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爷初见宝葛
身在卷毛儿亲王的大书房里,宝葛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够速速睡过去,或是那个人能够回来得晚一些,最好是能在她睡熟以后。
可惜,她刚眯上眼,朦朦胧胧地有了一些睡意,便听得帐子外面似有人的动静。不一会儿,就有人掀动帷幕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用睁眼,她也知道那是谁。
很快,那人就紧挨了过来。先是一通细细密密的热吻砸了过来,随后他这才伸手解开了宝葛脖子下面的第一粒盘扣。一边解,一边继续狠狠地密触着她的肌肤。不知道解开了多少颗,他忽然停了下来,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扭了一把:“就你调皮,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来见爷!”
说完,他就又伸手挠起了她痒痒。见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终于睁开了故意紧闭的双眸,他这才又超级耐心地继续摸上了其他的盘扣。
卷毛儿亲王每解开一道扣子,宝葛的心里就紧上一分,直到他整个身子压了上来,以手缓缓地拂开了她紧绷的神经,整个人快要撑不住之时,她这才在心里对自个儿开解道:“这个身子是钮祜禄?意舒,不是我……”
虽然此时屋子里红烛高照,但宝葛的眼前似乎却只有两片黑黝黝从上面砸下来的墨团子,和身边的这个人绞缠在一起,一直在无尽的深海里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完全释放了出来,将温热的脸搁在了她的颈窝处,很是满足地低声叹了一息:“小东西,可把爷给累坏了!”
宝葛轻轻地喘息,待完全缓过神儿来,心里只剩下了j惶盘心,煎熬得难受。她做不了这里的钮祜禄?意舒,也无法用自己的意识把控眼前的局势,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情真是能要人命。
不行,她一定得赶紧想个办法出府去,不然照这样子下去,她的整个人绝对会慢慢人格分裂不可!
见钮祜禄氏窝在他怀里一直不说话,与刚刚和自己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可意人儿判若两人,卷毛儿四阿哥伸手拂过遮挡她面颊的凌乱发丝,出声道:“爷明儿个一早要出趟远门,过些日子才能回府。你这样子,就不想和爷好好地说说话吗?”
听说他要出远门儿,宝葛心里一喜,瞬时从他怀里仰起身子:“爷,您要去哪儿啊?”
四阿哥胤G见她雪白的膀子露了出来,忙用被子给她掖了掖,这才道:“爷得去趟承德,估计下个月就回来了。”
宝葛想,若是能和他一起去,说不定还有逃跑的机会呢!犹豫了一下,还是豁出去吧,反正现在的这个钮祜禄?意舒又不是她本人,没脸没皮也算不得什么,随即装出亲昵的样子娇声道:“爷,您能带奴婢一块儿去吗?”
四阿哥听了,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皎白的鼻子:“爷这是奉命去办重要的公事,不能带家眷。”
宝葛满脸失望地从卷毛儿亲王的怀里起身,在他身旁平躺了下来。
他见她瞬时又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帷帐上方,这就在她身上挑逗似的又轻轻拂了拂,出声道:“爷很快就回来了。你若想出去,待爷回来,随后有机会好一起去园子里住上一段时日。”
宝葛转过脸:“爷,您说的是圆明园吗?”
他揽她入怀:“那里还没有完全规整好。这次爷看好了,到时给你选一处好地方。”
听说圆明园的水引用的是外面的山泉活水,如果顺着水流游出去,是不是就可以顺利出逃了呢?一想到这些,宝葛的眼立时亮了起来,对着卷毛儿亲王粲然一笑:“爷,那就麻烦您帮奴婢选一处临水的住处儿吧!”
他看她笑靥如花,心里随之一动,随即点点头:“放心吧,爷这里自有安排。”
说完,他对着外间儿的人吩咐道:“换褥!”
在古代,宝葛觉得最最尴尬的就是换褥这件事。光羞羞的两个人,虽然那些奴才是不敢随意乱看的,那在众人面前也是挺难为情的。她一听外面有人进来,这就着急忙慌地快速穿上外面的一件大衫,把自个儿紧包了起来。
四阿哥胤G在一旁看了,先是怔了怔,然后忍不住呵呵一笑。待那些奴才们换上干爽的被褥,全部退下了,他忍不住亲自出手将那件衣衫剥了下来,俯下身子狠狠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舒舒,你怎么这样有趣呢?爷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宝葛见他又在上面动将起来,心里暗自叫苦,卷毛儿啊卷毛儿,请别再让我人格分裂了好不好,我这里是真心吃不消了。
好在这次不像之前持续那么久,用不着再换神马被褥了,不然传出去,她肯定要把钮祜禄氏的脸都丢尽了。
宝葛正臊着呢,那个卷毛儿亲王却忽又摸了摸她的肚子:“爷这两天如此宠爱你,赶快给爷生个小阿哥吧,到时爷好好奖赏你一番。”
靠!生个小阿哥?
宝葛一听就蒙了。那不能啊,此事还是留给这个钮祜禄?意舒去做吧,她得赶紧找个机会跑路呢!
第二天,卷毛儿亲王离府办事去了,宝葛一回她的小院儿,便问暖冬:“京郊的那座齐星观,离咱们府上远吗?”
暖冬想了想,一脸疑惑地回道:“回主子,奴婢之前只听说过白云观,齐星观倒是没听说过。要不,奴婢这就下去问问他们?”
宝葛听说她不知齐星观,心里不由得一紧,赶忙道:“那你快去吧!一定要帮我问清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给耽搁了。”
见她出去了,宝葛忙抱起身边的那只大黄猫,对它小声咕哝道:“大黄,昨晚你立了大功,走,咱们过去洗白白喽。”
待到了院子里,使唤丫头紫燕帮着舀水,宝葛轻轻抚摸着大黄猫的毛。就着清水一点点给它洗干净。一寸一寸擦干后,她这才又叫来了小栓子:“今儿个上午还要继续饿着它,不用添食吗?”
小栓子赶忙笑禀:“回主子,这猫昨晚吃了个大饱,今儿个上午不用添食了。”
宝葛把大黄猫交给紫燕,让她转递到小栓子怀里:“记着带它好好歇上半天,争取这两日把咱们这院子给清干净了。”
小栓子弯下腰,恭声应道:“!”
宝葛刚回屋换过衣服,暖冬就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宝葛的脸色道:“主子,奴婢打听了一圈儿,他们都说没听过京郊有一齐星观……”
没有?宝葛愣住了,不可能啊!
她傻呆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是了,自己错穿了,连身份神马的都变了,更别提一座道观了!
可是,若是没了这齐星观和星辉道长,她即使逃出了府外去,也没法子回去啊!
肿么办,肿么办?
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院子里的管事太监忽又进来恭声禀道:“主子,嫡福晋派人来,说请您过去一趟。”
嫡福晋?宝葛怔了怔,随即转身问暖冬:“咱们院子可有一些绣得好的活计吗?”
拜见嫡福晋,管它是什么事儿,送些绣得甚为精致的帕子、荷包什么的,准没错儿。因为收礼的人可以将它们赏给立功的下人神马的,从王府里面出去的东西,在这些人眼里,都是好东西。
暖冬心下明了,忙道:“回主子,绣品是有的,奴婢这就去拿。”
暖冬和院子里的管事太监福泰,一个搀扶着脚穿花盆底的宝葛,一个在前殷勤引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庭院。
在雍亲王府内院里,乌拉那拉氏的位分最高,所以光她身边的随侍人员就比钮祜禄氏的小院儿多出了近两三倍的人。
宝葛一进屋,就甚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待起身,看见了乌拉那拉氏的面容,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惊:“真是奇怪,为什么她的样子没变呢?”
之前宝葛去四爷府探望钱宝莹时,也曾和四福晋打过照面儿,今日一见,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