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出世司徒陪
玉清风每日都会问司徒胤慕容策回来了吗,可是司徒胤总说没有,渐渐的,玉清风也不问了,只是常常坐在琴旁。
冬天来了,司徒胤拿着一件裘衣进了琴房,消瘦的他只坐在那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司徒胤忽觉心疼,却又无法安慰,只得将裘衣给他披上。
“他走了多久?”身上渐暖,玉清风知道这不是慕容策,是司徒胤,因为慕容策真的狠心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花奴,回房去吧!下雪了。”没想到,慕容策会走一个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留,就一个月了。
玉清风抬手捻起一根琴弦,来不及松手,弦断了,一滴血滴在弦上溅到了四处。可他什么也不知道。
“花奴,你何必?”
“我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如若不回,我就走了。”
玉清风在花园浇花,司徒胤从外面回来,带着一包糖葫芦,兴冲冲的找到玉清风,瞧他在浇花,便觉他颜亚了所有的花。
“花奴,看,我给你买了糖葫芦。”
闻话的玉清风收起花壶抬头看向司徒胤,果真看见熟悉的东西,脸上渐渐浮出笑容。“司徒,你回来了。”
简单的话成了两人见面的对话,重复了许多次。
司徒胤过去拿过他的花壶,将糖葫芦给他,玉清风看着里面的东西,笑道“司徒,等楚轩出世,我们回惊鸿宫吧!”
“回惊鸿宫?”玉清风的话让司徒胤大惊。
“怎么?你可是说了那日我要是去找你,你一定会敞开大门的。”
“花奴,我。”玉清风去惊鸿宫他当然高兴,可是,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如何陪他?难道要死在他面前吗?
看司徒胤犹豫,似有所难言之隐,玉清风想问,哪知,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司徒,司徒,肚子。”
“怎么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司徒胤着急的看着他。
经历过一次的玉清风自然是明白,可他没想到会是今天。“扶我回屋,快。”
“哦哦哦!啊!好。我扶你。”因为慌乱,司徒胤丢了花壶便去扶玉清风,一包糖葫芦还未吃就尽数落在了地上,散了满地都是。
走了几步,玉清风痛苦的有要倒的迹象,却死死抓着司徒胤的身子,一手扶着肚子。慕容策,凤麟出生时你不在,楚轩出生时你陪着恭苏忘了我。
“呀!花奴,你要生了啊!”走了几步,司徒胤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叫了一声,连忙将他抱起往屋子里跑,边跑边喊道“来人啊!稳婆,稳婆。柳师父,三王爷,花奴要生了。”
声音盘旋在这院子里,柳卿兮等人听到了,皆是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司徒胤着急的声音。
稳婆慌慌张张的赶来了,进了屋子,忙的挤开司徒胤,看了看咬唇不肯发出声音的玉清风。“你痛就叫出来,不要憋着。哎呀!翠花翠花,快去找人烧热水啊!你这大男人的别碍事,去熬些人参来,快啊!”
司徒胤已经乱的不知所措就算是要去熬人生汤也不走错了方向。“我,马上就去,花奴,等我啊!”
玉清风看着司徒胤,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他没有抓到,只得失望收手。司徒,我想你陪着我,别走。
没有慕容策的陪伴,没有司徒胤,玉清风只觉眼前是黑暗的,忐忑的心是迷茫的,不知所措。如若有一个人在他就能放心,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对慕容策的怨渐渐的升华为他不想承认的恨,而这所有的恨超乎了此刻的疼痛。
他玉清风才是与他慕容策三拜天地、出生入死的人,到现在,都抵不过陪伴他二十多年的恭苏,丢下谜团让他胡思乱想,欺骗自己恭苏的孩子不是他慕容策。可玉清风无法相信慕容策能做出这种事情,但转眼一想,他连离榕都敢碰又怎么不敢违背长苏生烟碰恭苏。
倘若他们什么也没有,那丢他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负责吗?求着不负恭苏那就要辜负他玉清风吗?
“我说夫人,别这样,叫出来,快啊!”司徒胤一走,稳婆就忙的让玉清风松开牙齿叫出来缓缓痛苦,她还是第一次见人生孩子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
玉清风摇头,挥手想要做什么。
柳卿兮与长苏生烟等人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见稳婆在那忙东忙西。
慕容央俊经历过,唤来几个婢女帮忙,然后又去找人熬汤药还有准备热帕子和衣服。
柳卿兮过去坐在床边看着满头大汗的玉清风,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了,看的他心疼。“清风,忍忍啊!”
玉清风伸着颤抖的手抓住柳卿兮的手,双眼冒泪,这一次的痛苦比上次还要痛苦,他不知道为什么。
以为玉清风害怕,柳卿兮紧紧握住他的手,紧张的说道“别怕,师父在。”
长苏生烟推推鹤千绝,鹤千绝道“凤麟出生时,他都不肯让我碰他,只在最后他晕过去我才碰到他。”
“当前羽笙不在,该如何是好?”
稳婆掀开下被子,发觉他还穿着裤子。“夫人,将裤子脱了。你这个大男人出去,快出去,你们都出去,别碍着啊!”
“我在这陪着清风。”柳卿兮道。
“我说要不要生啊?你在这里只会碍事,出去出去,留几个丫头在这帮忙就好了。”
柳卿兮实在是说不过稳婆,最后,几人还是被稳婆给弄出去了。
玉清风撑着起身,压住痛苦,说道“你,你也出去。”
“啥?夫人,你快躺下。”
“出去,让司徒胤进来,快出去,都出去。”
“这”
“出去,让,司徒胤进来。”
外面着急了一片,稳婆出来时,司徒胤也过来了。
“稳婆,你怎么出来了?”
稳婆着急的看向司徒胤,道“你那什么夫人啊?也不让我接生,你这个做夫君的快进去,她要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