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请走了清风山的两位大王,桃花山上的众人都散了,苗雪山安排下人手各自巡逻守山。
周通回到房中,一边脱卸着身上的软甲一边洋洋地说:“不想那清风山三个恁地奢遮的大王也有在我桃花山跪地哀求的一天!从前三山聚会时,那清风山和二龙山仗着头领厉害,把俺们都排在最底下,这倒像官场上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江湖上拳头大一号也要捶死人,少不得如同对官长一般做小伏低。清风山且不说他,便是那二龙山只有一个大王,叫做金眼虎邓龙,原是个和尚出身作强盗,颇有些气力,当初俺一个人占着这桃花山,须敌不过他,幸好山遥路远,不曾宋太祖灭南唐。后来二哥来到,有人作伴,这才觉得胆气壮了,如今大哥哥来了,更加威风,今后再不惧他,从今往后这三山中倒是要以桃花山为尊!”
他正说着,忽然觉得身上多出来一双手,帮着他解脱甲胄,回头一看正是苗雪山。周通方才的得意劲儿立刻便如同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惊慌地说:“你要干什么?我自己须长手,不劳你帮忙!”
苗雪山笑道:“我看你脱得太慢,特来帮帮你,似你这样磨蹭,几时能得上床?”
周通吓得脖子里一阵冒凉气,手忙脚乱地连忙把软甲又往身上穿,口中嚷道:“今儿将军不卸甲,我便穿着这衣甲过夜了!”
苗雪山两只手扒着他的衣服,咯咯乐道:“你便是缩到龟壳里又能怎的?郎君此时便将你的软肉都从壳子里掏出来,这便是一支琵琶曲的名目,叫做‘霸王卸甲’!讲的是楚霸王乌江自刎之前,将盔甲先脱掉了,这才死得利落。”
周通立刻就明白他马上要捅杀自己,连忙叨登着两腿就想往外跑,下一刻却被苗雪山死死按在墙上脱剥衣甲,不多时便将他外穿的甲胄都脱掉,露出里面柔软的衣服。周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剥了中衣剥内衣,最后露出白生生的皮肉来,从上到下全都直挺挺晾在那里,便如同吊在炉膛里的一只烧鹅一般,终于吓得呜咽了出来。
苗雪山紧盯着他精赤白条的身子,眼睛里一簇小火花直跳,也等不及将他拖到床上,竟将这惊惶不安的男人原地转了个身,面贴着墙壁按在墙上,自己单手脱净了道袍小衣,赤条条如一座玉山一般站在那里,亮出那根东西,涂了一点油脂便向面前之人藏在肉丘之中的孔洞中捅去。
周通被他死死按住在墙壁上,那钢鞭一捅进来,他便尖叫起来,扭动着身子拼命想要逃脱,可是两个肩头都被牢牢摁住了,哪里挣得动?只能如同贴烧饼一样贴在墙上,身后的强人还把肉柱不住往里面舂捣,把他的身子狠狠往墙上撞,两个人精壮的身子不住拍打在一起,前心贴着后背动得啪啪有声。
周通如今已是被他弄惯了的,这几个月哪一天夜里免了上刑?少不得后门弄得又滑又软,好在苗雪山每日都给他上药,总算没有松开袋子口。
周通本就爱个风流别致,这身子也和他那心性相仿,被苗雪山从无间断地连续奸了三个月,竟渐渐地得着滋味儿,只要肠子里被苗雪山的阳物捅上一会儿,前面便会翘起来,只是此时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土墙上,那墙壁都是用黄土夯实的,胯下的兄弟纵然再顽强,又怎能在这墙上打洞钻出去?因此此时纵然兴奋得不住想要高昂,也只能低眉俯首下垂贴服,这便是形势比人强。
小霸王身上一阵阵热起来,小腹内便如同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偏偏前面又不得舒展,眼见得自己一条身子只是由着苗雪山尽情享乐,用来给他开心,自己半点便宜也得不着,周通忍不住悲从心来,满腹冤枉委屈,抽泣着说:“不见你这人恁地强蛮!你便是浑身手,也须略温存,哪有一味只知逞凶?你每一日将我掀翻了便干,大捅大杀,从无些慈爱怜惜,这个也就罢了,如何将人家死死按在这硬土墙上?让人家不得施展,下面几次三番翘不起,累得那条筋都疼了!”
苗雪山哈哈笑道:“这便叫做霸王硬上弓!你是小霸王,怎的不用下面那条枪将这土墙子都打倒了?当年的项羽也似你这般无用么?那可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只可惜‘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你唯一比他倒霉的地方便是,虞姬还没捞到,便先让道长拿来作炉鼎了。你这肉丹炉倒是好用,仙长我拿阴阳真火调和着,频频烧火填料,过得三五十年只怕也能炼出一枚仙丹来。”
周通哭着叫道:“怎的恁久?小心柴火烧久了,将那丹药都炼得失水干枯了!”
苗雪山道:“不久不久!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在这里挨上三百六十日,在那十洲三岛也不过是一个早晚光景,五十年也不过一个半月,却正好炼成一味好药材!你这倒霉遭瘟的强盗,当初还道我是二尾子,现在却是如何?阴阳人有我这般威猛么?能干得你这般爽么?”
周通心肝儿一哆嗦,暗道这人如此小气,成亲那一日自己一句话他便记到现在,此时犹自不肯放过,定要拿出来勒逼自己,只是苗雪山实在自己厉害,自己当不得,因此只能求饶道:“好汉爷爷,小人现在知道了,你乃是男人中的男人,神道里便是庙里的一尊猛金刚,道士中的吕纯阳,您这元阳罡气入得小人受不得了!”
苗雪山呵呵笑道:“倒真是个乖人儿,且是转得快!那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是二尾子?”
周通眼泪长流,却也只能不顾羞耻地说:“我是!我是!俺就是个二尾子货!”
苗雪山将他的身子略放松了一下,伸手到他前面去摸他的鸟棍,一边在手里玩弄一边笑着说:“这可是你亲口招承,既然自认是个半男半女之人,今后便好好地伺候仙长,以赎你前世的罪愆,来世让你转成一个纯粹的身子。只可惜你连阴阳人也不完全够格,前柱后洞之间还少了一个小门,否则便可以给我生孩子了!周通,你说你若是怀了身孕,肚子胀得高高的,那可是个什么样子?该多有趣儿?”
周通马上便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暗想这妖道不会使弄妖术炼一些能让男子怀孕的邪药来给自己吃吧?于是他登时从心底里害怕出来,哭号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听苗雪山兀自咯咯直乐,道:“我的儿,你的罪还不是最重哩!若是罪孽太重,生下来就没屁眼儿,整个屁股都如同葫芦一样,那可让人插不得了!”
周通哭泣着强行被苗雪山按在墙上狠操了三四回,插得他浑身发软,腿都抽筋儿了,若不是苗雪山两只手钉住他,他定然会滑落到地上去。
最后苗雪山对这个姿势总算饱足了,将周通转了过来,将两只手插到他腋下,将他支撑着悬挂在那里,两只脚都离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倒好像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儿!”
周通抽泣着说:“你,你饶了我吧!”
苗雪山怡悦地笑着说:“可不是赦了你的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便和我到床上去,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楚汉相争,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苗雪山一边将周通往床上拖,一边听着周通泣不成声地求饶道:“好汉爷爷,我再不敢称小霸王,您才是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我就是您麾下一个小卒,您还是找吕后戚夫人去吧!”
苗雪山将他拖放在床上,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七十二战,战无不利;忽闻楚歌,一败涂地!’”
周通仰躺在床上,两腿大张,股间幽秘处一条粗大的肉虫又蠕蠕地钻了进来,只是下面关锁大开,半点防护皆无,因此明知强盗入寇,却也只能任凭掳掠,直直竖起的鸟物便如同一道无用的狼烟一般,一个勤王之兵也召不过来。
因此周通只能在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的时候,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听苗雪山念出一串儿四字一句的歌来:“亡秦鹿走,伪楚狐鸣。云郁沛谷,剑挺吴城。勋开鲁甸,势合砀兵。卿子无罪,亚夫推诚。始救赵歇,终诛子婴。违约王汉,背关怀楚。常迁上游,臣迫故主。灵璧大振,成皋久拒。战非无功,天实不与。嗟彼盖代,终为凶竖。”
此时正是六月盛夏,新近被捉上山的清风山喽每天赤身裸体倒是正好凉快。这帮人起初几天被鞭子赶着上工的时候都是惨嚎不绝,田地磨坊里只听到一片“呜呜呜啊啊啊”的声音,无他,因为这些人嘴里都勒着嚼子,想发出别的声音也办不到。
农田里,耕牛和壮汉一起犁地,那些奴隶肩膀上勒着绳子,拖着后面的犁铧拼命往前走,若是滑头不出力,皮鞭棍棒便抽打到身上。磨坊里,一个壮汉眼睛上蒙着黑布,被驱赶着一圈又一圈地推着磨盘,旁边一个小喽拿着鞭子看着,外面一个奴隶则在给黑驴刷毛。
过了些日子,这些奴隶们终于不再叫了,他们现在可是见识到了桃花山的凶悍。大家从前都是山贼,论悍勇本也差不多,只是如今这桃花山上的同行不知是由于最近得了一个厉害非凡的大寨主还是怎的,竟然加倍威风起来,那精气神便仿佛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天兵一样,那手里的刀枪也不是自己从前拿的破铁片子,一口口刀一杆杆枪铮明哇亮,竟好像百炼的精钢一样。
只可惜这些从前的同道竟无半点香火情,对着自己这群落魄的江湖好汉没有一丝怜惜,成天“罪人”“囚犯”地叫,仿佛他们当真成了官军,把自己彻头彻尾当做被捕获的强盗了一样,因此将这一群本来就打了败仗被俘获,加了刑具百般摧折的俘虏打击得更加志气颓丧,渐渐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了。
这一天一群犯人正在田间劳作,忽然一个赤身大汉腰间围着的布裙想是带子磨断,秃噜一下掉在地上。那大汉脸上登时红了,弯下腰便要去拣,这时他背上“刷”地便挨了一鞭子,大汉登时呜咽一声,惊恐地回头看着那个监押自己的工头,见那兵丁正横眉立目看着自己,仿佛又抓到自己偷懒了一样。
大汉连连躬身,嘴里咿咿唔唔不住地想要说话,又用两只拷在一起的手比划着胯下…
那衣服整齐的喽往他下体看了看,忽然眼中透出一种莫名的兴味来,笑了一声,说:“你还要遮羞做什么?你看那些牛马有带着这一块尿裆布的么?平日但凡把你们的嘴解开,便要抱怨自己过得不如牲畜,这一回可让你和牲畜等同了!快些走路,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小心又要挨打!”
那囚犯听他说得凶恶。当下哪敢放个屁,连忙弓着身使动力气便拉犁铧。那小喽趁他用力的时候,飞快地一低身,将他那遮羞布捡了起来,提在手上。两旁正在工头监督下挣命的奴隶虽是望到了这边的情形,却哪个有力气多看一眼?自顾低了头犁地,唯有那些清闲的兵丁一边看管着属下的奴仆干活,一边对着这边直笑。
罪囚在大太阳下卖力地犁着地,此时太阳正火辣辣,他脸上身上不住滚出汗珠落在地上,这便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监押着他干活儿的小喽眼神不住地看他身上,从粗壮的大腿往上看,一直看到腰际,在那两条大腿合拢的地方仔细看了几眼,又往上看到宽阔发达的胸脯,肩背上紧绷凸起的肌肉,最后看到那人古铜色充满阳刚意味的面孔,那因为辛苦而翕动着的鼻孔,还有那从脑门儿上不住滚落的汗水,渐渐地便觉得心里痒了起来,不知不觉便把手伸了出去。
那囚奴正在卖力耕耘,忽然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登时身子一晃,连忙往后一看,只见自己的主人正笑眯眯地用手捏着自己的臀肉,看那样子就像在掂量一头猪有多肥一样。汉子顿时惊惶地呜呜叫了两声,扭动身子躲闪着。
那工头立时眼睛一立,厉声喝道:“你躲闪什么?你便是个金尊玉贵的人,碰不得了?让我摸摸,还委屈了你不成?”
罪汉哪敢惹他?在这里每个桃花山的喽对于这些完全束缚住的奴隶来说就是头顶的司命,生杀大权全都操在对方手中,让自己生便生,让自己死便死,哪敢有半分得罪?于是那罪犯虽是满心惶惧,却也只能捧着手连连打躬,嘴里发出可怜的声音不住地恳求。
那监工见他满脸凄惶,不但不怜惜,心头的淫虐之火反而更旺了,上前一把便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在他浑身上下到处摸着。那汉子被他这样摸,连吊着的阳物都握了个满把,把那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揉搓刮搔,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吓得他浑身乱颤,拼命摇着头连连呜叫,只是却不敢十分用力挣扎。
那喽此时欲火已经完全被他拨弄起来,将他身上绑着牵拽犁头的绳索解开,下面一脚便将他仰面朝天绊倒在地,然后扑上去便压住了他。那罪奴吓得脸都白了,身上抖得仿佛要被千刀万剐一样,眼珠儿都直了,便是心如铁石之人,此刻看了他这等凄惶也会留情三分。
只是那喽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哪有半分怜悯心?被自己压倒的这人身子壮健如同黄牛,如今浑身都是铁索,动弹不得,连嘴都被管住了,便似一个能活动的废人,格外让人心热。他解开裤子便露出那狰狞阳物出来,往上面抹了一点口水便向奴隶屁股缝里戳。
那犯人只惊得魂飞魄散,身上不由自主地抽动挣扎起来,却被主人拿鞭子在面前一晃,厉声威吓道:“你乱动什么?想要爷爷插偏了地方么?爷爷还没嫌你腿长开得太小,卡着爷爷呢,你倒是嫌这嫌那!再乱动,便把这鞭子柄插到你屁股里去!”
那囚犯满心的冤屈却又无法言说,腿张不开能怪自己么?两脚间的铁链不足一尺,让自己平时走路都只能迈小碎步,活像缠了足的女人一样,此时罗圈着腿让男人方便插进来,他还要降罪,真当自己是一头猪,随他怎样宰割吃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