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刑台救人 - 英雄冢 - 风之岸月之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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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刑台救人

没有人,会去怀疑自己的出生与身份,一直以来总以为的“事实如此”到头来竟不过都是别人一手促成,虚假……假得如此真实……

冷寂的刑场上,上官无玉被人捆绑了双手整个按在地上,挣扎不开的他,只能茫然地看着前方那谨守岗位的士兵,心里的荒凉冷薄,仿佛有些超出了他应该的承受范围之内。

如果,自己当真不是上官海的孩子,那自己到底是谁?当年为什么会被人丢在荒野?难道真的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野种吗?

――你根本就不是皇嗣血脉,更不是太子之子――

――原来高高在上的皇长孙殿下,居然只是当年被太子抱回来的假冒货而已,不知道,你这个被人仍在荒野,而今又身份揭露的皇长孙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只是被人丢弃的小孩?还是一个不能被人承认的――野种?――

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忌听风所说的话,那些话像是一把把的斧头,凿得上官无玉浑身深疼,拧紧了眉,紧闭的眼底全是水渍,化做一颗颗豆大的水珠滴落脸颊。

好疼……真的好疼……

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只是……只是被丢掉的……

……野种&

刑场里的小孩死咬着唇无声哭泣,刑台上的监斩官看得眉宇都拧成一团:“丞相,这么对待皇长孙殿下当真……”

“他可不是皇长孙”忌听风淡淡打断:“他只是一个伪冒货罢了”

监斩官垂了眼睑,似有不忍:“可是……他到底是个孩子啊……”

忌听风双眼一咪冷道:“若是心慈手软,那你这黄泉路你便陪他一道?”

监斩官不再说话,叹息一声,仰头看了看天色,好半响后,似乎时辰已到,监斩官拿过令牌起身站起:“时辰到了……行刑吧……”

令牌落地,发出的声响仿佛都带了回音一般,上官无玉双眼通红,睫羽湿漉一片,死死地盯着那个落在眼前的令牌,两只手拽得死紧。

悬吊着的斧闸刀被人砍断了吊绳,斧闸骤然落下,锋利得刀刃对准得是上官无玉那瘦小的腰身……

玉儿……

生死间,上官无玉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心里猛然一绷,难受得无以复加。

父王……

斧闸刀滑落的声音突然停下,众人一愣却是瞬间惊出了浑身的冷汗。

“什么人!!!”监斩官大惊赫然起身。

忌听风也是神色一闪,双眼紧紧盯着下面犹如鬼魅突然出现的人影。

上官无玉心里怔愣,一抬头却是彻底被惊讶住了。

来人一袭白衣,银丝的雪发在风中有些张牙舞爪,原本那让人感觉出尘清逸的气质,因着这一头翻飞的白发,似乎更显不食烟火,却更是冷静寒雅,少了几分的蕴愈发孤冷清傲,他……这是怎么了?

拧了眉,他两手死死抓着手里的绳子,一双眼直盯着斧闸刀下的上官无玉:“不用怕,我来救你了”

上官无玉只是怔愣愣的看着他,仿佛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他似乎也不需要上官无玉的回应,只是两手死死拉着绳子,用力朝后退开。周围的士兵在反映过来之后,全都一窝蜂的朝着他涌了过去,高叫着举了手里的兵刃就要朝他身上扎去,可是还没来得及靠近他的身边,远处咻咻飞射过来的羽箭,瞬间就射杀一片。

监斩台上,忌听风拧了眉宇,淡淡垂了眼睑,再次扭头看去,便间的远处疾驰而来的马队中,就有人纵身飞上,一左一右地落在上官无玉的身边,这两人风尘而来,却是之前攻打皇城那边的万俟夜与兮夙影。

两人一刀砍了捆绑着上官无玉的绳子,将人拽在怀里刚一退开,那先来的白衣男人两手一松,斧闸刀轰一声重重落了下去,他身影一掠,来到万俟夜的身边,两人后背相靠,将抱着上官无玉的兮夙影护在中间,同一时间,四周涌出大量的弓箭手,围成一团对着他们三人一小孩,就齐齐放箭。

“你带无玉先走!”白衣男人开口。

兮夙影眉宇紧拧:“那你们呢?”

白衣男人道:“御剑芤丫带人过来了,我们不会有事”

万俟夜也跟着点头:“我们跟忌听风也有点事要弄个明白,你不能留下!”

知道他们三人以前便是相识,兮夙影不再多留,抱着上官无玉在白衣男人与万俟夜的掩护下飞掠出了弓箭手的包围圈,几个跳跃,刚一落上马背,跟随他们身后的士兵便一起上前,撑开护盾当下前方随即射来的弓箭。

兮夙影看了他们一眼,神色阴霾,却不敢多留,大力一挥马鞭,带着怀里的上官无玉策马便走,余下的士兵也是跟着一边护盾一边撤离。

白衣男人远远看了兮夙影离开的背影一眼,骤然运足了内力赫然一掌击打出去,强大的气流飞射而出,直将那些还对着兮夙影射箭的士兵震翻在地。

低下的战场如火如荼,而那个据说还在路上的男人,却只是随着他贴身死忠,里在高塔顶上观察着下面的战斗。

“主上,这样不管他们没问题吗?”

听着这话,御剑苤皇堑淡一笑:“他们间的恩怨,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

身后的死忠不再说话。

刑场下,四周蜂涌而上的士兵越来越多,全都围着白衣男人与万俟夜攻击过去,任凭这两人功夫高强,在被这么□□番攻击长时间后,恐怕也免不得内力耗尽,然而白衣男人只是转身看向刑台那边的忌听风后,眉宇一拧,骤然飞身而上,一个手爪就直接扣住了忌听风的动作,或者……是这忌听风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住手!!!“监斩官吓得脸色惨白,大喝一声,制止了底下的战场,一瞬间众人全都扭头朝监斩台上看去。

白衣男人神色冷冽的扫了监斩官一眼:“带着你的人全都退下!”

监斩官想不答应,可是眼看着忌听风都被他们擒住,想到这个人对上官青墨的重要性,监斩官不得已只能带人远远推开,却也不敢当真放着忌听风不管。

白衣男人与万俟夜也不管那监斩官到底是怎么打算,只是周围没了外人之后,白衣男人这才松开抓着忌听风的手,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忌听风面色带笑看了他一万俟夜一眼:“多年不见,未料到我们三人却是在这般情况下相见”

万俟夜也一脸狐疑的看他:“你一边派人通知我们,一边却又在这里为难一个孩子,听风,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忌听风垂了眼睑,脸上的笑意虽未退下却是更多了几分没落:“我只是这最后一程,希望能是你们送送我罢了”忌听风拧眉,连那笑意都维持不住:“这么多年,都是如此,我乏了也卷了,为难无玉,只是想让他能名正言顺离开大周,他是个好孩子,如果因此而葬于此,实在可惜了些”

忌听风将话说得这般直白,万俟夜与白衣男人瞬间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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