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 农女喜绣 - 颐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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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

跑累了的多多和祥子也走到林云跟前,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用手在沙子上挖着,学着村中孩子的样子,将沙子撒在腿上、脚上,看着挖出的沙坑涌进海水,冲走身上的沙子,相互间轻扬着沙子,或用力地将沙子堆在别人的腿上、脚上。

孩子们的友谊来的真快,一次海边追逐就成为了好伙伴,有些连名字都叫得异常熟悉。

过了一会,祥子指着沙滩上弯腰捡着什么的如意叫着,示意她赶紧过来。

如意看着脚上的布鞋,犹豫着摇摇头,又继续捡起东西。

林云知道她们是如何想的,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规矩太多了,脚也是不能让男人看到的一处,连李河家的都是穿着鞋下来的,看她低头不时提鞋的样子真的好可笑。

林云只玩了一会便上了岸,她家也有个醋坛子,不能让他看见的,不然......

林云也没有与封建舌社会抗争的能力,只能委曲求全了。

几个人玩累了,便顺着村中的道往回走着,林云没有了看海的急切,便认真地观察起利牙村。

村中的房子很破旧,大多是木制结构,只有少数的几家为石头建成的,地方大各家的院子都很宽

阔。

离林云家新盖的房子不远处,有几间低矮破旧的木屋,木板有些潮湿,好像也被虫蛀过,边边角角的有些个小孔,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堵着,黑呼呼的。

林云叫住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轻声问他这是谁家,怎么这样破。

小孩子的大声说:“这是树桩家,他让人给打了,也没钱看病,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平时都是树根和树枝捡些海里和山上的东西吃,都快活不成了。”

“为什么挨打啊!”林云有些惊奇,这里怎么还有这么霸道的人,是不是和子安说说,让他注意一下。

“半个月前,他去海里时找到一颗珠子,就上镇子里卖给了一个外地人,正好让镇长的小舅子看见,连他带外地人都打了。这是我爹和娘说话时我偷听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小男孩子还挺鬼的,眉眼灵活,动作机敏,和林云说话时还四下看了看。

“这里不让卖珠子吗?”林云心中一动,这次来一是为玩,二是想找发财的道,珍珠就是其中一项。

“镇长家把着呢,听我爹说,给的价可低了。”说着看向林云,眼珠转了下,“你们可千万不要买啊,小命要紧。”

“小孩子还懂保命。”林云对他赞许地点着头。

他双手紧着晃动,“不是,是我哥说的,他在镇上酒肆干活,见识可好了,连村长都说他棒。”男孩子得意地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说。

是那个说话利索的小伙计吗?林云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海星,我哥叫海虹,别人叫我爹石头叔。”海星的嘴也够利落的,问一答三。

一路聊着回到海边的家。

晚上,韩子安叫村中的一些男子们喝酒,是李河从镇上买来的白酒,最便宜的那种。

海边的人真能喝,四大坛子酒没一会就喝完了,而此时桌上的几名男子也面红耳赤,称兄道弟起来。

林云细听了会,知道海星的爹石头叔也在桌上,不能称叔应该是石头哥吧,但愿他没有个叫石桃的漂亮妹妹,林云自嘲地笑笑,杯弓蛇影指得就是她吧。

韩子安也听说了树桩家的事,第二天和林云去他家看了看,问了问出事的情况,又请镇上的大夫过来诊了脉,开了药。

林云看他家的树根已经十四五岁了,也是个挺聪明的孩子,便让他和他妹妹树枝给自己家捡海菜,每天每人给三文钱,因为她又让李河买了二十只鸡、二十只鸭子,当然全是能下蛋的,总要保证几个人的营养吧。

结果这一行为让村中的孩子蜂拥而至,纷纷要求也给他家捡。

林云和韩子安商量了一下,决定捡些海菜晒干,将来回去时也给大家带点特产。

过了几天,林云发现捡来的海菜中,以海带、裙带菜、紫菜、海白菜、鸡毛菜为主,都是可以食用的(古代海水干净所以直接晒制,现代海水有点问题,所以漂上来的海菜尽量不直接吃)。

而韩子安可能也发现了,在吃过几次之后,就让林云抓紧晒制,他准备直接拉回去卖到同川府或长丰县。

为此韩子安让村长召集村中男子,进海打捞各种海菜,并制作了木架和藤筛,又让妇女们将各种海菜漂洗后直接晾晒,制成干菜。

林云让李河去沐水县买了大量的油纸,将制成的海菜包装起来,在纸上写下海菜的名称后装在专门打制的木箱中,不到一个月,已装满了近二十箱的干海菜。

韩子安决定让李河带着苍松翠柏回去一趟。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坐船的话,大约半个月可打来回。

林云让他们直接找文老板,如果按她的预算可净赚三百两银子,价格和做法她在信中会写明的。

回程时多带些结子线和绣线过来,她捡了好些贝壳,准备编些手串。

林云并未让晒海菜的人停止,她打算在干一个月,如果挣不到钱她就不在做了,人多成本也高,有点得不偿失,多制作点是她准备带回家送人。

而韩子安这些日子除了进山打猎给大家补充点能量,就是到处走走,询问一些珍珠的买卖方式。听石头话中的意思好像他手里有点,但不敢卖。不过,在来这里二十多天后,他从外面带来一个木头箱子,背着人时才让林云打开。

竟是一箱子米粒大小和黄豆大小的白色珍珠,大多是圆形,只有少量的滴水型。林云惊得正要大叫出声,去被韩子安一把捂住口鼻,低声叫道:“别出声,让别人听见。”

林云点点头,待韩子安放开手后,才看着他:“你做贼了,咋还不让说。”

韩子安笑着说:“过两天吧,我今天去和镇长的小舅子联络联络感情,他挺识趣的,不但卖给我这些珠子,还约定过两天来这里送几颗好的来。”

林云眉尖一挑,对于上过战场的粗人来说,联络感情决不是谈心,“没伤着吧,深山藏猛虎,大泽掩蛟龙,可要留意些,小心人家把你咔嚓了。”林云笑着看着他,对付个平常人韩子安没事,怕那人身后的台子太硬。

“我没上去就打。前几天托酒肆掌柜的约他出来,说想买点珠子,趁人不注意带他去了山里,随便练两下。又约好今天取货,结果他带了七八个人直接让我去上次练的地方后围攻我,后来,我只是按普通市价买了珠子,又给了十两看伤钱。不过他要保证我们住在这里的安全,不然只要我活着,他家人及他都会给这里的人陪葬的。”

林云没问细节,反正不会太温柔,韩子安办事以稳妥仔细着称,这是洪大哥对他的评价,很少会留下后患。

只等了两天,林云就看见了镇长的小舅子,还有陪同而来的镇长。

镇长捋着狗油胡对韩子安大加称赞,让最穷的村子挣上钱是好事啊,死乞白咧地让韩子安告诉自己能不能在全镇推广。

韩子安只说已让人送货出去,如果能挣钱就同意镇长的安排,对于一个穷苦的渔民来说,每月二百文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镇长眼光有些不正,让林云很不待见,甚至想要是他来惹自己就废了他,也为镇上的民众除害,听说他有点色。

待镇长说完,他小舅子走上来递给韩子安二个小盒子,五大三粗的汉子走路有点横晃,说话也瓮声瓮气的,“韩兄,好的珠子上面有人收走了,这些是有渣(zha三声,瑕疵)的和小点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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