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孤注一掷
看着‘花’‘玉’娘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叶晓瑜快要崩溃,她好想直接指出来那份证据上的字就是‘花’‘玉’娘她自己写下的。,最新章节访问:。可一旦她这样做了,‘花’‘玉’娘肯定会反咬一口说叶晓瑜与晴朗两个人‘逼’迫她写的。事情又会进入另外一个死循环。
可这样让她在公堂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没有一点办法,让叶晓瑜都快要气炸了。
“犯-人-家-属,你对刚才证-人所言是否有异议?该份证-据是否系你伪造?”
邹誉看着叶晓瑜,将问题抛给了她。
‘花’‘玉’娘顿时也把头转过来,再次看了一眼同样也跪在旁边的叶晓瑜。这个人她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如果说是之前的恩客,那又太过于年轻。
“回大人,我有异议。证-人刚才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份证-据当然不是我伪造的,不仅不是,而且是我亲眼看着证人在手帕上写下的。”
叶晓瑜抬起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听了叶晓瑜的话,‘花’‘玉’娘瞬间脸‘色’大变,也瞬间回忆起叶晓瑜到底是谁。这个人不就是正月十五那天跑到她家里要债‘逼’迫她写下这个东西的恶汉吗?不是说是王大耐的债主?
果然她当时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债主。
但不过只一瞬间,她脸‘色’便恢复到了原样。
“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更不用说在他面前写了……”
那天晚上被这两个人吓得不轻,‘花’‘玉’娘想报仇,可却不是现在,虽然可以反咬一口说是被‘逼’迫的,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概否认来的轻松。
只要她一直否认,没有人拿她有办法。
“大人,证人左手手背上有一处匕首的划痕,她的脖子右边也有一处。这两处划痕是当天我见到她时看到的,这足以证明证-人根本就是在撒谎。若大人不信。可以叫仵作查验。”
叶晓瑜横下心来。这一次她打算豁出去了。
“你这恶汉,还好意思说出来,这刀伤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花’‘玉’娘想冷静下来,可是这件事实在让她感到憋屈。那天自己明明被胁迫。现在不仅不能说出来反而还被这个人反咬一口。
可这句话说了一半。她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这下前面的话要怎么圆回来。
“证-人‘花’‘玉’娘,本官再次向你确认,这份书函是否系你所写?”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邹誉淡淡的开了口。
“大人,你给民‘女’做主啊大人,当时我被这个人打的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啥,只是傻傻的按照他给我的东西照抄,那条帕子上的字是被他‘逼’迫抄的,我总共也不会认识几个字,怎么会写那么多,都是抄的。”
被叶晓瑜‘插’了这么一竿子,‘花’‘玉’娘的思路有些‘混’‘乱’。
不过思路‘乱’,但她脸上的苦情戏并没有‘乱’,依旧哭的眼泪鼻涕直流,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也就是那字是你写的?”
邹誉又问。
“大人,写是我写的,可里面具体都写了什么内容,我可一概不知道的啊,我一个‘女’人,又不大识字,哪里会懂得那么多,被人一吓就乖乖的写了,毕竟保命要紧啊。”
脑袋‘乱’糟糟的,‘花’‘玉’娘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没有成功。
“大胆刁‘妇’,敢情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在‘蒙’骗本官。来人,此人藐视公堂,‘弄’虚作假,现将其押出去杖责二十。”
邹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瞒你的,只是这件事太过于意外,我自己又只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懂。那天晚上又被人打了,脑袋晕乎乎的,根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写什么,所以我刚才才说没有印象啊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的……饶命啊大人……”
本来就有些‘乱’,一听邹誉说要拉出去杖责,‘花’‘玉’娘顿时慌了神,原本都好好的,都怪她刚才一时情急说了出来,可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没有意义了。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誉语气缓和了一些。
“大人,我觉得证-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说话也反复无常,其证言不足以作为判案依据。”
郭铭说道。
虽然刚才看戏看的很爽,但自身的职责他还是没有忘记,如果因为‘花’‘玉’娘的证言导致路一守无罪的话,那他回去御史台不是要被人嘲笑死?要知道,御史台每年指-控那么多犯罪,被判为无-罪的可真的不多,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件这样。
想到千年一遇的倒霉事就要降临在自己头上,郭铭突然间有些慌起来。
但他的提议并未得到邹誉的认可,邹誉继续示意‘花’‘玉’娘如实陈述。
其实真相没有那样的复杂,不仅不复杂,还简单的过了头。
王大耐是榕洲烟‘花’巷的常客,认识了‘花’‘玉’娘之后,两人便成天腻在一起。因为烟‘花’巷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中间王大耐还‘花’钱将‘花’‘玉’娘包下来,带着她住进了路一守在浣衣巷的房子。
事情到这里,都还只是青楼‘女’子与恩客的故事,一切都还正常。
突然有一天,王大耐神秘的对‘花’‘玉’娘说,要做一件大事。‘花’‘玉’娘以为他要做大生意,便开心的表示支持。但后来才知道他要去买黑食盐,然后嫁祸在路一守的身上。
刚知道这件事后,‘花’‘玉’娘有些害怕,就劝王大耐别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即使要做也去官营的食盐铺子买,别把自己给扯进去。但这提议一说出来,当场就被王大耐否决,因为官营的食盐铺子价格倒是不贵,可都是要登记的。到时候东窗事发,只要一查便能查到他的名字。冒用路一守的名字就更不行,在官营的铺子里买食盐,即使到时候被搜查到,也不能构成‘私’贩食盐的罪-名。
所以王大耐决定去民间的黑市买,并且带上了路一守的户籍本子。反正所有的东西,挂的都是路一守的名字,这样即使到时候查起来,在证据如此充分的情况下,路一守也有口难辩。
但黑市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会派人来查证户籍与姓名是否属实。‘花’‘玉’娘的作用,就是留在浣衣巷的院子里,等黑市的人来查证的时候,回答说是路一守的妻子就行。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路一守果然被抓进了监牢里。
但王大耐却没有按照当初双方约好的分红给‘花’‘玉’娘,只是事前给了三十两,后来便消失无踪,再无音讯。
“这个杀千刀的,肯定是跑回来越京那边,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我也是被他骗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