不上。他怕林云会置之不理,按她的性格,如果对伤害他家庭的人放任自流只能说她对这个家不抱希望;他更不想让林云出手,那会让他和林云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他始终相信林云有能力让这事结束的无声无息。
云儿是想到这些还是信任自己,韩子安判断不出,只知道这事自己必须解决而且要尽快。
林翔和林岩坐在车上紧盯着韩子安,眼中有焦灼更有丝不甘,韩子安相信今晚的这顿打轻不了,
这两个小家伙几乎奉林云如神,决不允许她受到欺负。
车子走到村口后,韩子安让众人先回家,他对徐方说了句话后,就抬脚向石头家走去,大哥和张婶他们怕出事也紧跟着。
韩子安直接推开外院的门走进去,站在院中等待着。
听见声响的石头、石桃及石头媳妇、孩子走出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韩子安,昨夜他们也没休息好,韩子安走后,石头媳妇直接用水泼醒石头,说了事情经过。
石头与韩子安经过不少事,知道他骨子里蕴藏的绝狠,这事恐怕无法善了。
韩子安浑身散发着寒气,自带着威严,清澈的眼睛迸发出凛凛寒光,声音低沉,出口的话更像刀剑一般,透出冷冷寒气。“石头哥,我的好哥哥!半碗白酒你我醉不成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石头无话可说,只能羞愧地低下头。主意不是他出的,事不是他干的,可那是他的亲人,他只能自己抗。
韩子安无奈叹气,毅然说道:“石头,前事不说了,从今天起你我割袍断义,恩义两消在不是兄弟!至于石桃?”
韩子安忽然收揽寒气,变得有些坦荡阔朗,唇角微挑带着丝讥讽,“石桃,你曾是一个好妹妹。你放话等我是我初入军中的一丝希望,你另嫁他人我为你感到欢心和祝福,毕竟在我困难时你曾给过我帮助。这次你回来,不是没人提醒我你的形为,可我还记得你这个儿时的伙伴,我不忍伤害你,时至今日,我后悔!我为那一丝心软,忍受你一次次骚扰,可得到的是什么?是差点失去生命的媳妇和孩子!你简直是个祸害!”
石桃哭泣着扑到韩子安跟前,伸手想抱住他的腿被韩子安闪过,脸上流满泪水,“我没错,安子哥,我只是想嫁给你,我爱你,为什么你不接受我!那个林云有什么好,为奴为婢被人退婚,比我又强多少,为什么我不可以。”
韩子安笑了,笑容中带着点自豪,流露出一丝铁骨柔情,“你和她比,你配吗?我喜欢她不喜欢你,这是最好的对比。”
“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石桃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让韩子安有些厌烦。
“你凭什么不甘?你为了荣华富贵舍弃了诺言!你为了得到快乐红杏出了墙!你为了今后生活下毒害人一尸两命!还要我说吗?”
韩子安的话变得冰冷刺骨,眼神涌出一丝邪恶,“石桃,既然你想男人,还敢下药,我会成全你,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混混、流氓,他们闲得没事干,正好陪你玩会。”
“不要,我不要!”石桃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慌乱地摆着手,身子在地上扭动着,似在极力摆脱什么。
石头冲到韩子安面前求到,“老三,求你放过桃子,她知道错了。”石头知道如果韩子安下定决心后,心会硬得像块铁,说出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会实现的。
韩子安也是吓一吓他们,毕竟小时候受过他们的恩惠,他的脸色冰冷,闻言叹道:“石头,你们做的太损了,我差点家破人亡,不出此恨难解气。要不,你在十天内将石桃嫁人,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叫我看见。我叫人去找了李媒婆,尽快办吧。”说完朝院外走去,到门口时他回头又说:“我没耐心,十天后听不见石桃嫁人的消息,我会按我的方式办的。”
院内传来石头的叹息声、石头媳妇的咒骂声和石桃的哭泣声在也引不起韩子安的情绪变动,他与这个家、这些人没有关系了。
谁知众人刚走到门口,一阵吵嚷由远而近急速席卷过来,待人走出院门,韩子安的后娘领着老家一群人赶了过来,加上围观的邻居,几人被围在了门口。
“凭什么对石桃这样,你媳妇不贤惠碍人石桃什么事了,生个孩子罢了,吵得鸡犬不宁的,还闹到镇上去了。”后娘有些嚣张地说着,完全没注意韩子安阴沉的黑脸。
四弟妹有些怕他,可又想说出点事,躲在后娘身后悄声嘀咕着:“本来就是,石桃人这么好,给你做妾是帮她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人心。”
韩子安气得火冒三丈,他强压怒火,跟这些人讲理纯属自找苦吃,要想个办法。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地看着四弟,“老四啊,你说你结婚几年了也没个孩子,后继无人呀!四弟妹这么贤惠,又和石桃这么好,不行你收了石桃得了,要是石桃不乐意,四弟妹一定会自请下堂给人腾地是不。唉,这么多年真委屈四弟了。”他的一番唱念作打,吓得王氏直打冷颤,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韩子智也吓了一跳,石桃他决对不能要,他可不想当别人取笑的对象自毁前程。于是他指着王氏大声说:“你个妇道人家胡说八道什么,跪下给三哥赔罪,要不我会以七出中多言、无子休了你。”
他说的话还是相当管用,王氏直接跪在韩子安跟前磕头,直言对不住,请原谅她的无知,等三嫂回家她会上门道谦。
韩子安只摆摆手,叫四弟拉她家走。
这时,后娘直指着韩子安,“你这个不孝子,凭什么叫小四休妻,你自己惹的事自己不干净关别人什么事。”
韩子安大笑出声,“我不孝,是,我不孝。我要孝顺的人在地里埋着。你想让我孝顺,我问您,你嫁过来后,老爹买来的吃食你可让我吃过一次,我走进野林是谁追赶的,我躺雪地上高烧不退时你拿着钱就是不给我看病,你恐吓哥哥姐姐不让他们告诉爹,你!你!”韩子安笑出了泪水,低声叫道:“如果是亲娘会这样吗?”
站在边上的大哥落着泪,对后娘说:“我们几个大点懂事早,你不敢过分也没动过手,可老三比张才大二岁,你打的他屁股红肿却告诉爹说他爱哭还欺负张才你才管教管教他。他在外受欺负你也不管,爹出门打工回来,大妹要告诉爹,你却威胁我们如果说了,就给她找个浪荡子嫁了。为什么要对老三这样?”
“我凭什么对他好!是你爹,他只让我照顾他的儿子不让我带着才儿,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带不能养,他在那家受了两年苦我找谁算。”后娘也红了眼,气急败坏地说。
急匆匆赶来的韩老爹愣住了,儿子受了这么多罪他不知道,还怨恨老三和他不亲,原来......
他气得指着后娘,颤抖着说:“你住口!是我不让你带张才吗?是他爹的家人不让,你怎么能恨安子,后来我不是花了不少银子帮你把才儿要过来了吗。”老人颓废地弯下腰咳了起来,一瞬间显得苍老了好多,他无力地对后娘说:“安子的事你别管了,回家吧。”
“不是我想管,他和石桃拉扯个没完,桃儿上我那哭我怎么办。”后娘呆愣了半天,她从前也是个利落明理的人,对其他孩子她威胁过但从未打过,娶妻嫁人也本着好的找,只能说她迁怒了或
是和韩子安无缘吧。她看着一脸悲奋的韩子安,叹息一声,高声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自己不爽快赖得了谁。”说完在韩子玉的搀扶下转身走了。
韩子安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这事都是自己作的,还有脸找别人,他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气自己的心软,恨自己的不当回事,要求林云当断则断,自己却优柔寡断做事不响亮。他默默地看看石头家,转身向家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地上的雪堆积在那里一片苍白,一捆柴火散在厢房前面,一片暗红色的痕迹落在白色的雪上是那么地明显,明显地直刺韩子安的双目,让他感觉心更加疼痛,像刀割在ROU上一样,瓜未熟而强摘,可能林云会更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