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 - 情敌夫夫 - 古城涟漪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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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

顾庭芝用早饭时,姚文生送来一封公文,说是江都知县送来的。

“好歹我也是个通判,现在都快成你的师爷了。事事通风报信,真是操碎了心。”

“你不就是兼任吗?能者多劳。”

“……”

顾庭芝接过信,打开看了看,递给姚文生,不悦道:“一个案子他都处理不了,要他这个知县有什么用?”

“杀人案,下药迷晕之后刺死的。估摸着是熟人作案。这知县大人也真是的,你整日这么忙,他还拿这种案子来烦你。我一会儿带着典吏和仵作去验尸。你就不用去了。”

顾庭芝放下筷子,擦擦嘴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想来也是有难处的,不然他也不会呈报上来。”

其实除了叶蓁的案子,顾庭芝亲自出面外,平日的案件都由各知县知州负责,除非是他们办不了的,不然一般是不会上报到知府这里的。

县衙与府衙距离并不远。顾庭芝带着姚文生和仵作到县衙时,知县冯逢正与他的师爷分析案件。死者身上盖着白布,停放在大堂中间。

冯逢没想到顾庭芝来的这么快,当即弯腰行礼,谦恭道了声大人。

顾庭芝冲仵作点点头,仵作会意掀开白布开始验尸。

死者看起来约二十五六岁,长得倒是不差,只是左脸靠耳朵的地方有一块黑色印记。他的面色白的吓人,没有一点血色,平添了几分可怖。胸口和腹部有几处伤口。

顾庭芝道:“冯大人,你验过尸体了没有?”

冯逢道:“验过了。是被匕首刺死的,凶手连捅了五刀。”

“死的是谁?”

“这个……报官的是十里村的一个农夫。昨日那农夫陪着自家孩子在村子东头放风筝,后来风筝掉了下来,落在了一家人家的院内。这户人家是上个月刚搬去的,农夫去敲门想取回风筝,很久也没见人开门。他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进去寻找风筝时,就瞧见这人倒在血泊中。”

“去查清楚这人是谁,原住在哪里?因何搬到十里村?又与何人相识?”

冯逢无奈道:“已经查了,可是毫无结果。”

顾庭芝偏头看了他一眼,对姚文生道:“他的脸上长着这么大的一块记,怎么会查不出结果?叫府衙的捕快重新查!”

姚文生道:“或许是平日有头发遮挡,没人注意也正常。”

冯逢被顾庭芝盯的脊背一寒,不敢再开口。县衙的捕快查不出来,这他也没有办法。但凡有些眉目,他也不会去找顾庭芝。

待仵作验完,顾庭芝道:“怎样?”

仵作道:“确实如冯大人所说,这人是被人下药迷晕了之后,又被刺身亡。”

“凶器是什么?”

仵作道:“看伤口,确实是匕首。”

顾庭芝转身问道:“冯大人可有在现场发现凶器?”

冯逢摇了摇头。

姚文生道:“不如我带几个人去十里村打听打听?”

顾庭芝颔首,交代冯逢道:“去找个人把他画下来,多画几幅。人就葬了吧,天热。”

冯逢一听有事可做,又不难,赶紧跑去找画师了。

顾庭芝和姚文生带着几个捕快去了十里村。摸底细这件事就交给了知县大人。几个捕快一户一户的盘查,顾庭芝和姚文生直接去了死者家里。

从大门进入,里面是个小院子,三间茅草房。堂屋正中间放了个方桌,桌上还有几盘菜,一壶酒,一个食盒。桌子、凳子、地上,全都是干涸的血迹,已经有些发暗了。

顾庭芝把左右两边的房间都看了看。左边是间卧房。里面有张床,一个衣柜,再无其他。

“看着情景,他确实是一个人住。”姚文生指着柜子里的几件男衣道。

“这衣服不便宜。”顾庭芝拿出一件长衫,摸了摸料子,递给姚文生,翻了翻衣柜里的其他衣物,接着道:“这人以前也算有钱。”

姚文生关上柜子,问道:“看这房子和家具都如一般百姓家无差,难道家道中落?”

“极有可能。仵作验尸时,我见他双手并无老茧,可见他绝不是农夫。”

顾庭芝又仔细翻找一番,一无所获之后,把整间房子,连右边的厨房都仔仔细细,丝毫不漏地查了一遍。然后是桌子上的饭菜、食盒,还有地上的血迹。

姚文生见他看的认真,忍不住问道:“大人要找什么?”

“屋子里没有文房四宝,甚至连本书都没有。这人必不是读书人,至少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厨房里锅碗干净也没有厨余杂物,桌上的酒菜是凶手带来的。”

姚文生拿筷子拨了拨盘里的菜,“刀工不错。”

顾庭芝道:“看这刀工,凶手若不是个厨子,就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就是说凶手带着酒菜来找死者,趁着把他迷晕的时候,杀了他。这是什么?”姚文生指着桌腿处一抹灰尘道。

顾庭芝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是香灰。”道完,他拿起桌上的食盒,见食盒下方果然粘连着一些寺庙的香灰。

顾庭芝拧着眉来回踱步,突然指着门边的一处形状奇怪几乎淡到快要看不见的血迹,“文生,你看这里,应当是凶器上的血迹。”

姚文生不解道:“你怎肯定它就是凶器上的血迹?”

“凶手杀了人后,肯定受到惊吓。连退数步之后,到这里因为门槛磕绊松开了凶器,致使凶器上的鲜血沾在了地上。”

“这只是推断……”

“有推断总比毫无头绪要好。凶手一定是去而复返,捡走了匕首。”顾庭芝又指着门口的血迹道:“他慌乱离开时,血迹显然还没有流到门口。后来,想到匕首忘了,回来取时,血迹已经流到了门外的石板上。他不想踩着血迹进屋,就尽量弯腰扶着门框,伸手拿走了里面的匕首。但他的脚还是不小心沾到了血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大人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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