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脑袋浆糊了……啊啊啊啊……
白玉堂倒下去之前出手致命的一剑,最后一个黑衣人也陪着倒了下去,脖子上多了一个醒目的血窟窿。
不留下一个活口,他白玉堂做到了。
可代价……
白玉堂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大意之下他弄丢了猫儿,这身伤便是代价。
抹了下唇角血渍,简单处理了身上几处大的伤口,抬起头,还好不远处马车还在,有马车就还能回得去……
借助剑身支撑地面的力量,白玉堂好不容易挪到马车旁边,马躲了躲被白玉堂不客气的一把扯了马缰,人爬上马车驾马却已经有些费力了。剑高高地撩起牟足了劲抽在马臀上,马吃痛嘶鸣,拼命的朝原路跑起来,颠簸的白玉堂身上的伤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拉紧缰绳的手越来越感觉到吃力,无数树影在眼前飞掠疾走,白玉堂脑中一阵恍惚,力不从心的倒在马车上。
没有驾车的人,马却还在跑着,黑色的马车,黑色的马,引人注目的黑色。
很多人注意到这辆马车,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好奇的窥视,可看到躺在马车上垂死的白衣人时都嘘了声,带有血腥味的热闹最好别看,甚至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这世上偏偏有不怕麻烦的人,一道清丽的身影跃上马车,利落的自白玉堂手中抄过缰绳,一声娇牛马车又在女子驾驭下飞快的跑了起来。
粉巾遮面,旁人看去也只见一双明丽灵动的眼睛。
马车驶进一条深窄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户简陋农家,马车便停在这家院落门口。女子当先下马,扶下白玉堂踉跄进了院内屋子,将白玉堂安置在床上长吁口气拍了拍手,如释重负的去了面纱露出带有任性味道的笑。
“方芷诺……?”白玉堂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看到她的小得意,头脑中有些模糊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见到这丫头总还有一丝亲切,毕竟不是敌人。展昭把她弄丢了心底的愧疚还在,自己倒是误打误撞遇上了,“方丫头……这些日子,你跑去哪了?”
方芷诺瞪了他一眼,“你有那么好心关心我?白老鼠,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相?”
“展昭?”白玉堂已经迫不及待的支起身子。
方芷诺急了,“喂!能不能安分点,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搬上床。”
白玉堂没心思问前后始末,“方丫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没用的……展昭很可能出事了。”白玉堂用了很可能这三个字,他不想事情的结局是自己想的那么糟。
“我知道他出事了,”方芷诺一副不用你来告诉的态度,唇抿得紧紧的,“凭你现在的样子能救他?”
“我……”,他确实不能,可总不能让他什么都不做。
“我什么我,老实待着我去把那辆马车处理掉。”方芷诺毫不客气的把白玉堂重新按倒在床上,自己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功夫方芷诺急急的折回来,扶起白玉堂就走,白玉堂身上的伤被扯着钻心的疼,紧紧蹙了下眉头,脑子里有些莫名其妙,他颇感无奈的看着方芷诺:“方丫头,出事了?”
方芷诺白了她一眼:“你猪脑袋,马车不见了呆在这里等死吗?”
“马车不见了?”是回去报信了?
方芷诺突然停住步子,“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里八嗦?”
白玉堂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简洁明了的提问:“去哪?”
方芷诺没好气的也丢下短短两个字:“领赏!”
“领赏?”白玉堂不解。
方芷诺摆了个蹩脚夸张的笑脸,“嘿嘿,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满大街张贴的都是捉拿你和展昭的告示,你居然还敢驾着辆那么引人注目的破马车招摇过市,真是服了你了。”
白玉堂想起展昭说到模仿自己去太师府行刺的那个人,借刀杀人?展昭也被牵扯进来了,好个一箭双雕。可自己一路走来倒也安好。
方芷诺道:“不用想了,官差几次大半夜里贴上去的告示第二天早晨全都不翼而飞,大街上像闹了鬼一样。”方芷诺笑笑:“不用想了,分布最广帮众最多,首屈一指当属丐帮。”
白玉堂道:“丐帮从不替人做事?”
方芷诺道:“夜鹰有恩于丐帮,你说这事情夜鹰出面丐帮帮是不要帮?”
白玉堂明白后摇头苦笑:“我其实什么也没干。”
方芷诺白了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没干,你如果真的去行刺庞太师才是蠢到家了。”
白玉堂不再说话,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方芷诺身形瘦小跟赵翎很相似搀扶着他也很费力气,“丫头,我自己能走。”白玉堂看出她的力不从心,再者被一个女人这么架着他说不出的别扭。
方芷诺没给他好脸色,“白老鼠,要人扶你还要挑对象?”
被窥破心思的白玉堂难掩一丝逡:“方姑娘,你能不能别左一个白老鼠右一个白老鼠……”
方芷诺学着他的语气:“你左一个猫儿右一个猫儿叫的可是顺口的很呢?”
女人真的好麻烦,白玉堂彻底无语。
“我带你去胡记酒坊。”方芷诺是直性子,不想说的时候倔强得很,可想说的时候你不高兴听她还是会说。
“胡记酒坊,你带我去送死吗……”白玉堂钝钝的自言自语,他是伤了身子可是没伤到脑子,还没忘胡子是李元昊的人,而且记得展昭被抓去驿馆他一再追问无果还把胡子打了个半死,现在方芷诺居然要带他去胡记酒坊,白玉堂想自己是不是脑袋锈掉了居然还在跟她走。
“胡记酒坊有夜鹰的人,很多事只有他能摆平。”方芷诺好心解释。
白玉堂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方芷诺:“你跟暗月宫走的很近?”
方芷诺冷了他一眼:“不是我,是胡子,他喜欢暗月宫里那个叫洛城的孩子,那孩子是练武奇才耶,夜鹰和胡子都在教他。”
白玉堂想了想:“丫头,暗月宫的人,你最好离得远一点。”
“你放心,为了展昭我不会害你的。”
这句话里明显有气,白玉堂却听出别样味道,醋意十足……
多说多错,在这小女人面前白玉堂识趣的闭上嘴巴。
小院的后山有座佛龛,香火不旺盛却也有稀稀落落的人出入,方芷诺谨慎的四下里张望,发现没有可疑的人跟来才扶白玉堂进了佛寺,白玉堂很想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可是被女人用话语噎住的滋味并不好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用在这里似乎不错,白玉堂识时务的选择闭嘴。
方芷诺扶白玉堂在一个蒲团上跪下,其实白玉堂不相信佛会有时间和精力顾忌到芸芸众生中的每一位倒霉蛋,可冥冥中因着展昭又相信慈悲的力量,是以方芷诺跪,他便也跪下来,虔诚的合十双手只为展昭求一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