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击鼓
“天香国色”远近闻名,因为在这里,无论是谁,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有这个本事,有这个本钱,目的都可以满足。
不光只是女人。
江湖上的人更多觉得它像当铺,因为所有的东西,包括性命、敢情,在这里都能实现它的价值。
这里很危险。
这里又最安全。
游走于官府边缘,游走于江湖边缘。
夜鹰,是这天香国色的主人。
“展护卫……”公孙喊住正待转身欲去的展昭,满眼的担忧之色。
“先生勿挂心,展某去去就来。”
“是否太过莽撞?”
“无妨,夜鹰纵是性癖古怪,却也不至胡搅蛮缠。”
“展护卫,小心。”
展昭点头转身,微笑总能带给人温暖。
公孙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犹自感叹。
这个人每每离去,总是让人舍不得却又留不住……
夜鹰微微侧首,面向展昭背对虬髯汉子,淡淡开口:“展昭,我不喜欢他……”
展昭似笑非笑,“夜兄,蒙你看在眼里的人,怕是不多。”
“确实不多,”夜鹰语气淡淡。
话音一转,“人命事大,夜兄可否不吝赐药”
“如果我是个吝啬鬼,你做何打算?”夜鹰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展昭,他眼里暗弱不明的东西刺的展昭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仿若这个人选择的路。
同自己一样,太寂寞。
仇诺气得大叫,抢身上前,右手开阖,直逼夜鹰面门。
勇猛生硬的打法,没有曼妙,只有直接。
夜鹰动也未动。
展昭看得出,他根本就未打算动。
“不可!”展昭断喝,形于声先动,错步及电介于二人之间,仇诺本已很快,展昭却更快,剑鞘前置,眨眼间卸去他掌力,“不可莽撞。”
时间,真的只容夜鹰眨了眨眼。
“展昭!”仇诺睚眦回首,撤掌待发,却被夜鹰的喝彩声打住:“展昭,够快。”他俊面带笑击掌,在这怒意的对峙中犹显突兀。
展昭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可知,如果不是展昭,此刻,你可能已是一个死人?”他幽幽一叹,“死人是不会跟人抢解药的……”
仇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后发先至,胜负已再明显不过,仇诺背过去的一只铁掌隐隐生痛。
远处屋脊上一只落定的飞鸟,没人注意到它什么时候开始休憩在那里。
鸟的呼吸轻到足以被人忽视。
夜鹰不用眼睛看,却捕捉得到……
目光骤然一紧,只轻轻的抬手,那活物便没了生息。
连挣扎都没有……
绣针上的丝线已不见。
仇诺愕然呆立半响,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展昭。
展昭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展昭,毒不是我下的,你可相信?”夜鹰微勾唇角,走近。
展昭抿紧唇,不置一辞。
“你?”
“你最好闭嘴!”夜鹰将仇诺刚出喉的声音生生掐死,继又望向展昭:“你要知道两件事,第一,死于我手上的人很多,我不怕杀人,不怕树敌,更不会将你们官府放在眼里,但有些人却根本不需让我动手。第二,我要索命的人,断无生路,更何谈解药,这样的契机我不会允许它存在。”
展昭承认,杀手中,没有一人比他更出色。
“用夜兄的毒,想必是敌非友,夜兄如有所知可否将实情告之一二?”
“夜某人自己的事自己当然会处理,不劳展大人费心。展昭你不要事事都感兴趣的好,更不要将人人都看作嫌犯来审,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夜鹰说话的语速很慢,笑容很淡,眸光却是冰的温度。
“此事已牵扯两人生死,何止夜兄自己事?”
“该死的人纵使你愿用性命相抵也救不得,更何况,你展昭只有一个”,未待展昭作答,又道:“展大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这里的好……”
“夜兄,展某此行只想求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